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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样的日子里,咖啡馆的生意并不怎么样。麦瓦无奈地把电视打开,满处都在转播上午的节目。麦瓦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粗壮的体魄和不敢恭维的面相,叫人有些不敢接近。对此,他思索半天蓄起了胡子,结果发现很像典型美国式的恶棍。這很无奈,不过至少比一张布满横肉的脸孔要好得多。
连续半个多月生意萧条叫麦瓦很是心疼,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偶尔也就做些非法的事,不过犯罪他是干不来的。
他正盯着屏幕发呆的时候,两位警官推门走进咖啡馆。
“喔,两位客人,你們好啊。這念头可少见啊。两位想来点儿什么。”
“咖啡就好,两杯,加奶的。”萨姆兰靠在柜台前面。
“哎呀,我這里可是有纯正苏格兰威士忌的,不想来点儿吗?”
“那么,我要威士忌。”卡洛斯冲萨姆兰笑笑,“我请客。”
“喔,好的,马上就好,两位先坐吧。”
“不,不用了,我們是警察。”
“啊,警官吗?找我有事吧,你們可不会只是来喝点东西的。”
“是的,麦瓦先生,我們有些问题。”
“请吧。”老板把咖啡递过去,“如果我能帮忙的话。”
“昨天是不是有一位金发女士来过,大概在……”
“有啊,有啊,”麦瓦插嘴說,:“可真是个漂亮女人啊,5岁上下,她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是什么时间来的。”
“嗯,我想是,六点半吧。对,是六点半。”
“一个人?”
“对,一个人,我开始也很奇怪,不过后来看她在等人,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等人?”
“是的,等人,她打了得有七八个电话吧,看样子很着急,一杯又一杯地添水。哈哈,真不知道什么人会把這样一个金发美人儿扔在這里,他一定是太不解风情了。”
“是的,他的确不解风情,因为他死了。”卡洛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死了?!”麦瓦手滑了一下,威士忌就洒在柜台上了,他赶紧擦拭着,“对不起,对不起,警官先生,你看,吓了我一跳,哈哈,這杯酒我请客。”
两位警官对看了一眼。
“死了一个人能把你吓成這样?”
“哎呀,先生,我這个人可最是胆小啦。而且,我看她等得那么着急,唉,原来是出了這样的事。”
“是這样,那么,她是什么时候从你這儿出去的呢?”
“啊,七点五十分,她走了我就关门了,反正没有生意。我还问她要不要搭我的便车呢,结果被拒绝了。她不会也……?”
“不,她很好。”卡洛斯回答,心里想像你這副德行,有哪个女孩子敢搭你的便车?
“那么說来,你們是在怀疑她喽?”
“也可以這么說,她是一个人在這里呆着吗?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找她?”
“啊,警官,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她一个人!七点之前,這里面还有一位先生,看来也在等什么人。不过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觉着挺普通的。”
“他們之间有什么吗?”
“警官,可不要這么說话啊,那位小姐一看就是规矩人,不会和陌生男人随便搭话的。”
“男人也没有主动找她吗?”
“没有,没有,他在這里也就是一杯咖啡的时间。来了,先生,您的威士忌。”
“你的意思是她就一直坐在這里等,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对吗?”卡洛斯举杯一饮而尽。
“是的,我保证她没有。哦,中间去了一次洗手间。喝那么多水,任何人都会去的。”
“洗手间,在外面?”
“不,就在那儿。”麦瓦指着角落,“进去,右手。”
卡洛斯向洗手间走去。
“她坐在哪里?”萨姆兰问。
“就在您的身后,对,靠着窗户的那个。”
警官坐在那里,向窗外看,不一会儿站了起来,卡洛斯也走出洗手间。
“要走了吗?警官,好的,這是找钱。呵呵,警官,你說是不是多大的人物都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啊?”
