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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室中, 静坐的二人默默饮茶, 唯有火炉在静静燃烧,发出哧哧声响。
“大人,陶安公今日在退朝后, 给下官送了帖子。”下首的中年男子,望了一眼正半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病弱文士,恭敬道。
“哦,连你也收到了。”符诩闭着眼睛, 抬手从一侧的案几上摸出了一份精致的请柬,仍在了中年男子面前。
杏黄色的封面一角,赫然盖着醒目的“陶”字朱印。
“正如大人所料, 开国以来的首次春猎,陛下却独留皇后于宫中,反而要蓉贵妃伴驾,陶安公只怕坐不住了。”中年男子屈指敲了敲请柬。
“那是自然, 他陶公再沉得住气, 到底都是一个商人,做生意, 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投入石沉大海,打了水漂。”说到这里,符诩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坐正身子,低咳了几声。
中年男子立马递上了茶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依大人的意思, 下官该如何回应?”
符诩轻笑道:“哈,陶安公想要请客,你便去好了,他府上的杏花酒甚醇,美人也不错,至于我嘛……”他手指轻轻一推,那封请柬便落到了火炉上,火星渐渐将请柬吞没,“至于我嘛,咳咳……伤寒未愈,只怕无福消受了。”
中年男子立刻心领神会,他称手一拜,“大人放心,琐碎之事,便交给下官了,对了,刘沛久久未有回应,可要下官……”他朝着符诩扬起了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抬手便将桌上的空茶杯扣了过来。
符诩摆了摆手,“不急,我了解他,只怕最迟春猎之时,他便熬不住了。”
“说得是,大人保重,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出去时避着点人。”见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符诩也起身相送。
行至门口,中年男人又停了下来,一直盘桓心底的那句话,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大人,朝堂乱象重重,我们就真的就在一边看着吗?”
一阵寒风骤然吹进,原来是符诩推开了暖室的门扉,他遥望着庭院尚未消融的积雪,淡淡说道:“惊蛰未至——”
“而所有急不可耐的人,注定将会在这场春寒中,丢掉性命。”
***
乍暖还寒,房檐上结满了长长的冰棱,檐下的长廊中,一只慵懒的白貂,无精打采地趴在软垫上,正愣愣出神。
春猎二字,仿佛是一把钥匙,让苏黎那一直恼人的任务,找到了推进的契机。
根据原著剧情,女主蓉姬在这场春猎中邂逅了她的男配——异族皇子贺兰祁,逐鹿天下的剧情模式从此放飞自我,拐上了“阴山大草原”与“老王在隔壁”的不归路。若说苏黎有什么机会扭转剧情,那么此次春猎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可苏黎还来不及搞笑,系统蛇突然诈尸,发布了一个即时任务——
【娇软公举的贴身保镖】
任务描述:娇软的符诩小公举即将在春猎上面临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若白貂不雄起,铲屎官便会如同原著一般——身中毒箭,伤及肺腑,枉费心机,饮恨而终,触发be结局《符哥死得早》。
讲真,经历了三个世界,苏黎现在估计也能拿到“十佳全能宠物”的隐藏成就了——卖得了萌,暖得了床,拳打过反派,爪撕过贱人,最关键是还能临场爆种,进化成为究极体数码宝贝,时时拯救铲屎官于危难之际,所以看到这个任务时,苏黎一开始是不方的!
她冷静地想了想,作为一只力量弱小的貂,灵活性便是她最大的优势了,倘若她能在毒箭射中符诩之前,将箭拦下,那么这个任务也就拿下了,因此苏黎找奸商蛇氪了金,用大量的积分,将速度这个属性给点满了。
虽然积分哗啦啦掉,但是苏黎可以自豪的拍着胸脯说,我现在也是一只有技能的貂了,是的,她学会了三个新技能,分别是:【雪山飞貂】、【射貂英雄传】、【飞貂又见飞貂】。
过程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操蛋的,这几个技能就像它们的山寨名字一样不靠谱。
“射貂”,名如其字,在苏黎发动以后,被当做一个导弹给射出去了。
那一年,白貂怀揣着热血的梦想,燃烧了自己的青春,化作了天边的流星。[微笑着活下去]
全剧终[划掉]
作者被蛇爸爸用尾巴抽上了天,化作了流星。
而此时,长廊中苏黎,仍然一无所知。
她头顶突然一凉,一个身影坐在了她的旁边,符诩信手把玩着一方素帕,放在鼻前轻轻一嗅,“啧,这帕子可是淑芳阁的天香姑娘赠予符某的,如今不闻女儿香,却一股子貂味。”
虽然从见到符诩以来,他一直都这幅德行,此话玩笑居多,并不一定有嫌弃的意思,可苏黎明知如此,却还是有些心头发赌,白貂一跃而起,跳下垫子,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一只大手给搂了回去。
手指拨开了白貂的头顶,符诩低头吹了一口气:“我看看,都有点秃了,看这掉的一撮毛,你平时挺聪明的,为什么非要往树上撞……嘶!”
白貂的下颌被捏住了,她的眼前,那根修长的中指,血珠缓缓渗出,又一滴滴坠落在长廊的木地板上。
他缓缓松了手,苏黎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她抬头望他,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渗血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骤然间,苏黎有些忐忑。
怀疑的种子,总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生根发芽。符诩并不像原著中表现得那么忧国忧民,他反而像一只幕后黑手,搅动着整个朝堂的风云。他的内心,仿佛有着一片幽暗的深海,阳光照去,看起来一片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他不会再无条件包容你、宠爱你、保护你,他捡来一只貂,当做闲来打趣的玩物,可你居然咬了他。
苏黎甩了甩头,将心底杂念甩开,好在符诩接下来的行为,并没有验证苏黎的预想。
符诩抬手一点,将那滴血轻轻抹在了白貂的额头中央,他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毛领子,你先咬了我,怎么自己反而炸毛了?”
他顿了顿,突然说道:“你在害怕?害怕我?”
苏黎的尾巴不安地动了动,不知怎样回答,可好在符诩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眉头舒展,那容貌像穆岩、像简禹、也像问剑孤鸣,像她心底最深的那个人。
他说道:“我说笑了,你怎会怕我呢,只怕是我方才将你惹急了,好了,毛毛,我不是有意取笑,为了弥补我的冒犯,行猎时我为你抓竹鼠吃,好不好?”
白貂爬到他的肩头,拱了拱他的脸——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可她心底,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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