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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安期待的眼神在她的目光下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到底，他们还是回不去了。
“素素，我们，当真再没有可能了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还是艰难的开口问道。
白素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从安，我们都放过彼此吧。最起码现在的我们在一起就是煎熬，何必呢？
我希望我们之间还能保留往日的那些温暖，不要让它被现在的我们给消磨没了吧。
都给彼此留下一些好的记忆，不好吗？”
沈从安何尝不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是心里不舍啊。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的生活，以后身边没有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好，如你所愿。你知道的，你想要的我总是拗不过你。
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没对不起什么人过。唯有你，是我辜负了。”
白素见他同意，心里像是猛然缺了一块，一下子就空了。
但是随后她就温柔的笑了。
“从安，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
“好，下辈子，还是我去找你，你等着我。”
白素是在一个天还未亮的早晨离开的。
东西是早就收好的，马车早早停在王府后门。
她背着小包袱最后看了一眼王府，眼睛有不舍还有遗憾。
原本以为这里会是她一辈子的家，没想到世事难料啊。
她来时候清清静静一个人，走的时候也就只带了一个麽麽和一个贴身丫鬟走。
沈从安为了她的安全暗中派人跟着她，只是这个并没有让她知道。
“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王府房顶上沈巍一直默默注视着，沈从安在他旁边。
两个人都没有上前阻止。
直到马车的影子已经看不见沈巍才说道：“这样真的可以保护她吗？”
沈从安沉重的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马车：“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是陛下那边只怕没那么好蒙混过去。”
沈巍想着天启帝眉头不禁皱起来。
“放心，我会跟陛下秉明一切。你只需要把人给我藏好了。”
天一大亮，沈从安像往常一样早朝，天启帝也不出他意料早朝之后把他留下来。
御书房里沈从安端端正正跪在那里。
天启帝看着他：“爱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德福，看座！”
“多谢陛下，只是臣有罪，故来此请罪，不敢坐。”
“哦？还有爱卿不敢的？那你倒是说来听听，朕也想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把爱卿吓成这样。”
德福已经识趣的出去并远远的守着大门。
不该听的不要听这才是宫中生存之道。
“陛下，今日一早内子已经离开王府离开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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