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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记得的。
别说他,就是傅昭宁自己都觉得有些讶异。
这么一个男人,她要是真治疗过,那肯定是记得的,但她真的没印象。
“你还怀疑我了?”她回头看萧澜渊。
“不是怀疑——”
萧澜渊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情该怎么形容。
那个年轻男人已经快步来到了他们马前。
他行了一礼,不亢不卑,先道了个歉。
“参见王爷,王妃。在下唐时蕴,刚才那两个孩子是我的外甥,小孩顽劣,言出无状,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唐时蕴?”
萧澜渊重复着这个名字,略有些耳熟。
“你来医堂治疗过?”傅昭宁对这个名字也耳熟,人也没印象。
唐时蕴点了点头,“当时家里着火,烟熏火燎,我脸上都是灰,只怕是看不清模样,所以王妃不认得我。”
听到他这么说,傅昭宁一下子就有印象了。
她恍然说,“原来是你啊。”
“嗯?”萧澜渊往前微倾,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姿态显得有点儿慵懒了——
但其实是更酸了一点。
之前傅昭宁还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呢,但现在说这一句“原来是你啊”的语气,那分明就是印象深刻的。
“在下羞愧。”唐时蕴说完脸微微一红,耳朵都跟着有点儿红了。
“他受伤是因为说家里的书受潮了,想要烘书,结果把书房弄着火了,为了抢救那些书,自己被灼伤了。”
傅昭宁小声地对萧澜渊解释。
她的印象深刻就是因为这个,还有人是要烘书而着火受伤的。
“伤哪儿了?”萧澜渊语气听着很放松。
“回王爷,当时烧到了手,现在还有些红,没好全。”唐时蕴将自己的双手举好起来,手背上确实看到一片红,但也明显是在好转的样子。
“王妃的药很有效果,”唐时蕴听起来也很是感激,“在下本来以为双手都要留疤了,没有想到到了药,能够恢复得这样好,看着是不会留疤了。”
要是作为文人,双手留了疤,那以后可就难以见人了。
“宁宁,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我还是有点儿不高兴了。”萧渊澜压低了声音,在傅昭宁耳边说。
他委屈。
虽然知道她是大夫,治病上药都是很正常的,但是看着这样的唐时蕴,想象着傅昭宁握着他的手,在小心温柔给他上药的画面,萧澜渊的心就跟泡在了酸水里一样。
醋得很。
傅昭宁叹了口气,“那回去吧。”
谁让他突然要停下来问那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已经跑了。
萧澜渊却突然想起来了。
“本王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了,唐时蕴,十年前有名的少年诗王?”
十年前,昭国还是更繁盛的时期。
那两年出了不少才子,还出了好些评比,少年诗王,当时很火。
因为他十二岁就写出了百首诗,有不少都被各书院夫子收录起来用于教学。
本来以为这个唐时蕴会参加科举,一步一步走向朝堂,觉得状元非他莫属,但没想到他很快就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