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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喊让家丁护院开门分田,否则门破后一个不留。
府里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却迫于张举人的淫威不敢开门。
带头的童生大喊:“去找木柴火油,将前后门都烧了!”
很快有人将树枝柴禾搬来,堆在门口点燃。
十几分钟后大门就开始熊熊燃烧,家丁护院们急了,有的呼喊着跳到墙外,有的跑到门口要移开堵门的重物,老爷管家在一旁喝骂不止,却也不敢上前动手。
“不好啦,乱民攻破后门杀进来啦!”
张举人吓得慌不择路,赶忙往中院跑,因为前门也要被推开了。
哐当一声,被烧得黑漆漆的大门倒地,百姓们举着锄头杀了进来。
“杀啊~”
“宰了张扒皮,分田分粮啊~”
此刻绵羊成了饿狼,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整座张府几乎被搬空,张举人被人堵在房中活活烧死,就连妇人幼童都没放过。
一沓沓田契被人翻出来,转眼间就哄抢一空,甚至大部分在拉扯间被撕碎。
那些真心来找田契的人欲哭无泪,像丢了魂一样。
领头的童生同样没抢到自家田契,无奈之下高喊:“留这旧田契有甚用?没了张扒皮,我们自己去分田,皇帝说了,不拘男女老幼,每人五亩!”
又引起众人欢呼。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整个鲁省境内上演,还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
附近各省的官员士绅都人人自危,许多地方都呈现无政府状态。
有两个准备征兵“剿匪”的县令,反而被群众砍了脑袋。
可这些百姓又跟西北地方的流匪不一样,他们不想造反,只想要分地好好过活,
到后来百姓们渐渐发现,自己分田更难。
他们为了公平,找的都是当地德高望重的里甲和村老。
结果这些一分就分出了麻烦。
那些使了钱的、关系近的,里甲和村老就把尺寸往小里量,没使钱的,他们就往大里量。
关键是他们给相邻的两家分地,量的长短还不一样!
连糊弄人都不会。
受了冤屈的百姓又组团闹了一番,将那些分配不公的活活打死,这下谁也不敢来主持了。
百姓们也不敢随意相信他人,只能找人去府城,求朱皇帝派人过来分田。
赵刚忙的脚不着地,告诉百姓代表们,工作组都被派了出去,根本没多余人手主持分田,可先回去等等。
可他们依旧不听,哪怕吃窝头喝生水也要在府城等消息。
因为三月份正是春耕时节,不分田他们怎么劳作?都怕辛辛苦苦耕种半年,结果地却分给了别人。
好在朱逢春第二天就带领众人赶到,随飞艇过来的还有50名政工人员,虽然不多,但他们的出现,很快就安抚了当地民众。
看着朱逢春走进新建的政府大楼,赵刚忍不住抱怨:“指挥官,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就我一个人值守,忙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