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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姐姐……哥哥……”看着五色祭坛中央的身形越来越淡，九仙泪眼朦胧中，空姬然和九霄的面容渐渐重叠。
最爱她的两个人，都被羽化神朝带走了，其中之一已经陨落，另一个也生死未卜，只剩下小女孩一人伤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满是血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五色祭坛的空间通道中，空姬然轻轻开口道，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皓腕，伤口不知何时已然愈合如初。
“什么问题？”老者内心暗喜之下自然知无不言。
“在羽化神朝中，天才是否有某种标准。”
“标准啊……”老者斟酌片刻道：“肯定是有的，人分三六九等，天才更是如此。”
听闻此话，空姬然面容平静，似是随意的问道：“对于没有达到足够层次的天才，羽化神朝会怎么会对待他们呢？”
“哈哈”，老者干笑一声，不知为何，他竟从这没有半分力量波动的绝色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生死威胁。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资源方面受到点限制，但你放心，以你的天赋必然会一飞冲天，一定会成为最为顶级的人物。”老者的眼神略微有些闪躲，他不敢望向那双璀璨妖异的绯红眼眸，也不敢对她说出实话。
对于不够等级的天才，羽化神朝可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半分资源，让他们的血浇在羽化神朝的底牌之上便是其最终的归宿。
“哦，这样啊。”空姬然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轻笑一声，缓缓道：“你能保证，你刚才对我说的全是实话吗？”
“以老师的身份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先前就对空姬然出言不逊，名为李云龙的青年怒道。
“我没有跟你说话，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空姬然淡淡道，她没兴趣跟死人计较。
“用命来保证刚才的话没有骗我，如何？”
一股磅礴浩渺的威压笼罩了众人。
“不诚实的孩子下场都会很惨哦……”
……
空姬然走后，九仙埋葬了九霄的尸体，留下了青铜面具，将它与狐脸面具一起放在怀里。
小家伙并没有立即离开这片山谷，每日守候在这处五色祭坛前，饿了就在山谷中的果树上采摘一些野果充饥，或者在不远处的小河中捕捉一些鱼虾为食物，总之，她舍不得离开这片山谷，生怕姐姐回来后看不到她。
过了半个月之后，九仙终于放弃了，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个让她黯然伤魂的地方，披头散发犹如野人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姐姐不在，她提不起心情来收拾打扮自己。
不知游荡了多久，直至一道猛兽的怒吼声响起，才将她惊醒，抬头望去，在她的身前不远处，正有一头五彩斑斓的吊睛白额猛虎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在猛虎的后方，一颗大树之上，还潜伏着一头通体黝黑的黑豹，似乎在等待着能不能在猛虎手下捡到便宜。
“吼——”
仰天长啸一声之后，猛虎直接一个猛扑，在空中越过数米之后，向着九仙扑来。
云从龙，风从虎。
一阵狂风袭来，九仙凭借直觉向着一旁挪了挪身子，当看到猛虎一击扑空之后，她那原本还有些神志不清的浑浊眼眸，终于明亮了起来，只是那明亮的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仇恨的力量，甚至使得她那精致的可爱脸庞都微微变了形状，看起来异常狰狞。
哥哥的凄惨陨落，姐姐的黯然离开。
一直憋着滔天怒火无法发泄的九仙，此刻彻底的发狂了，也不顾眼前的猛虎究竟有多强悍，双腿蹬地直接跃起，出乎意料的是，她竟一步跳到了猛虎的背上。
这完全不是此前的九仙能够做到的事！
十指犹如钉子一般死死的镶嵌在了猛虎的脖颈处的厚皮之上，不论它如何疯狂辗转腾挪，九仙都死死不松手。
与年龄无关，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女人都是最可怕的，不知何时，她已经撕破了猛虎脖颈上的皮毛。
“血……血！”望着伤口处的殷红热血，九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
小小的躯体附在猛虎身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属于兽中之王的血液，让她感到惊喜的是，自己那资质极差到根本无法修炼的身体内，在猛虎依然散发着热气的滚烫血液进入时，蓦然出现了一缕微不可查的血色气流。
血色气流中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吞吸之力，将被九仙吸入体内的猛虎血液吞噬一空。
能量，开始滋润九仙的身体。
不知多久，当九仙从猛虎背上爬下来之时，之前还凶威赫赫的吊睛白额虎，已经浑身干瘪，仅剩一张斑斓虎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九仙在与其生死搏斗后却丝毫不觉疲惫，甚至在她的感受中，自己的力气竟然提升了好几倍，似乎有一股湮灭众生之力在她体内逐渐的孕育成形。
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九仙一脸狠辣之色的看向远处大树上的黑豹，此时潜伏的黑豹竟然不敢与她对视，微微低吼了一声之后，直接落荒而逃。
“姐姐说的没错，当我狠的时候，别人就会感到害怕，再也不敢欺负我！既然如此，我便要做这世上最狠的人！”
“如果姐姐再出事，总有一天，我要让羽化神朝内所有的生灵，为姐姐陪葬！谁也不能例外！”
这一日，一位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向着天空吼出了自己的誓言。
她要做这片天地间最狠的人！
“不为成仙，不为长生，只为在这红尘中等你归来！”
……
“还真是狠心啊，一个孩子硬生生的让你折磨成这样。”脑海中传来雪帝的声音。
“这不是折磨，是她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
虚立于天空中，空姬然隐藏身形，望着地面上九仙的狠辣行为，心中略微欣慰。
虽然不复之前的天真烂漫，但只有这样才能在混乱的世间生存。
她宁愿九仙负天下人，也不愿一人负九仙。
“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雪帝念叨了一句，“你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继承了那位“冰雪精灵”的血脉与记忆，在经过比对后，雪帝同样知晓空姬然过去“净君”的身份，当下不禁好奇道。
“我本就没有亲人，朋友也寥寥无几，所以不存在所谓的羁绊。”空姬然冷声道，她不愿意谈这些。
“好吧，不谈这些，你最好回死亡国度看一看，你的那条宠物蛇，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