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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金宇城吩咐了两个人把姜宝妍带上了车子,先行离去了。
金宇城走进了两步,看了一眼朴灿烈,"你和美希的纠葛,已经结束了,美希现在过得很好。我也不打算再追究。至于这个人..."金宇城看着获加,"他从德国过来,这些年在韩国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和你的关系,你也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谁也没有看到什么,我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会知道?"朴灿烈问。
金宇城笑了笑,"意外..."
"什么意外?"
"就是各种'意外死亡';。他手下有很多雇佣兵,收钱,然后让目标'意外死亡';。明白了吗?他很能干,这些年,娱乐圈,政客,商界,多少人折在了他的手上。他的存在,是一种威胁。"金宇城说。
"对你,也是一种威胁吗?"安娜问。
"算是吧,但是现在不是了。"金雨城说:"你们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要把他怎么样?"安娜问。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对话,谁也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不如,金老板给我个面子,把他交给我处置吧。"猫儿魅惑的声音。
安娜惊讶之极,"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你。"金宇城略微惊讶之后,笑了笑,"不过,我倒要听听,你怎么处置。"
"警察不会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安安静静的葬了,就这么简单。金老板,您可满意?"
金宇城点头,扬起嘴角,最终吐出烟雾,"好,就这样,我很满意。我相信,你也不想惹祸上身,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猫儿莞尔一笑。
"好,交给你了。"金宇城转身,"我们走。"说完,带着跟来的人一起离开了房子。
猫儿走到获加身边,站着,看着他没有生气的面庞,没有表情。
"你果然认识他。"朴灿烈说。
"走过去了,人都死了,还说什么。"猫儿说,她抬眼看了看安娜,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们怎么会认识?"安娜讶异。
"这个世界,不知道的事情永远会有很多很多。"猫儿说:"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反正,朴允仟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今天的这个,不过是不被这个世界承认的获加。他走了,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你们走吧,我陪他一会儿。"
"猫儿...."
"走。"猫儿说。
朴灿烈扶起安娜,两个人最后看了几眼,离开了这栋房子。
我叫南珉雅,在德国的地下酒吧里,见到了那个被铁链锁住的面目全非的男孩。那年我十五岁,他们都叫我猫儿。
德国的地下酒吧,如它的名字所说的那样,处于地下几十米的深处,一丝不苟不懂得转弯的德国人在取名字上也没有什么新意。只是,地下酒吧,自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含义。
在这里,没有法律,包括死亡在内。地上是光明的,光明之处,一切遵循着这个世界固有的规则,每个人道貌岸然的生活。地下,黑暗之处,却让一切丑陋无所遁形。
男孩身上多处留着让人作呕的脓水,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说话,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羞辱或者殴打,他都是默不作声。
他是哑巴吗?他又如何来到这里?
那时,我的男朋友以及后台,是一个50多岁的德国佬,那天是我的生日,他问我,想要什么。我吸了一口他递来的香烟,指指那个男孩。
"这么个脏东西,有什么用?"德国佬问。
"好玩啊。"我说。
就这样,我牵着铁链,带着男孩回家,像是领养了一只流浪狗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我需要一个独属于我自己的忠诚。
打开他脖子上的铁链,我到了一杯尊尼获加,递给他。
男孩默然的眼神,琥珀色的瞳孔,是我这一辈子永远都忘不了的景象。我知道,那个景象里,一定有着难以磨灭的故事,注定纠缠不清。
男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显然,他并没有喝过酒,可是,酒精进入口腔的时候,却是格外的决绝。
"你是哪里人,你叫什么名字?"我试着用德语,还有还有我的母语韩语分别给他说了一遍。最终,男孩却是用我熟悉的母语回答,"韩国,朴允仟。"
我笑了笑,接过空空荡荡粘着污秽的杯子,看着那个杯子,我想了想,说:"不管以前你叫什么,从现在开始,我赋予你一个新的名字....获加....从今天开始,你叫获加。"
这栋房子,是那位德国佬买给我的,他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毕竟在这里,我也陪伴了他接近三年,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亏欠他的。我也知道,在德国,他买了很多这样的房子,来收容不同的女孩,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受他偏爱的女孩而已。
"走吧,我带你去整容。每天对着这张脸,我怕有一天我会把你扔掉了。"我对正看着窗外发呆的获加说。
"你哪里来的钱。"
"这你不用管,你是我的。我当然要把你打理的好好的。"
就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心血来潮,我带着我的宠物获加,去医院整容,信用卡银行卡都是那德国佬的钱,刷起来到一点没有心疼,什么都是用最好的,能让那个德国佬皱皱眉头,我心里其实也痛快一些,不然每一次他骑在我身上,给于我的那些痛苦,不知道要怎么还回去才好。
植皮,面部重塑。这些我一直只在国产电视剧里看到的桥段,生生的在眼前上演,那一刻,才知道有多么的残忍,冷静如我,也有一点不忍直视了呢。之后,获加很长一段时间,头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肿肿的,像个怪物。
我嘲笑他,他也依旧不说话,依旧爱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出了深夜里,隐约能听到他在房间里,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阴森而恐怖。
我好像养了一只不怎么好驯服的猛兽呢。我自嘲。
德国佬那天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上一次在地下酒吧买了获加之后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哈,我还以为他死了。
他酒气汹汹,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依旧安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的获加,扔掉酒瓶,直接把我扑倒沙发上。欧洲人巨大的骨架让我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碎掉。
心情不好,我皱起眉头,拨开他想要解开我衣服的手掌。
啪!
