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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流光伏在栏杆上，向外探了探。
外面一阵阵剑铮雷鸣之声传了进来。
似乎有什么人在外面和灵启打了起来。
是储神厌！
焱流光不禁心头一紧。
不知为何，焱流光会有一种微微的激动。
焱流光坐到一边，在头上使劲拍了拍：“这死家伙，不值得我上头。”
这时，一声龙吟从外面传了进来。
焱流光一抬头，便看到一束红如鲜血的光芒在洞外散着耀眼的光。
一股气息猛地冲了进来。
气息里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焱流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的是储神厌。
龙剑虽然在抗拒灵启，但是焱流光能感觉得出来，这龙剑不可忽视的威力。
而储神厌还有伤在身，他的法力根本撑不住龙剑的威力。
焱流光虽然恨储神厌，但是却更加的讨厌灵启。
龙吟的声音变得越发的狂躁起来。慢慢的，龙吟之声变成了如雷一般的声音。
焱流光一个激灵。
储神厌的气息变得弱了。
不多会儿，洞口闪进一个人影。
那人手边似乎提着什么东西。
他走近关着焱流光的牢笼，猛地打开，将那东西丢了进来。
焱流光这才看清，竟是一条黑色的小蛇。
一定是储神厌！
灵启施术将牢笼前设了屏障，然后有些得意地蔑着眼看着焱流光：“想不到，你这相好的一听说你为了见他师弟，要和我做那么大的交易，就按耐不住跑了出来。不过，我已经很贴心地没有打死他。只是，你这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啊。要不要我把你另一个也叫来！”
黑色的小蛇一听这话，挣扎着立起身子。
可是，还不等灵启有什么动作，那小蛇便一下子瘫下身子。
焱流光挡在那小蛇的身前，对灵启厉声道：“你不能伤害他！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们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灵启向后退了退，举起双手，道：“好好好，我不动他，以他现在的模样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你得给我一碗心头血来交换。”
焱流光冷笑了一下：“怎么着，你还打算杀鸡取卵不成？你刚刚已经捅了我一刀，就不能让我恢复恢复？”
灵启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能点了头，瞥眼瞪着那小黑蛇道：“恢复就恢复，我明天一早过来，乖乖地在这儿等着我捅你！”
“怕你啊！”焱流光冲着灵启有些厌恶地咧了咧嘴，对着灵启竖了个中指。
灵启不明其意，淡淡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焱流光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小黑蛇蹲下身，看着他，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拂了拂。
他的气息很乱。若不是因为重伤不能化形，想来储神厌也不至于只成了这小黑蛇的模样。
小黑蛇微微抬起头看着焱流光。
焱流光将他轻轻端起：“小储……是……你吗？”
那小黑蛇挣扎着滑到地上，回身看着焱流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焱流光冷着脸看着他：“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逞能？”
“小光……”储神厌慢慢化形，变成之前那个叫小蛇的小妖的模样，“我……这个样子，你不会……”
焱流光又是气，又是笑，道：“叫我怎么说你！”
焱流光身子向后靠了靠，叉着双臂，斜眼盯着储神厌，淡声道：“虽然我现在还恨你，讨厌你。但是我更讨厌那个灵启。我想帮你也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龙族的最后一点血脉。”
储神厌道：“小光，我知道你恨我……那天，是我的不对……你怨我，恨我，我都能理解，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焱流光蔑着眼睛，看着储神厌。
他不知道应该对储神厌说什么。那会儿对于储神厌的厌恶，对储神储的怜悯，甚至对于他在心底里对他们隐藏的那丝莫名的感觉，都在焱流光知道真相之后，一瞬间崩塌。
恨吗？
焱流光说不清。他是恨他，恨他变得自己不像自己。
爱他？
他更不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曾经毁掉自己的人动感情。更何况，那人还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
焱流光坐在那里轻轻地叹着气，缓缓道：“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储神厌看着焱流光，眼里有种说不清的神色。
焱流光斜眼看着储神厌，淡然笑了笑：“你可别自做多情哦，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女娲娘娘留下的唯一的龙族血脉就这样没了。”
“我相信，有你在我不会有事。”储神厌虚弱道，“可是，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不会有事？”焱流光冷笑了一下，“你所说的不会有事和他们想要得到我有什么区别？”
他的语气里带着讽刺一般，却又是满满的失落。
“是啊，我是谁？呵呵……”焱流光垂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沉声道，“唯一和你们龙族血脉息息相关的东西，东西！我知道，我不过就是凤尾莲华罢了。我还能是什么呢？”
焱流光突地抬起眼，盯着储神厌。眼里，却如心死灰一般沉寂。
储神厌上前探了探身，伸出手似乎想要握住焱流光的手。
可是当看到焱流光那沉如深潭的眼神，他不禁又将手缩了回去。
“五千年前，在五极渊的般若洞里，我只是一个守着凤尾莲华的龙族后人。有一天，我曾经做了一个梦……”储神厌抬起头，看着焱流光的眼睛悠悠道，“凤尾莲华，竟发出一个人的声音。他问我是谁。他说，他来自异世，一个我没有办法想象的世界。他告诉我，让我做一个好人。一个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的人。”
焱流光哼笑着，白了白眼睛，没有说话。似乎，储神厌在说一个笑话一般。
“凤尾莲华可以和异世相通……”苍云的话突然在焱流光的脑海里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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