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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
沈眉庄本就高，加上气势足，这会吓得夏冬春都后退了两步。
“走了，采月。”
走在宫道上，采月低声说着翊坤宫。
“华妃娘娘从轿辇上摔下来了，就在早上被太监泼水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太监怎么打扫的，没打扫干净，结了一层冰，抬轿辇的太监脚滑了两个，华妃娘娘就摔下来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臂不能动了，脚也扭着了。”
沈眉庄：“嗯，她查了什么？”
采月：“说是您害的，皇上当时在，就让人查了，后来就把下人都赶出来了，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不过皇上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华妃娘娘落泪了。”
沈眉庄点点头，“能说什么，查出来自作自受了呗，打扫得太监呢。”
采月：“死了，端妃娘娘的暗探，用完就自尽了。”
沈眉庄嗯了一声，“端妃要睡不好觉了。”
采月笑着，“那可真惨。”
沈眉庄看了一眼采月，“啧，毫无诚意。”
小安子在旁边插话，“主儿，奴才刚刚搬炭去延禧宫的时候瞧见了端妃娘娘身边的吉祥，再往太监住的庑房走。”
沈眉庄：“嗯，不用管，看着就行。”
进了屋，沈眉庄直接坐下了，“采月，搬我的棋盘来，下次皇上再来，我一定不悔棋，还能下的很好。”
采月正准备走呢，被苏培盛拦住了。
胤禛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去哪了？”
沈眉庄一愣，才起来行礼，“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和嫔妾说一声。”
胤禛：“没等多久。”
沈眉庄：“嫔妾去安答应那了，想着冬日漫漫，她一个答应，万一内务府克扣她的炭火，让她过不了冬怎么办，就送了一筐碳去。”
胤禛点点头，“听说早上你和华妃起冲突了？”
沈眉庄一愣，“这从何说起？”
苏培盛行了一礼，“是华妃娘娘说今早您安排小太监泼了娘娘一身水，还没让人打扫，结了冰，然后又蛊惑娘娘步行回去，害的娘娘摔下了轿辇。”
沈眉庄看着胤禛眨巴眼睛，“皇上，嫔妾在华妃娘娘心里无所不能？”
胤禛：“嗯？”
沈眉庄叹了口气，“请安的时候，华妃娘娘说嫔妾迟了，但嫔妾没迟，这才说了一句，后来娘娘又说嫔妾气色好，嫔妾就说多走走，娘娘也能好。”
胤禛点点头，“朕知道和你没关系，没怀疑你。”
沈眉庄勉强笑了一下，“那皇上刚刚还说嫔妾和华妃娘娘起冲突。”
胤禛：“朕就这么一说，不是要下棋，朕陪你下。”
“不对，嫔妾不是想下在这。”
“不对不对，重来。”
“啊？不是，错了。”
这次有进步，胤禛陪着沈眉庄下了两盘棋才跑。
看着胤禛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眉庄只觉得舒坦。
“采星，再送华妃娘娘一份大礼，这大冬天地龙坏了，可要挨冻了。”
采星默默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沈眉庄摆了摆桌上的棋盘，认认真真下起来。
采月端上一盘茶点，默默看着沈眉庄自己同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