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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的问题很严重！”
药圣美眸绽放翠色神光，手指搭在苏芊芊的玉腕处，认真探查她体内情况。
“鬼灭浮屠掌虽然霸道，但医治起来并不算难，难就难在体内平衡又一次被打破，还是以前的祸源！”
“祸源？”
苏泉像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略带咸涩的唇角：“小妹她的祸源究竟是什么？”
“你妹妹身上的祸源，本圣也是头一遭遇到！”
药圣面色凝重，将手指抵在了少女眉心那团氤氲的黑色气雾上，道：“就在这里！”
“若是本圣没看错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都用自己的天赋挪移到她身上，以此来给她续命。”
女人瞥了一眼苏泉，言语里有些钦佩。
世上有情人虽多，但能为了外人舍弃自己的大道前途，恐怕也唯有苏泉一人罢了。
“这种手段虽然能续命，但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苏芊芊的祸源也在不断成长，现在她眉心黑雾的浓郁程度比之当年增强了何止亿万倍！”
“药圣大人，您既然能看出来，那就一定有手段能救好妹妹的，对吧？”
苏泉紧张的握住女人袖袍，眼眸里有苦苦哀求之色。
“唉！”
药圣叹息。
她很想说自己也无能为力，但又想到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这种伤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本圣苦思冥想，或许有两种办法能救你小妹性命！”
“但也只是可能，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办法，请药圣大人赐教。”
苏泉眼眸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第一种办法，再寻一种极致天赋为她续上，与她眉心的黑色气流重新恢复平衡，方有希望苏醒过来。”
“这……”
苏泉惨然一笑。
当初为了给苏芊芊续命，自己最珍贵的大道骨已经拿出去了，而要想再次恢复平衡，寻来的天赋品级肯定要比大道骨还要更珍贵！
且不说世间有没有比大道骨更强的天赋，就算有那也不是自己能获取的。
“药圣大人，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
药圣的目光凝聚于苏泉眉心，沉痛的语气述说在寒风里。
良久，她转身离开。
“如何选择，全看你自己！”
“本圣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就这第二种办法，成功的希望不足万分之一，三思……”
……
夜色斑斓。
晚风吹得宝药仙草簌簌作响。
苏泉坐在青岩上，而苏芊芊就躺在她的怀里，美眸紧闭，眉心翻涌的黑色气流开始向着身体弥漫，欲要将整个人吞噬。
“小芊，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一起去陈家仙林摘混元圣果吃，然后被陈家老祖抓了个正着，最后是你在娘亲面前揽下了一切罪责，去苦寒极崖面壁了七天七夜。”
苏泉絮絮叨叨，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的他可比胆小怕事的苏芊芊淘气多了，很多坏事都是他带着妹妹去干，但是一旦遇到麻烦，妹妹总是拍着胸脯挡在自己前面。
“那时候你啊，很黏着我，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要跟在我屁股后面！”Μ.
说到这里，苏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忆他这一世，当属年幼的那段时光最快乐吧。
怀里的苏芊芊毫无动静，只是紧蹙着的眉心似乎有些缓解。
“后来啊，苏家遭遇大劫，这世上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其实，我挺后悔的，后悔那天没有将你打晕之后再取骨，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也许就不会存在一开始的隔阂。”
苏泉的语气逐渐变得低沉：“我还有后悔啊，后悔那天没有坚持，随你去了玉鸾仙王的道场。”
“还后悔啊，后悔去了万花阁当魁首，我有愧于苏家赐予的血脉，有愧于娘亲赐予的身体，我就是一个肮脏下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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