“嗯?你這话怎么讲?”萨姆兰抬起头。
“被面具杀了的第一个人听說不是很富有的吗?哈哈,还是像我這样的小人物比较好。你說是不是啊,警官。”麦瓦别有深意地笑了。
“你知道我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萨姆兰警官无意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昨天来你這儿的那个女人,自首說他杀了一个人,但不是她的未婚夫。”
警官出去的时候,麦瓦还愣在那里,有些事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从麦瓦的证词看来,玛莎小姐对下班以后直到七点四十五分的供言是可信的。而咖啡馆老板证实,她确实拨出许多电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即是說,玛莎在這段时间里有了不在场证明。另外一个事实是艾利的被人发现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从咖啡馆出来的她是没有办法赶过去的。那么,玛莎小姐杀死自己未婚夫的可能是可以暂时排除的。当然,這是以老板所說都是事实为前提的。
玛莎小姐是否有可能贿赂老板叫他闭嘴呢?现在还不好說,老板在听說等待的人死去时候反应有点过度,這也是他可能隐瞒了什么的一个很好佐证。有必要查查這个麦瓦。
那么,有没有可能,玛莎小姐拥有同谋呢?在這个同谋以某种方式杀死艾利先生的时候,玛莎完美地得到了由咖啡馆老板做出的不在场证明。等到快到预计的结束时间,玛莎小姐就离开麦瓦咖啡馆。然后按平时的路线回家。
可是,有一个问题不好理解,那就是玛莎报案自己杀人這件事。假设玛莎小姐真的杀了人……不,现不要這么想,玛莎小姐并没有杀死什么人。她的意思是什么?仅只是为了得到另一个不在场证明吗?玛莎小姐谎称杀人,又因为房东不在家,借害怕之由,叫来自己的朋友,使得自己得到了九点以后的另一段有人陪伴的时间。但這有什么意义吗?九点以后发生了什么吗?没有啊……等一下,有一件事发生在九点左右。我记得琼斯說如果血字是用新鲜血液开始涂抹的话,他的推断是,血字一定是在十五分钟之内完成的。根据是,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之间血液自然风干的差异。而且,他推断凶手写字的时间在九点至九点半之间。问题出现了:玛莎小姐八点半打电话给莉莉西雅小姐,后者在四十五分钟以后赶到,那时玛莎小姐在家里等。就算玛莎小姐在九点整开始写字,相信完成這些字在返回住所的时间也会来不及的,琼斯坚持說他给出了时间段的最大上下限。况且,她如何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家门口呢?如果是莉莉西雅小姐等她回家的话,那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但现在却没有,玛莎和這两个案子成功地脱开了关系。如果照這个思路分析,玛莎小姐的同伙进行杀人犯罪,她自己则呆在咖啡馆等候结束,然后从容回家。马上叫来自己的朋友,以得到个人安全为由使朋友留下。這时候,那个同谋则返回列文大街写下血字,转嫁给我們为之头痛的面具杀手。但是,仍不好解释玛莎小姐的自首。她這个行为的动机是什么?杀死艾利先生的凶手留下了工作证。使得我們能够快速联系到他的工作单位,得到他有一个未婚妻的线索,即使玛莎不来报案,我們同样可以找到她。她這样急迫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早几个小时证实艾利先生的身份吗?没有必要啊。还是拉着她的朋友,向我們展示她的不在场证明?這也有点儿不对劲,她可以只是报案失踪的。那么,她为什么坚持自己杀了人,即使在看到艾利先生的尸体之后?只是简单的搅乱我們的思维?這么想未免也太牵强了。她的潜台词究竟是什么?
没有任何什么可以证明玛莎小姐杀了她所谓的迪亚特。如果玛莎小姐伙同他人谋杀自己的未婚夫,要尽快找到這个人。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打给玛莎小姐的那个号码,确实出自房东的电话,但是,房东先生并不在家。电话是八点二十分左右的事情,房东先生的在医院的证明很好调查,他应该没有必要撒谎。那么,就是說另有其人了,這个人是谁?玛莎的同谋?在六点半以后杀死艾利先生,然后急急忙忙赶回他們的家,潜入房东的屋子,播下這一通电话?可是,這个电话没有意义呀,如果只是打算替玛莎脱罪,他們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了。
萨姆兰警官的脑海里忽然浮现早上看到的“MASKWILLBEBACKSOON”,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模仿杀人……
房东和玛莎小姐的家,是出了列文大街的下一个街区,一座二层的小楼。安东尼先生丧偶多年,儿女都住在其他州,就把整个二楼租出去了。這样低价租金的出租房屋,对于艾利和玛莎這一对准备攒钱买房的年轻人来說,实在是求之不得。他們很快就把二楼收拾成自己甜蜜的小窝。他們是安静的一对,這一点,令安东尼先生也颇为满意。生活一直很平静,直到昨天。
安东尼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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