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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也不脸红,施施然道:
“但这是你教我的,不择手段,不是吗?”
...
万福酒楼。
房姓妇人特意给他二人开了个包厢,然后就是好酒好菜不要钱地直往桌上摆,前后不过短短片刻,桌上就已琳琅满目,粗略地一眼看下来,这顿酒菜少说也得大几百钱。
这是被当狗大户了?
叶知秋有些无奈,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心疼,但这些东西只凭两三个人肯定吃不完,实在浪费。
等到又一盘菜送上来,桌上餐碟已经高高摞起,叶知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借口撒尿跑去走廊找见妇人,神情不满与她说道这些。
房姓妇人风情万种地笑道:
“呦~这桌酒菜又轮不到你来花钱,怎么还能觉得心疼了?”
叶知秋摇头叹道:
“我只是觉得吃不完太过浪费。”
“你就是节衣缩食的日子过惯了!少爷的身子穷人的命!”
妇人白他一眼,挥挥团扇道:
“得了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这么看不惯,那便不给你们继续上菜就是了。”
叶知秋拱了拱手,原路返回。
包厢里面,那一身风尘仆仆从未洗过的矮小男子,正举止拘谨地坐在位置上,看向桌上琳琅满目的眼神当中,除去贪婪跟馋,甚至还有一些惊恐和害怕,只觉得这跟断头饭也没什么差别。
毕竟许多小说画本当中都有写过,那些牢狱当中的犯人,临死之前总能吃顿特别好的,说是叫什么吃饱了好上路。
再一想到之前途经大堂的时候,那些平日里看上去总是吊儿郎当,就跟无业游民、地痞流氓一样的家伙,竟然都在见到那位公子哥时,表现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好像生怕惹恼了他,就连原本吵吵嚷嚷的热闹氛围,都很突然地安静下来。
越是想着,男子越觉得害怕,偶尔偷偷看向那名腰佩朴刀、身形笔直、站在门口闭目养神的女子,就更加害怕,总觉得这位姑娘身上好像有些血腥气。
推门声突然响起。
男子顿时脸皮一抖,噗通一下就从椅子上面掉了下来,跪在地上。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知秋愕然,目光转向一旁的青竹,还以为是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对这人做了什么。
却见青竹同样惊愕。
叶知秋莫名其妙,关门落座。
“饶命?我又没想杀你,这饶命二字从何说起?”
“公子,公子不杀我?”
男子瑟缩地缓缓抬头,一脸要哭的模样。
叶知秋无奈叹道:
“不杀你,坐下吃菜,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见他模样不似作假,男子迟疑半晌,这才终于小心翼翼爬了起来,只是依然不敢轻易动筷。
叶知秋干脆也不管他这些,拾起筷子往桌上一顿,便夹了口菜放进嘴里,与这男子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诸如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会来幽都做这生意。
真名董遇的男子不敢隐瞒,一一作答。
说话之间,许是这名性情内向又胆小的土夫子,看出叶知秋当真没有杀他的打算,又或者是自从来了之后就没开张,没钱吃饭,到底还是禁不住诱惑,这才慢慢胆大起来,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但其表现依然拘谨,不仅不敢狼吞虎咽,每当叶知秋问话的时候,总要匆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才会开口,大抵还是以为这样才能显得更加尊重。
听过了董遇讲述自己为何会来幽都做这生意,叶知秋沉默片刻,转头看向始终板板正正站在一旁的青竹,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后者就只点头作答。
叶知秋便皱起眉头疑惑起来,与那男子开口问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与人闲谈的那人什么长相?”
“记是记得。”
董遇满脸复杂。
“那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挺俊朗的,眼睛很亮,身上还有一股书生气,但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特点,长相不好具体形容。”
叶知秋沉默片刻,又问道:
“那你当时听他与人说起这些事情,就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不奇怪。”
董遇缩着脖子讪讪一笑。
“我听那人与人说话的时候,曾经失口提了一嘴‘与人支锅’,我就知道他也是干我这行的。”
说到这里,董遇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讪讪笑着挠了挠头,见叶知秋反应不大,心下有谱,这位公子是知道的,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讲:
“公子您是懂行的,所以应该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属实不多,难得碰见同行,就忍不住想要注意一下,顺便瞧瞧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听到有关冢子的消息,结果冢子没见着,倒是听他说起鬼族喜欢老物件的事,而且看他那个意思,好像已经出了不少土物给鬼族。”
叶知秋听不懂,就只见他停顿下来,便点了点头。
董遇小心翼翼喝了口米酒润润嗓子,见那公子这般模样,心下逐渐有了猜测,迟疑许久,才探头探脑地小心问道:
“公子,您,该不会就是从他手里买货的那位吧?”
叶知秋心下一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问道:
“董老哥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可不敢可不敢,我就是一走山过水钻进土里刨食吃的,可当不起公子这样称呼!”
董遇脸色急变,忙地用力摆手摇头,直到叶知秋面色不愉,这才忙地缩紧脖子,老老实实继续说话:
“其实就是...我之前就在想啊,如今能与人族和平往来,最起码做生意时还算和平的,好像就只这座东岳幽都,再加上那人话里话外好像对于鬼族十分了解,这才...嘿,嘿嘿...”
叶知秋这才面色稍霁。
待到心里暗自复盘之后,他就干脆绕过这个话题,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说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比起这些,我更好奇你们这些经常走山过水的,究竟都是怎么寻到那些冢子的,不知董老哥您...能否与我详细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