一巴掌火热的落在脸颊上,嘴里有些铁锈腥气,耳鸣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你刷了我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给那个怪物做手术?"
"知道了你还问。"
德国佬抓起我的脖子,一把把我扔到地上,头磕到桌脚,冒出了血丝。
哎一西,真疼。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啊?!韩国猪!"
我冷冷一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着他,"猪你都要,不是更恶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只是,在比我还低级的宠物面前,我突然想要保持那么一点尊严。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在德国,这是我的地方,让你消失,不会有人发现的。"德国佬彻底被激怒了,他从桌子上那起水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刀尖刺破了皮肤,到没有头顶的那个撞伤疼痛。"你一直很听话,现在,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看着他,一点也不示弱,不管是心里还是眼神,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他。十几岁的孩子,在这里,跟着这个德国佬是我最便捷最轻松的谋生出路。他是我谋生的手段,却不是我的主子,当我不想吃这口饭的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再摇尾乞怜了。
"快点啊,是刀子生锈了吗?啊?"我冷笑着,挑衅着。带着获加去整容的时候,我也做了体检,已经私自进行过两次药物流产的我,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生育了。这个谋生手段,已经彻底葬送掉了我的未来。未来都没有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一直以来,我都想着,等我再强大一点的时候,我一定偷偷的回到韩国,抹去这里的一切,成为一个最普通的韩国母亲,找一个不一定有钱但是疼爱自己的传统男人,生一群孩子。一切都不会有了,都毁了,那就毁的更加彻底一点吧。
"贱货..."德国佬嘴里咒骂着,眼里露出了杀气。
和他一起在地下酒吧里,这种眼神看得多了,也大概知道自己的终点到了。
就在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在这个时候悄然消失的时候,原本坐在那里的获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刀子直接从后颈穿透,鲜血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脸上,让我作呕。
德国佬睁大着眼睛躺在地上,抽搐,鲜血染红了地毯,大小便塞满了裤子,直到抽搐的动作也消失,他的眼睛还是睁的老大没有闭上。
"真恶心..."我鄙夷,我看看面无表情立在那里的获加,笑了笑,"这下麻烦了,这个家伙会让我们一辈子呆在监狱里的。"
"不会。"获加说。他的语气依旧没有情绪,却很笃定。
"什么?"
"把他抬到浴室里去吧。"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遵循着他的意思,和他一起,将那个死气沉沉的大块头搬到浴室的浴缸里。
"你去吧外面打扫干净,地毯烧掉。这里交给我。"
就这样,分工合作,我把外面的打扫干净,而获加,在浴室里呆了一会之后,关上了门,他说,三天之内不要打开这扇门。
我如他所说,不闻不问。
三天之后,警察果然上门,他们看来已经询问了很多这位德国佬的女孩们,我也只是其中之一,理性搜查,打开那扇浴室的门,里面却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成了一宗悬案,也是很多悬案之一。毕竟解不开的案子太多太多,有嫌疑的人也太多太多,正义感的警察只出现在电影里,现实生活中,破案多是巧合罢了。
我依旧没有问他,他是怎么做的。后来我听说,用硝镪水浸泡的话,可以让人尸骨无存,彻底化为液体,消失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