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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却敢到他跟前来,替其他的女人求。
可恶,可恶,可恶!
“你回去吧。”淡淡地说。
满心地恼火,看到她的模样后,却慢慢地消散,他无力地说“此事朕会好好想想的。”
微宝听着他的回答。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躬身答应一声,便慢慢地退了出去。
春山目送她退出了御书房。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好好的手掌,忽然伸手,努力地撕扯那扎地好好的绷带,旁边靳公公吃了一惊,急忙劝说:“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不用她假好心!”春山恨恨说“假惺惺,假惺惺的!”
然而扯了两下。却又忽然停住,靳公公急忙说:“皇上,您既然对尚宫娘娘有意,为何不直接封了她也强过这样苦苦忍着,对身体大不好啊。”
春山听着他的话,苦苦一笑:“朕何尝不想呢?”
“那皇上却是为何?”
“朕只不过,想等着她”他神色竟带凄然,昔日那般英明神武的君王,此刻竟如个战败的小卒。“朕想等着她长大,心甘情愿的,站到朕的身边来。”
“可是依奴婢看来,尚宫娘娘的个性”靳公公眉尖一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停住了不语。
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说些什么呢。
尚宫娘娘的个性,当皇帝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他既然决定了等,能狠心地如虐待一样禁锢了自己两年之久。还需要旁人说什么呢?虽然不懂什么男女之情。然而望着这无所不能地君王竟如自虐一样将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靳公公叹息着想:当内监。有当内监的好处啊。像皇上这样,明明想却偏偏不能去做,还不如他们当内监呢。
脑中掠过这大不敬的想法,靳公公偷偷地惊悚了一下,确信自己没透露出这样的信息,才悄悄后退一步,静静地站定了。
又一次的无功而返,微宝有些恹恹的。
在经过静华殿的时候,遥遥地望见一个美人倚窗而望,打扮的仿佛神仙妃子,端地美貌。
微宝知道那是被封为静贵妃的苏大小姐,看着她的样子,莫名地想起陈贵人说的“这样寂寥无趣的过一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想悄悄地走过,却见有个小宫女自殿内迈步走出,一直到微宝身边,才行礼说:“参见宝尚宫娘娘,我们贵妃娘娘有请呢。”
微宝一惊,问道:“贵妃娘娘请我么?”
宫女点头:“回宝尚宫娘娘,是的呢。”
也无怪微宝惊愕,自她身份变得微妙之后,在整个后宫之中简直炙手可热,人人都争着笼络她亲近她,几乎每个有封号的后妃都请过她叙话了,可唯独一人,从来未曾叫过她一次。
那就是苏盛,静贵妃。
没想到微宝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静贵妃也要让她去皇上那边当说客么?
不由地有些心虚。她可是刚失败而归啊。
跟着宫女入殿,远远看到窗口的静贵妃离开,拖着长长的华丽地裙裾向着这边走来,见了她,淡淡一笑,说道:“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微宝见她形容毫无拘束,不由地暗暗称奇,闻言也行了个礼,说道:“参见贵妃娘娘。”
抬头之时,望见苏盛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之色。她在后宫混迹两年,人情世故,摸得通透不少,惊见苏盛这般神色,不由略微忐忑:她这是为何?
苏盛察言观色,微微一笑,说道:“尚宫这是从何而来。”
“刚去参见过皇上。”微宝实话实说。
“哦?”苏盛似乎知道她所为何事,问道“可有结果?”
微宝皱着眉,摇了摇头。
苏盛说道:“意料之中呢。”
微宝见她露出一丝笑意,不由问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苏盛见她这般问,说:“尚宫娘娘,你不会不知道,皇上他为何不肯临幸六宫吧?”
微宝心一跳:“请恕我愚钝。”
苏盛瞧了她一会儿,笑道:“你果然是愚钝的可以了。”微宝听她这么直言不讳,有些闷闷。苏盛却呵呵笑了一会,竟自言自语般说:“也好,我们这一帮子人,都陪着他演戏,可是他自己呢?还不是照样被人玩的团团转?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风水也是轮流转的,哈哈。”她竟有些开心似的笑出声来。
微宝听她没头没尾地说这些话,皱着眉不语。
苏盛看她两眼,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笑吟吟问:“尚宫娘娘,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微宝闷闷问:“贵妃娘娘请讲。”
苏盛笑着说:“各殿都想得皇上雨露,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若是尚宫娘娘得空儿,还请尚宫娘娘多替我美言几句,毕竟我跟尚宫娘娘,也有旧时认识的情谊呢,不比他人。”
微宝见她忽然一反常态,也不可免俗地提出这件事,不由地微蜗尬。她方才铩羽归来,可不想这么快就去再碰一鼻子灰。
苏盛见她默然不语,问:“尚宫娘娘不会是不希望苏盛得皇上临幸吧?”
微宝急忙否认:“怎么会好吧,如果有合适的时机,我会向皇上进言的,只不过”
“只要尚宫娘娘尽力,那就好了。”苏盛笑面如花,全然不似方才那样忧郁地模样,让微宝有种以为方才只是幻影地错觉。有些郁闷,微宝心底长叹,说道:“贵妃娘娘若没有其他事,那么我先告辞了。”
苏盛点头:“那就不耽误尚宫娘娘了,来人,送尚宫娘娘了。”
自有宫人出来,将微宝送了出去。背后苏盛目送她人影消失静华殿门口,嘴角仍旧带着一抹玩味的笑,低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把火烧得更烈一些吧,轩辕春山,面对这样地一个木讷的人儿,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得多久。”说完之后,目光之中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寂寥,苦苦一笑,低头望着自己遍身华丽衣着,忽地又幽幽念道:“寂寥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静坐说玄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更有趣的事情了吧,可又能怎样,毕竟已经不可回头这条路,是我自行选的啊,白头宫女,白头宫女,呵”然而任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能光用一个“情何以堪”来形容了。雨我快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