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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楼里没有电梯,总共六层高,他们路过四楼时,听到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小孩哭声,以及他爹暴躁地怒吼。
叶问问说:“不会出事吧?”
宗越:“不会。”
他自然看出小孩父亲看似愤怒咆哮恨不是打死小孩,实则雷声大雨点小。
叶问问不再说什么,等到五楼,宗越打开门后,叶问问顿时愣了。
她以为所谓的合租,最多两三个人,毕竟房子总共就那么大点,然而当门打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天真了。
房子明显被房东改造过,客厅被木板隔开,分成两个房间,其他地方也经过改造,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的房子,硬是弄出来十个房间。
宗越租的是靠阳台的小次卧,有独立空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他们进去后,客厅中间隔出一个空是公共空间,放了台破破旧旧的电视,所有租客都可以在这里看电视,至于坐不坐得下,不在房东考虑范围内。
客厅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桌上放了些酒和食物,他们在打牌,气氛很是热烈。
叶问问和宗越一进屋,他们往这边一看,愣了。
尤其是两个男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叶问问。
其中一个下午的时候和宗越见过面,叫杨东军,他道:“宗越,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宗越淡声道,“她是我妹妹。”
杨东军眼睛一亮:“妹妹好呀。”起身拿过桌上一袋瓜子走过来,与他打对家的女生不爽道:“杨东军你干嘛,玩不玩?”
“马上。”
“请你们吃。”他把瓜子递给叶问问。
叶问问去看宗越,后者点头,于是叶问问接过瓜子:“谢谢。”
杨东军:“不客气,我和你哥哥是室友,以后就是朋友。”
宗越分了瓶啤酒给杨东军,带着叶问问进他的房间。
“太漂亮了。”杨东军坐回去,忍不住道,“跟明星似的。”
迎来两个女人的哼声,其中一个讽刺:“你们男人就是肤浅,长得也就一般般,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鼻子一个嘴巴?”
另一个附和,压低声音:“那个男的说是妹妹,就真的是妹妹?我咋觉得不像。而且你们不觉得那女的一脸白莲花的模样贼恶心吗,说不定是出来卖的呢。”
杨东军把牌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我说你们有劲没劲,人家姑娘做什么了要你们这么诋毁?有本事当着人面说去。”
两个女人不说话了,她们又不眼瞎,宗越那身高和块头,谁敢惹?
这里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纵使客厅几人交谈的声音有意压低,但叶问问听力好,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人心难测,即使互不相识的人,也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恶意和敌意,叶问问忽然庆幸。
幸好她穿成花精灵后,遇到的是季禾苋。
宗越给叶问问倒了杯热水,房间不大,大概十平米左右,只有一张床,一个小立柜,一张小桌子,连椅子都没有。
叶问问坐在宗越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的床单上,环顾室内环境,屋子小,东西少,倒也不算太挤,只是有好几处地方的墙面受潮,裂开一些白块,露出里面夹杂着黑点的墙体。
看到这些,她心里难受得不行。
宗越的积蓄,都拿来给曾经的她买昂贵的营养液了。
他身上根本没什么钱,所以只能租这样的地方。
“宗越哥哥,你重新租房吧。”她在心里衡量了下,“我觉得这里太偏僻了,你就算找到工作,离上班的地方远,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占好几个小时,不划算。”
宗越笑道:“我倒觉得还不错。”
顿了下,他补充道:“有人气,我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虽然确实闹了点。
“在部队里,有时候条件艰苦,连这样的单间都比不上。”宗越明白她的想法,“我一个人,这样反倒方便。”
叶问问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宗越打开烧烤,顺便拉开叶问问书包的拉链,放出急不可耐的白隽——他之前没有见过白蛇,但听叶问问提起过。
白蛇在房间里游了一圈,对叶问问道:“我也觉得不错。”
蛇喜欢待在阴冷潮湿的环境,它对这里满意,可见房子有多潮湿——关键这里没有暖气。
头顶挂着一个颜色已经泛黄的旧空调,进屋后宗越就打开了空调,空调嗡嗡声音挺大,半天才吐出点热风。
总之,没什么效果。
“冷吗?”宗越问。
叶问问摇头。
她听出宗越的言外之意,他不会换另外的房子租,他满意这个单间。
她不清楚宗越是满意这个单间的环境,还是满意它的价格。
她想,这个单间的租金必定不会太高。
叶问问喝了口热水,她觉得自己说不过宗越,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两人把烧烤吃完,宗越送叶问问回别墅,出门的时候,杨东军挥手:“妹妹有空来玩啊。”
叶问问对他印象不错,笑着点头。
两个女人看着叶问问,脸色不太好看。
叶问问拒绝宗越把她送到别墅再返回出租房的计划,已经十点,宗越如果把她送回去,再返回,估计要到十二点。
她又不是不能自保。
宗越见她这么坚决,只好同意。
好在有小白,他也放心,出租车出发之前,他拍下照片,看了司机一眼,司机:“……”
宗越在楼下抽了根烟。
他以前并不会抽烟,得知叶问问死亡的消息后,自发地学会抽烟。
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叶问问去酒吧的事告诉季禾苋。
是人都有好奇心,叶问问很多东西没有尝试过,就怕她一时好奇心起,沾染上不好的习惯。
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前两天他有个发小,在网上看到他的情况,于是约他喝酒,本意是安慰他,结果最后喝多自己诉起苦来。
发小十多岁就结婚了,比宗越大几岁,因此,他的女儿已经上高中。
“这养女儿就是养颗炸.弹你知道吗,小心翼翼呵护,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炸了,那我得哭死。”发小醉薰薰地说,“我们家田田,以前多懂事听话呀,我下班回家会主动给我按摩洗脚,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分享给我。”
“她今年高二,本来成绩一直很好,班上名列前茅,结果这个学期直接掉到倒数。她被班上的同学带坏了!学会喝酒抽烟,整天不学习,就想玩!上次还去那种夜总会蹦迪,心脏病都差点给我气出来。”
“你说我多乖一孩子,怎么突然就染上这些坏习惯了?我们专门咨询过医生,医生说田田估计是青春叛逆期到了,这个时候要顺着她,不能和她对着干。”
“都快十八了才来叛逆期,你说这不是扯淡呢嘛。”发着说着又气了起来,然后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腔郁闷,天天恨不得把女儿捆身边,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宗越听完后,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只能当个观众,那时候他想,幸好问问不一样。
他用不着操这样的心。
哪想才过几天就碰到叶问问进酒吧,还是瞒着季禾苋来的。
现在净下心来想,想起发小女儿的事,总算感同身受当时发小激动的心情。
万一问问的青春叛逆期也来了,到时候该怎么应对?
他和季禾苋之间已经心照不宣,叶问问的监护权自是归季禾苋所有。
可季禾苋是艺人,这次他一不在家,叶问问就跑来酒吧,万一下次不在家,她又跑去其他地方呢?
宗越如同老父亲般,连续抽了两根烟,最后掐掉烟,他决定委婉提醒季禾苋。
于是他给季禾苋发了条微信。
以至于第二天叶问问一大早,睁开眼睛看到手机上季禾苋给她发的微信——
【问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