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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白虎都醒了,北漠寒还是迟迟不见。
众乡绅很想起身离去,但奈何皆是浑身发软,在三头白虎面前,他们吓得连话都说不上来。
楚凌天面色也难看至极,他仍不说话,但心底里早开始痛骂那个不知所谓的混蛋大皇子。
终于,晚霞将临,北漠寒这才在酒浪汉的陪伴下,趁着夜色大步踏进后府大厅。
见他打扮,众人皆是倒抽口凉气,只见他身穿黑色银边蟒袍,头戴金冠,一根紫色的发簪从金冠正中穿插而过,面如冠玉,却沉凝似水,稚气未脱的小脸此刻彰显威严,正是皇家标准装束。
他一进门,身上初出之境三层的寒气便随之散出,刺激得三头白虎一个机灵,纷纷虎毛倒立,感受到敌意后发出声声低吼。
但酒浪汉却在一旁喝了口酒,灼热而张狂的化臻之境大圆满气息铺天盖地朝三头猛虎镇压而去。
哀嚎低咽间,三头白虎瞬时如小猫般乖巧,重新趴回地面不敢动弹,反倒是轮到它们瑟瑟发抖起来。
由于酒浪汉的气息只针对三头白虎与楚天凌及那两名侍卫,众乡绅只觉得北漠寒一行二人简直太威风了,才出现,三头白虎和新任知府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北漠寒喝问道:“楚老儿你知不知罪?”
楚凌天在看到北漠寒一身皇家打扮时,心头便咯噔一声,紧接着酒浪汉散发出气息,直接瞬间碾压得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北漠寒的大喝,宛如晴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响,他忽然隐隐有种感觉,今日之事,想来不如他想像中那般简单。
一旁的柳长在青看向面色惨白的楚凌天时,一股怜悯之意毫不掩饰的浮现从他眼底里浮现。
“岂有此理,本孤问话居然不答?”
北漠寒又是一声大喝,酒浪汉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楚凌天拎了下来,扔在大堂正中的白虎身边。
北漠寒这才咳了声,坐到楚凌天原先坐着的位置。
“本孤身着蟒袍,自然代表大皇子身份,诸位见着本孤,居然不下跪行礼?”
说到这里,酒浪汉的气势这才从楚凌天与那两名侍卫身上收回,禁军皆为精兵,一恢复行动能力,便当即单膝跪地。
在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紧随其后,只有柳长青因化臻之境强者的地位,只需站着。
一旁的师爷早先就在两头白虎中间被吓得两腿直打抖,这一跪下去,整个人直接晕厥。
乡绅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才坐着还好些,此番一跪,不少人看上去比趴着也好不了多少。
“好大的威风,本孤不来,还不知道楚老儿多大的官威,居然把众乡绅吓成这样,楚凌天,你当真没话和本孤说?”
楚凌天浑身一颤,惨白惨白的老脸,这一刻比哭还难看,不是他不想反应,也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刚才被酒浪汉气势所压,完全丧失任何能力呀!
但他自然不敢抱怨,即刻调整状态,起身答道:“下官知罪。”
说完,他自己都怔了怔,不对呀!按照剧情,不该这么发展呀?而且他犯了什么罪?
他才刚上任,何罪之有?商议兑票是罪?用官威吓总乡绅是罪?可乡绅是见到你这个娃娃后才这般横七竖八的躺着吧?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呀!
眼看楚凌天“认罪”,北漠寒得理不饶人,对着两边的侍卫招招手:“知罪就好,把他拿下,先杖击三十,以儆效尤。”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北漠寒双眉倒竖:“怎的,白虎禁军不是保卫皇家,而是听从个别他人命令不成?”
两人皆是一震,这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咬咬牙,双双上前将目瞪口呆的楚天凌按倒在地,三十堂前棒噼里啪啦的抽打起来,每一下都打得在旁的乡绅心脏一阵抽搐。
登堂之境三层,区区三十堂前棒实则根本不会有太大感觉,但抽打的却是楚凌天的尊严呀!
事实上,楚凌天完全懵了,到现今为止他都不明白,这个大皇子当真是他认识的那位?
可作为禁军出身,他和两位侍卫一样,面对这一身蟒袍自然而然地便只能服从,不敢反驳。
随着杖击完毕,,北漠寒这才摆了摆手:“众乡绅平身,捕快也都回来,楚老儿你继续给本孤跪着。”
北漠寒似被点起了火气,全然不顾身份,他就如同个受委屈的小孩子般接着责问道:“楚老儿本孤且问你,你昨夜就任,本孤作为大皇子,你不前来拜访,算不算对皇室大不敬?”
楚凌天吞了吞口水,他只顾想着北漠寒是县令的身份,加之一直看不起北漠寒,且也从未有皇子在外当官历练过,自然没想这层礼节。
而事实上,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礼节,也没人在意吧?但大皇子都亲口责问了,一旦较起真来,似乎还真是怎么丝道理。
楚凌天只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介武夫,加之平常嚣张不讲道理惯了,这时候被比他更嚣张,更不讲道理的人先声夺人下去,一下子只觉得脑袋如同浆糊似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一旁的刘长青,要说原本目光只是怜悯,现在已然变得同情,北漠寒这“无理取闹”又“义正言辞”的手段,他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