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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璎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看你认真的。你不要多说话,书院的情况我慢慢给你说。”
稍顿了顿,她柔声道:“大师兄嘛这三年一直跟着夫子去往西域游历,前些时日刚刚回来,你该是没见过。不过他这个人倒是好相与,就是有些事上有些矫情,你千万别犯了他的禁。”
“哦?敢问七师姐,大师兄在哪些事情上不容置喙?”萧铭心思自己以后便要在国子监书院修习,还是早些作打算为妙。
“这个嘛倒也不是秘密,说予你也无妨。首先大师兄的书房未经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进去,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试试。”
璎璎吮着手指盯着萧铭片刻,见少年没有以身试法的想法,继续道:“再就是大师兄喜欢雕木花,不过手艺实在有些寒碜。嗯,他喜欢把自己雕的木花送给师兄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说难看。”
萧铭轻点了点头道:“多谢七师姐,我记下了。”
璎璎起身将萧铭手中的玉碗接过放到了近旁案几上,撷取了一枚冰梅脯丢入口中接道:“至于二师兄嘛,我也说不清。就是引领你入府的那个青袍男子,相信你一定有印象。他整日光打扮自己行装的时间就有两个时辰,比我们女儿家还过分,偏偏夫子不以为意。另外二师兄喜欢吹箫,而且是在深更半夜吹。他把这等荒唐行径美其名曰陶神养性,我找夫子说了好几次,夫子竟然反而斥责了我。”
萧铭蹙了蹙眉低声道:“想必夫子年轻时也喜欢深夜吹箫......”
璎璎闻听此言猛地一拍大腿道:“我便猜是如此,你与我真是有缘分。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嘛倒也罢了,不过都有一身专长。啊,对了!之前忘了给你说,夫子早年收了三十七名徒弟,按照这次院试的成绩,你排第三十八。”
萧铭虽然不愿做小但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闻道有先后,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敢问七师姐,我睡了多久?”萧铭挠了挠头,沉声问道。
璎璎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倒真是心宽,周身气机泄了大半,跌入梦境足足六个时辰,我可是一直伺候在你身边,你若是再不醒,我便真要疯了。”
萧铭闻听此言,连忙拱手道:“有劳七师姐了。”
璎璎倒也大方,摆了摆手道:“算了,看在你小子长得俊朗的份上,我甘受了这累。现在你醒了,吃些内府膳食坊做的点心,我得去跟夫子知会一声。”
说完,璎璎便一甩袍袖,曳地而去。
......
......
后山麒麟厅中,夫子正端详着萧铭的那把随身佩刀,良久不语。
侍候在旁的旭日和旭伦知晓夫子的规矩,皆是不作一声。
忽然之间,夫子长叹。
“这柄春秋,快是五百年没有出世了。”
旭日惊奇道:“夫子说的可是那春秋名剑?”
夫子暗暗抚摸刀鞘上花纹,点头赞叹:“自然是春秋剑。昔日春秋国战,襄阳城外,南粱剑圣萧潜一柄春秋剑斩杀万骑,虽然最后因为力竭而死,但却赢得了整座王朝和江湖的赞誉。据说那一战,萧潜斩杀万骑后面对汹涌而来的铁骑,自知无力回天,又不想春秋剑被别人挟持,便用尽最后气力将其折断。自此之后,世上屡屡传出春秋剑的踪迹,却无一属实。没想到今日却能在东都见得其真貌。”
旭伦却蹙了蹙眉,疑惑道:“素闻春秋剑是萧家剑冢中顶面的物什,这柄明显是刀形,怎么会是春秋剑?”
夫子摇头道:“昔日襄阳会战,萧潜自断春秋剑,是许多大宗师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也就是说那一战后,绝不可能有整剑留下。不过据说萧家后人曾把断裂的剑身捡拾收整,隐于市莽之中。”
“夫子的意思是萧家后人藏起了断裂剑身,多年以后有人重新融春秋剑胎而打造了一柄横刀?”旭伦听出其中话音,喜声道。
夫子轻捋胡须,赞叹道:“许是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我收的这个徒儿竟然有这等奇物,倒真是有些喜人。”
青袍旭日却道:“夫子,三十八弟虽然也姓萧,但与那南粱萧家怕是没有什么联系吧?”
他这话没有明说,其中意味却是很明了。南梁萧家是春秋望族,虽然经过襄阳之战,历经盛唐、五代而衰败,但正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会落魄到萧铭这般潦倒地步。
夫子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道:“世上之事,多在盈亏变幻之中,谁也说不得准。我觉得这孩子心骨之中倒是有南梁萧家的气机。”
说完,夫子接道:“如今这春秋剑胎融于这横刀刀体之中,又感化了我这小徒儿的气机,其中剑意倒是变了不少。”
旭伦冲夫子恭敬拱手:“还请夫子一称春秋。”
他这些年一直侍候在夫子身侧,深知夫子有一习惯,便是遇到一名剑便要用自身气机称量其身,以得论评注,继留予后人,故而才会有这一番说辞。
夫子也不多言,轻阖上双目,右手手指轻轻一弹,横刀便破鞘而出。
夫子心中升起一莲花台,莲花台上立一铜称,老圣人毫不惜力运转周身天地元气,将春秋剑意融汇聚拢在那铜称之上,只片刻那铜称便融化为紫金荧流,泻于莲花台下。
一息万年。
夫子长叹一声:“这柄春秋,本是五分廉耻,五分仁义,现在被我这小徒儿一番感化,却蜕的只剩下三分廉耻,两分仁义,剩下的全化作戾气。看来,他胸中仇恨积的很深啊。”
旭日气道:“这小子竟把春秋之剑这等绝佳物磨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可恨!”
夫子却是白了一眼旭日,抖了抖胡子:“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我这徒儿易改的极好。都说春秋之后礼崩乐坏,王道靡靡,我看啊倒是好事。礼义廉耻,高雅是高雅,可是能当饭吃吗?倒是一腔王霸之气更能得实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