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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兴趣，一把搂住李肃的脖子：“不是吧哥，真的假的？你放心，到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我都会赶过去的。”</p>
“呵呵，那就好。”</p>
“不对，咱俩这关系，我得当伴郎啊。”</p>
“可惜，你已经结婚了，当不了伴郎。”</p>
“……”</p>
……</p>
……</p>
跟李肃分别后，程然没有急着回集团，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自己开车去了趟月亮湾，丈母娘的家。</p>
推门进去的时候，老太爷正坐在客厅里，全神贯注的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传统名剧《四郎探母》。</p>
早一步，程然就让金杰开车把白老太爷先一步送回了家。</p>
这也是为什么，会议结束以后，程然让其他人先离开的缘故。</p>
人老了，经不起太大的起伏。</p>
把实现买好的营养品放在桌子上，程然坐到老太爷身旁。</p>
白老太爷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完全被电视里老套的桥段吸引住了。</p>
面对白老太爷，以前的程然或许会有很多话想说，甚至会有许许多多的怨言要吐。</p>
可是……</p>
面对现在的白老太爷，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了。</p>
因为他现在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p>
双手抱头把自己窝进沙发里，陪老太爷一起看戏，俩人都没说话。</p>
四郎夜探佘老太君，把老太爷感动的，眼泪哗哗的。</p>
程然亦是有些触动。</p>
“叮咚！”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p>
程然看了眼门铃，又看老太爷，老太爷仿若未闻。</p>
门铃处的只能影像，显现出门口站着的男人，他是白彦斌的老爸，白少辰。</p>
程然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p>
“不见。”老太爷却突然说道。</p>
程然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又回到沙发上坐好。</p>
门铃响了许久许久，最终，白少辰还是离开了。</p>
“我会把白家的新项目留给他们。”程然说。</p>
白老太爷叹了口气：“谢谢。”</p>
“我以为您会说不必了。”程然笑了笑。</p>
白老太爷摇头，语气黯淡：“毕竟都是我的孩子。”</p>
“也对。”程然。</p>
然后白老太爷凄然的笑了笑，自嘲道：“人老了，也就糊涂了。有些事，有些人的本质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p>
“我问素珍，不怪爸吧？她笑了笑说不怪，我问少林，他也说我想多了。”</p>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怎么能不知道他们心里有怨气？”</p>
“不过是看我老了，可怜我这个老头子罢了。”</p>
“我现在好后悔，为什么偏偏等到我快死了，才敢正视这些不愿意承认的事情。”</p>
“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十六个孙子孙女，到最后，却只有你一个孙女婿愿意坐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子。”</p>
程然沉默了片刻说：“爷爷您长命百岁。”</p>
……</p>
……</p>
程然是把车停在别墅门口的。</p>
天黑的时候，他走出别墅，刚准备上车。</p>
“程然，你果然在这！”</p>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