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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宇文焕卿一只手接过茶盏,一只手划过她的脸庞,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苒苒,朕知道你学富五车,家学渊博,自然明白这权力之争的利弊。可是朕是皇帝,有些事朕不能不做又不得不管,你放心吧,朕不会有事的!”
他顺手将茶盏放在了几案旁,拉着顾沛蕖坐了下来,眼波流连在粉雕玉琢的脸盘,那抹凤尾朱红亦格外的妩媚耀眼。
“苒苒,朕问你,你这几日是不是在忧心那雪灵娈为何与你生得一般无二?”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犹疑委实有些讶异,但还是坦然地点点头:“皇上你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是不是便开始怀疑她与臣妾的关系,抑或着怀疑臣妾的身份与身世?”
宇文焕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复又温言:“不过,不论你是谁,她是谁,这都不重要了,在朕心中知道你是苒苒就够了!所以你不要有太过顾虑与负担,了无牵挂的离开,岂不是更好?”
顾沛蕖嘴角钳着浅笑似明媚的四月繁华一般让宇文焕卿流连不已:“我亦不想去探究!我在这世上在意的总归是父母亲与姐姐、弟弟罢了,之于雪灵娈她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宇文焕卿听到顾沛蕖用‘我’字道出的心声,虽然慨叹她的豁达与乐观,但是她在这世上在意的人既没有自己也没有南宫澈,这让宇文焕卿有些茫然。
他觉得顾沛蕖心中隐隐在动摇,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罢了:“对了,朕今日见了南宫澈,他很好,你勿用担心他,朕会为你二人策划好一切的!”
宇文焕卿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坏,心思是坏透了的,他刚刚发现一丁点迹象便要去求证,去撩拨,就为了让自己得到一些希望与慰藉。
顾沛蕖微微一愣,转而低下眉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南宫澈冷淡了许多,那是因为害怕,她害怕上官映波说得是真的——自己的父亲顾玉章杀死了南宫澈的亲生父母。
若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她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面对那些纷纷扰扰。
顾沛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亟不可待地转了话题:“皇上,你可有看到臣妾准备的菜单,可有不妥之处,大可以更换菜品的!”
宇文焕卿见她兴致不高似乎很是抑郁难平般,便也不再言说其他:“看过了,没什么不妥,很好!就这样办吧!你与朕说说这宴席的规程有哪些?”
顾沛蕖坐在妆镜前梳着发梢,一双桃花眼是盈盈有光,她轻启娇唇便是华彩之章:“臣妾觉得既然是给亲王选妃,不宜过于郑重亦不可过于简单。不郑重就不会伤害落选世家小姐的颜面,不简单才会体现皇家的威严与庄重。”
宇文焕卿听到她侃侃而谈饶有兴致,眉眼亦拢着丝丝甜笑,似乎对此颇为赞同:“所以苒苒是打算如何呢?”
“首先因为年节的缘故,臣妾觉得世家小姐与诰命夫人定然会向太后、太妃呈礼,自然我们便要回礼!臣妾想好了,回礼相同,均是珠花一盒。女子都爱装饰,既讨喜又便宜,左不过宫中库房堆了那么多珠花。”
顾沛蕖说到这有些无奈地嗔怪:“更何况皇上宫中嫔妃寥寥,是赏不完的!若是明年大选的话,大可以让宫廷造办的掌珍司做新的赏用。新人嘛,自然都要用新物了!”
宇文焕卿听到她这样说倒是有几分乍惊乍喜,因为他隐隐在她的话语中听到了酸味:“苒苒,若是你不离开朕,朕曾经说的罢了选秀一事依然作数,朕这一生有你足矣!”
顾沛蕖脸上飞上了一层红霞,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那灼热的目光与诚挚的言语。
她低下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宴会上,臣妾还准备了荷花舞、献梅情等舞曲,而后便是两位殿下抚琴了,借机可以选择心仪的女子。”
她慌乱地梳着头发,全然忘了自己脑后的长发皆束缚着:“再有便是酒席宴会,最后才是世家小姐献艺了,想必那时这些小姐女儿家的已经放下了矜持,愿意在众人前展示才华了,自然这也是为了让太后、太妃和两位王爷选择中意之人。”
宇文焕卿见她没有搭理自己方才那方言论,不禁有些失落。
但是听到她紧锣密鼓的安排倒是很符合太后与太妃等人的口味,因为他们无外乎最关心便是那些女子的才貌罢了。
他坐到顾沛蕖的身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象牙雕如意的梳子,为她梳着那绵长乌黑的长发,顺手解下了她触摸不到的桃粉色玉髓发带。
淡淡的茉莉香从她的发丝上传来,那个味道让宇文焕卿仿佛想起了两人相拥而眠的那些个夜晚床帐里的芬芳。
忽而,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王彦气喘吁吁地在外边禀告:“皇上,娘娘,出了不吉利的事了!有一个婢女死在芷兰宫外了,满身都是血!”
顾沛蕖一听自是心惊肉跳,她疑惑不解地看着同样惊诧万分的宇文焕卿,二人纷纷起身披上斗篷,踏出了绮宵殿。
简严此时亦被惊动也跟着过了来,见王彦扰了皇上与娘娘的安泰很是气愤:“不过是死了个奴才,你怎么能如此打扰皇上与娘娘呢?”
王彦觑了一眼宇文焕卿和顾沛蕖,脸上很是有几分委屈:“皇上,娘娘,奴才觉得很奇怪,那女婢浑身是血,而且那血印子拖了几十米远,看样子是爬到芷兰宫的!奴才觉得事情很蹊跷,所以才来禀呈皇上与娘娘。”
宇文焕卿见大年初一的晚上竟然出了这样丧气的事情,自然不悦,可是听到王彦的禀告他亦觉得十分蹊跷:“苒苒,你回殿里去吧!朕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顾沛蕖见有人死在了自己的宫门口也觉得十分的蹊跷,而今她早已不是那胆小见不得死人的顾沛蕖了。
她眼神中凝着丝丝冷厉与孤绝:“臣妾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又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呢?”
宇文焕卿见她态度决绝便只得应允,他拉过顾沛蕖的手,与她向汀兰水榭的方向而去。
芷兰宫的大门一开,只见一个身量纤弱的女子趴在地上,她脸朝地,而身上均是血污,身后则是拖曳几十米不绝的血印子。
宇文焕卿紧紧握着顾沛蕖的手意在让她安心,随即吩咐:“将她翻过来!”
简严与王彦二人将那女子翻了过来,借着那明亮的宫灯,顾沛蕖看清了那张脸,她的嘴角有一颗暗黑色的黑痣看上去尤为明显。
忽而,她在心中反问自己:这不是姐姐被害难产当日,那疯狗跑出来之前,抬着盛满了泉水木桶从自己身边过去的那个婢女么?
她不是被皇上处死了么,怎么此刻会死在自己的宫门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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