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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怎会容得那厮留在身边?他……他真他娘的是个小人。”
沈斌在其父沈落枫的面前,表现得冷冰冰,少言寡语。
似乎那样才更符合沈落枫对他‘稳重一些’的要求。
然而离开了父亲,他便不由自主地恢复了少年人的脾性来,言谈随意,怒骂由心。
封逸摇头轻笑,“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存在的价值,梁木虽然是个小人,但不得不说,却是个办事跑腿的能手。留着差遣,总好过自己忙活。”
沈斌不觉得此举合理,摇头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样的小人处得久了,封兄难道就不怕被他影响到你自己的心性?”
“心性如何,全在个人意志力是否坚强,本心是否纯粹,又岂能因为外人而轻易改变?”
封逸摇头说道。
沈斌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但他始终觉得,不该跟梁木那种小人走得太近。君子该交君子,也该远离小人。
他自以为自己是君子,也曾以为封逸是君子。
而今虽然没起怀疑封逸是君子的心,却总觉得封逸这个君子,来得有些不真不实。
“也许父亲看错了他,此人虽然天资绝佳,奈何心术不是很正。日后若不改正,怕是很容易会受人影响,误入歧途。”
思思想想,分外觉得自己该提醒封逸一下,毕竟互为朋友。
“封兄,给你讲个故事听?”
封逸没想到公孙怡正在受难的当口,沈斌还有心情讲故事,当下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话说曾经有一只青蛙,与一只蝎子住在同一个洞里。青蛙是吃害虫的,是人类的好朋友,封兄应该知道吧?”
封逸点头,“知道。”
沈斌继续说道:“蝎子却不吃害虫,它有毒,而且喜欢蜇人。便有人劝说青蛙,让它远离蝎子。青蛙却总是不肯,非说自己跟蝎子是好朋友,不能舍它而去。”
封逸明白了沈斌讲这个故事的目的,“这家伙,未免也太直白了吧。”
无奈一笑,继续听故事。
“终于有一天,蝎子蛰了一个村民。村民十分生气,便拿着木棍打蝎子。蝎子害怕了,逃回了洞。可是没想到村民竟然跟了过来,拿着木棍在洞里一阵乱捣。最后蝎子死了,在洞里睡觉的青蛙也没能幸免。”
故事讲完了,沈斌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偷看封逸,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封逸内心无奈,面上却挂着笑,“沈兄诚挚告诫,愚弟必当谨记。”
“封兄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便好,不单单要谨记,日后还要注意,少跟梁木那种小人接触。”
沈斌很天真,天真到封逸想笑。
但这种天真是很少见的,天真到让人心头很暖,似乎回到了儿时。
童年时,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谁跟谁好,谁跟谁不好,总有派系之别。
有孩子会去劝说朋友,远离某某某,否则便不跟他玩了,如何如何。
而等到长大后,会否还有人这么说?
很少,至少到目前为止,封逸只遇到了沈斌一个。
这样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不去以真心对待,岂非愧对了老天安排的这一场相识?
思思想想,马走如飞,不觉已远离了三玄城,来到了西北方向的山野密林之中。
“哒哒哒……”
身后马蹄声响,乱糟糟一大片,封逸与沈斌齐齐回望。
数马疾驰,不下百余。当先有两马飞奔在前,马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银甲卫三队的孔立人与灵痴。
……
三玄城,东城十五街,王家大院。
“师兄,刚刚探子来报,那封逸……出城了,应该是往天涯山而去。”
郑淮与韩天朝面而坐,两人各端一杯热茶,却都没有喝。
“那家伙,终于出城了。”韩天目光转冷,放下了茶杯后,直身而起。
那一夜,他曾跟随王无量离开了三玄城。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自己便先回返。至于王无量,至今还留在城外,处理霸刀门山长老交代下来的任务。
按照韩天的性子,怎能容得封逸安然地生活这么许多天?而且此时的城主府,已然高手尽去,他韩天若是想,完全可以无视城主府,强行冲入公孙家,强杀封逸。
奈何王无量有吩咐,公孙家暂时还动不得,因为天剑宗来了人。等山长老将天剑宗的人打发走后,莫说王家,便是这三玄城,以后都要改姓了王。那封逸区区一个淬体境武者,想杀,岂非随意至极?
早在邪灵之乱的那一日白天,韩天与郑淮,连同王无量便已去孔家商会证实过,王宏良的饮血剑,确实已被封逸贩卖。
消息的来源自然不是经过灵夫人,而是王家在孔家商会的内线。
王家之野心,可见一斑。
忍耐了好多天,终于有机会可以斩杀封逸了,郑淮与韩天焉能不喜?
只是忽然间,郑淮又想起了一些问题来,“师兄,那封逸曾经以暴力震杀了半步内息之境的穆秋柏,实力着实强悍,不容小觑啊。”
韩天冰冷一笑,“半步内息?你当真以为师兄我只是半步内息之境?”
“哦?难道说……师兄你已突破至内息境?”郑淮面露喜色。
韩天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若是想要突破,随时都可以。开丹田,只在顷刻之间。”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待追到那封逸后,师兄悄然突破,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而且……那封逸只不过是淬体境武者,即便战力再强,也终究不可能跨越凡玄之别。内息境玄修的强悍,他封逸还差得远呢。”
郑淮在狂笑,狂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狂笑过后,咬牙切齿,神情狰狞。
寒风吹过,白袍晃荡,郑淮狠狠地道:“今日,便是那封逸的死期。”
一字一句,足见其对封逸之恨,已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