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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敬亲王府内,宇文焕渊正在指挥府里的仆人为自己带回来的七只兔子搭建暖棚,一群人忙上忙下,宇文焕渊则无比伤情地抱着一只颈部带着绿色锦带的兔子,喃喃自语:“小白,以后便只有你们可以陪着本殿下了,你们的绿意姐姐再也不会来瞧你们了!”
下人们半夜正睡得熟,不想敬王殿下竟然心血来潮的从宫中带回几只兔子,还让他们连夜将暖棚搭起来,他们自是叫苦不迭。
敬王府的管事彭续一脸疑惑却又不合时宜地问:“殿下,您养这一窝兔子,可是想等养肥了,邀请皇上来府中烹食设宴啊?”
宇文焕渊听闻此言微微一震,眼光凌厉,无奈又清冷地说:“当然不是!本王要你知会府中上下,若是这几只兔子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就——要了你们的命!彭续,你可听明白了?”
“听…听…听明白了!小的会知会府中上下好好养着这些小贵人,绝不让它们掉一根毫毛!殿下,要是它们自己掉毛呢?”
宇文焕渊怒目而视,彭续觉得一股冷风从脊背上生了出来,他赶紧打个欠儿,很识趣地消失在宇文焕渊的眼前。
宇文焕渊嘴角一丝苦笑,自己何时无聊到拿下人作筏子了……
锦陵城的一家君悦来客栈内,身受重伤的叶重楼躺在床榻上,一柄冷凛的短刀正在向他的脖颈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雪灵娈与凌霄闪身进来,花子柒见此赶紧把匕首藏了起来。
雪灵娈见卑鄙无耻的花子柒行迹鬼祟很是恶心,指着他说:“师兄,这边是江湖淫贼花子柒!”
凌霄一抬眼,嘴角挂着一丝冷意,那花子柒就已经吓得瘫软地跪在地上:“少主饶命啊!小的已经是废人了,您就留我一条贱命吧!小的已经立了誓此生此世用心服侍我们主上,再不做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你是做不得了,但是卖主求荣的事你有没有做?抑或着杀主弃忠之事做没做?”凌霄冷凛间一柄碧霄剑已抵在了花子柒的喉管处:“你说说,你家主上为何要抓景妃?”
花子柒小心地觑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叶重楼,声音颤抖地说:“因为…因为景妃有一把琴叫相思叩,那琴是我家主上故人所有,主上想抓景妃盘问他故人的去处!”
凌霄再度审视而问:“仅此而已?”
“再有就是我家主上安排了一个世家女子在宫中以图大事,这景妃顾沛蕖深受皇帝宇文焕卿的宠爱,那世家女子不得近身宇文焕卿,我家主上想除了顾沛蕖为其扫清障碍!”
花子柒此时早已被吓得心智迷乱,一个雪灵娈他都对付不了,江湖武林至尊凌霄要杀他更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此时除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委实不知如何能保住自己的这条贱命!
他要留着这条命,他早晚要手刃了叶重楼为自己雪耻报仇。
“你家主上筹谋的是何等大事?”凌霄瞥了一眼昏睡的叶重楼切切地问。
花子柒一脸无奈,复又小声言:“我家主上胸怀大志,意在天下!具体…”
突然,叶重楼猛地起身给了花子柒一掌,虽未伤及花子柒性命,却足以让他在此时闭嘴。
“凌…凌霄少主,你…你…你如此乘人之危,有失磊落吧?”叶重楼声音虚弱,慌张地回过脸,用手反复的摸着被褥,想要寻找自己的面具。
雪灵娈见他很是狼狈又身负重伤委实可怜,便走了过去,摘下自己斗笠想为叶重楼戴上了。
叶重楼惊惶之间无比局促,他有意躲闪,但是雪灵娈还是将斗笠给他戴上了:“鬼主即为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在意区区皮囊!”
叶重楼听到雪灵娈安慰,甚是自卑的抬起了头,透过薄纱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庞映在眼前,她坚定地眸子里闪过丝丝狠辣与清冷,叶重楼心中一震,慌忙地低下头。
凌霄拿剑鞘捅了捅昏厥的花子柒,一脸嫌弃,他抬眼见雪灵娈将斗笠给叶重楼戴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叶重楼利用雪灵娈的单纯甚是无耻。
凌霄坐在椅子上,掸了掸自己衣角的浮沉,轻蔑地问:“你利用我师妹拖住南宫暗影府的人,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如此行径,我师妹却不计前嫌的救了你!鬼主,打算如何报答我师妹呢?”
“多谢凌霄少主与灵鸾姑娘的救命之恩,但以我如今的处境,还真不知如何报答二位?”
“哦?既然如此,那就烦请鬼主以后远离我师妹灵鸾,不要让她再卷入你的谋国大计之中便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凌霄言语甚是清冷,他起身准备离去,复又冷冷地扔下一句:“念在你我都身在江湖,我劝鬼主一句,自古江湖中人与皇权争天下的结果都是功败垂成,后世唾骂!所以,望鬼主三思而后行!”
说罢他便开门离去,雪灵娈见凌霄已走,言语冷厉:“我救你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标,他日这目标再现,希望你我二人有机会手刃此人!鬼主好生保养,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冷然一笑,转身而去。
叶重楼盯着她灵动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而后见到趴在地上的花子柒心生厌恶,不过宫中的冯附已经被灭口了,冯附的位置总要有人替不是,这花子柒还是有些用的。
叶重楼想到这,竟然凄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那个声音飘荡在冷夜里格外的瘆人,人的毛孔都舒展开来灌进了一丝冷气,让人毛骨悚然!
紫宸宫御花园内,早朝归来的君臣三人一身常服地站在御花园内赏梅。
宇文焕卿拢了拢墨狐披风不小心惊起一层梅花上的落雪,点点红梅便甚是娇艳地露出了真颜。他抬头瞥了一眼脸色与状态皆不算好的宇文焕渊和南宫澈,清冷地问:“你二人,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朕说的么?”
宇文焕渊和南宫澈对视一眼,知道皇帝已然知道景妃出宫受伤之事。
二人俯身跪地,行礼道:“臣弟,臣,因一时不察,致使景妃娘娘受伤,望皇上责罚!”
宇文焕卿清冷的眼眸扫过二人:“起来吧!朕倒是无心罚你二人,只是赏了这么久的红梅,你二人都迟迟不愿意开口,分明都是想袒护她!”
宇文焕渊面楼尴尬,极力的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反而越发的不自在:“臣弟认为景妃娘娘私自出宫许是情有可原!所以,正在思索如何向皇兄禀呈,才不会伤了皇上与娘娘的…的情义!”
宇文焕卿眼底闪过一丝怨尤:“她是如何受的伤?是否有人要杀她?”
南宫澈回想起顾沛蕖在自己怀中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愧疚莫名:“禀皇上,昨日娘娘她被雪灵谷的人刺杀,另外昨日鬼主叶重楼也在骊江北岸现身,意图擒获娘娘!在我们打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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