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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中弹了,只是发觉右脚突然一瞬间冰凉,他还以为是踩到了某个石头扎到了穴位,可如今低头仔细去看,才发现右脚居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眼儿,这个窟窿眼还不断往外头狂喷血。
于宗源张开嘴痛嚎一声,直接跌坐到了地面上,用双手死死捂住了正在流血的伤口处。
其实中枪这件事还真是挺神奇,特别是在战场上,中枪的人一瞬间没啥感觉,而是在休息的过程中发觉。一旦发觉中枪了,会让伤者原本的气势直接萎靡到最低点去。如今的于宗源就是如此情况,他只感觉双目渐渐变空明起来,一股难言的压抑从脑海中开始扩散,浑身上下的精气神立刻涣散。那无尽痛苦也在此刻从其腿部,开始快速传输到神经,继而继续传到大脑深处,显然是中弹的痛楚开始折磨人了。
“啊!快痛死老子了!”于宗源的张大嘴巴痛苦哀嚎,面部表情也特别扭曲狰狞,双手不断疯狂扒拉着两边的土地,向后面如同蛆虫那般缓慢移动。只不过,在于宗源移动的过程之中,速度正在一点点越变越慢了。
此刻于宗源右腿的血洞宛如喷泉,不断向外喷射着鲜艳的血水,可以清楚看到一个伤口变化,就是其右腿的伤口被子弹击穿之后,于宗源并没第一时间察觉,这也使右腿血洞内布满了灰尘跟土渣,他每一移动一下,这些灰尘和土渣都犹如利刃那样,不断刺激着腿部的伤口。
“四哥,五哥,救命啊!”于宗源开始高声求救了,在这求救声中,能听出痛苦跟慌乱。
蔺永清和初禹阳已经杀红了眼,并没太留意于宗源的高声求救。因为二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都默认于宗源也杀红了眼,正在疯狂咆哮跟放狠话。过了好一会儿,当二人意识到于宗源是在求救,才猛然发现胖子已经身负重伤了。
可此时于宗源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如同蛆虫一般不断挪动,最起码也应该移动出了战场范围百米之内,可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十米的野驴跟舌头,他清楚今夜自己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于宗源虚弱地哀求道,“四哥,五哥,俺中弹了咱快撤吧。”
“废物!”初禹阳完全不怜悯中枪的于宗源,反而满脸怒气,显然是怪胖子拖了后腿。
“野驴子,胖子中枪了,后边咋办?”初禹阳发问完之后,还是侧目望向蔺永清的方向。
蔺永清一时间面露纠结之色,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七八条计谋,但都被他自己给一一排除了。最后,蔺永清先是看了一眼负伤的于宗源,然后冥思苦想了许久,才低声下令道:“带上胖子撤!”
蔺永清下了这个命令之后,似乎还是心有不满,回头又看了一眼胖子,双目顿时凝出杀机,继而冷声出言警告道:“胖子,你他娘可真是山炮,这大晚上的都能中枪,回去大姐就算不扒你皮,老子也要啃下你一块肉!”
听着蔺永清和初禹阳的话语,于宗源内心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但这种委屈感又很快被他给强行压制下去了。皆因于宗源很清楚一个残忍的事实,如果初禹阳和蔺永清不出手搭救他,他自然就是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随意宰割。最后,于宗源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是被警察击毙,要么是被抓牢底坐穿。
于宗源内心不禁万分感叹,走上当狼子这一条不归路,很多时候除了钱之外,别的东西都是狗屁。于宗源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眼前这两位所谓的四哥跟五哥,一旦发觉局势不对会立刻放弃自己。
“舌头,你扶着胖子,咱们撤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蔺永清望着初禹阳低声道。
“为啥子让我搀扶呢?你的枪法比我准?”初禹阳有些恼怒反驳了一句,在他看来搀扶弱者永远都是山炮才会去干,像他这样的英雄好汉,就应该直面危险跟枪林弹雨,这样才有意义。
“废话少说,你还叽叽歪歪当心我削你!”蔺永清瞪着初禹阳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结果就因此话一出,也彻底让本已处于纷争状态的花狍盗猎三人小队直接分崩离析。
原本在追逐王守林等人的过程中心态就有些炸,在他们看来王守林比傻狍子的速度还快。
负面情绪不断积累叠加之后,没想到又迎来了一场小枪战,按正常情况来判断,王守林那边本就有一个大累赘,能够用来出战的就只有两个人,但最后胖子这家伙偏偏还意外中枪了。
此时的局势很鸡肋,可以说是原本有一手好牌,直接被不给力的猪队友给打了个稀巴烂。
原本的蔺永清沉着冷静,实在不屑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结,可是猫追老鼠的游戏到最后变成猫被戏弄,他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如同一个火药桶直接被点燃了,心里的怒气也在瞬间爆发出来。
“野驴子,你就这样跟四哥说话吗?”初禹阳愤怒地瞪着蔺永清,咬紧牙关狠狠质问道。
“笑话,你真配当四哥吗?你除了有一个不善于思考的脑袋,你还有什么东西呢?强壮的肌肉配上萎缩的脑干?你这么要面子爱当大哥,咋不能主动扶一下胖子呢?”蔺永清同样出言反问初禹阳。
这次争吵的结果很明显,初禹阳又一次落了下风,蔺永清真不愧是花狍盗猎队公认的头号军师加核心智囊,脑海中的想法一个接一个,脑子可谓转速特别快,换成一般人还真斗不过。
当然,于宗源也参与了讨论,可他只有偶尔的呢喃和痛苦沉吟,因为人微言轻没存在感。
最开始,他还能看清初禹阳和蔺永清二人的身影在自己身边不断徘徊,也能听清二人激烈的争吵声,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他发觉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脑海的意识也一点点变淡了,视线也开始变模糊不清。
最终,导致于宗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是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明明脑海之中有清晰的想法,但喉咙就像被什么给封闭了一样,连基本的震动发声都办不到,就像一个无法开口发声的哑巴。
最后,初禹阳和蔺永清的争吵貌似有了结果。只不过,于宗源却认为这个结果极为诡异。
只见,初禹阳举起了手里的猎枪,极为愤怒地对准蔺永清,同时将猎枪保险栓狠狠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