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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又青春。
顾凯泽看的却不是头发，而是那根发带上的绳结，那熟悉的样式，是他以前经常看到的。
记得当初还有人问过白芷，这个绳结怎么扎的，他记得当初白芷说过这是她自己想到的，一下一下的教别人如何扎发带。
当初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深深刻入他的心中。
迟疑的目光看向夏雨桐，对上她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她好奇问道，忍不住回过头看自己的后背，没有什么啊。
“没什么。”他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她看出异样来，坐在她的身边靠在椅子上。
“刚才小芷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小芷了，跟以前的她判若两人，我……哎……“顾凯泽艰难的叹气。
听得夏雨桐心中一颤，差点忍不住就说出了白芷的秘密，她憋了憋气才压下了心里的冲动。
“你也别太着急，不然晚点我去看看她？”夏雨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担忧，白芷今天的表现让她有些拿不准，自己去的话会不会成为她攻击的对象。
可是不去，看着顾凯泽这副失落的样子，她也过意不去。
顾凯泽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黯淡了下去，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我去吧，她对你的敌意太重了，我担心你过去会不安全。”
白芷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真的伤害到了夏雨桐，也不好。
夏雨桐闻言，也觉得还是自己小命要紧，就没有强求。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一同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偏僻的角落里，一道轻微的闪光闪过，走出一个一身黑色兜帽衫，手上拿着一个摄像机的瘦高男人，快速离开了。
送走夏雨桐之后，顾凯泽站在医院外面待了很久，直到晚上的灯光亮起，他才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回了病房内。
之前一片狼藉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白芷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口。
他进来时，看到被子里的人稍微动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顾凯泽随手将手里拎着给白芷准备的晚饭放在桌子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叫她起来吃饭。
白芷紧紧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看她这明显赌气的样子，顾凯泽无奈叹气。
“起来吃饭吧，跟我生气不要跟你自己的身体赌气。”他坐在床边继续劝道。
白芷依然没理他，甚至在他坐下来的时候，翻身继续背对着他。
顾凯泽看着眼前瘦弱的背，几乎能够看到那一套病号服之下，瘦骨嶙峋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身体。
这半年她也是受了大罪了。
这样一想，他满心的不满和恼怒也平息了一些，慢慢抬起手，给她梳理起来她的头发。
她不配合，躺着不动，他很多动作不好施展，还有小心不能弄疼她，只能慢慢笨拙的帮她扎着头发，
好在她不配合也不胡乱折腾反抗，不然他会更加难弄。
折腾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扎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