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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撕裂了旧世界,残余的人类仍然遵循原有的居住圈原则。东大陆从来就不是白皮与黑鬼的势力范围,但杂居的现象仍然存在,即便是在隔着茫茫大海的地球另外一端,同样生活着无数的黄皮白心香蕉人。
布劳恩快步上前,用蛇一样阴冷湿滑的目光打量着罗彪的妻子。他伸手在对方面颊上轻轻摸了一把,这轻浮且带有实测感的动作让女人彻底惊呆。她的大脑瞬间变为一片空白,几秒钟的短暂惊愕期过后,前所未有的愤怒立刻占据了大脑思维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该死的白皮猪,把伱的脏手给我拿开!”她狠狠一脚踢在布劳恩的双腿中间,强悍无比的机械力量立刻对弹簧柱体造成冲击。布劳恩下意识地张开嘴,双眼凸出,双手死死捂住下体,脸上显露出瞬间麻木的呆滞表情。
两秒钟后,他恢复常态。
半机械体的优点在于从根本上阻断了神经中枢对痛觉的反应。不要说是碰撞,就算用钢锯把弹簧柱体硬生生割下来,包括布劳恩在内的大多数男人只会面无表情看着这玩意儿从自己身上剥离,他们坚强得如同钢铁雕塑,哼都不会哼一下。
夸张的神情身体反应只是一种表演。布劳恩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同时还要兼顾方嘉良这位金主的感受。
“嘿嘿嘿嘿,不愧是拳手的老婆,的确很够味。”他释放出安装在左臂上的钢爪,牢牢扣住罗彪妻子的右肩,将其反拧到无法动弹的扭曲位置,然后再次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那张充斥着无限愤怒的光滑脸庞。
“生物占比百分之三十一点七。这是个不值钱的奴隶,卖不上价。”布劳恩的抚摸并非出于对女色垂涎,他的掌心安装有自动探测器,能够精准测定对方身体的生物基础比例。
生物占比越高的人就越值钱。
方嘉良不置可否,他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面无表情看着布劳恩的动作。
布劳恩的声音很难听,仿佛某种重物碾压着沙子从玻璃表面缓慢滚动。尽管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但很多人都不喜欢这种明显是经过特设的嗓音。
“生物占比百分之十一点八。该死的老杂种,你连一个金元都卖不到。”这指的是罗彪父亲。
“生物占比百分之十五点六。你还能算是人类吗?你简直就是一个丑陋的钢铁怪物。”这指的是罗彪母亲。
最后,轮到罗彪的儿子。
布劳恩冷硬的语气丝毫没有人类情感,听起来坚硬又冷酷:“生物占比百分之三十八点一。这是一只很嫩的幼崽,鲜美可口,脆嫩的骨头很有嚼劲。他的脑子能卖大价钱。”
听到这里,方嘉良极其难得的“哦”了一声,颇感兴趣地问:“能卖多少?”
“不会低于二十枚金元。”布劳恩解释:“幼崽不像成年人那样被机油长期污染,他们的脑子纯净度很高,是最好的生物营养剂材料。”
刚刚浮现在方嘉良脸上的专注神情瞬间消失。他知道小孩子很值钱,然而从布劳恩口中报出的数字与他的期待值区别太大。
“罗彪在哪儿?”方嘉良对布劳恩的价值评估彻底失去了兴趣。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对此没报任何希望。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站在对面瑟瑟发抖的每一个人,仿佛饥饿的野兽正在挑选猎物。
“我不知道。他没回来,一直没有回来啊!”女人的喊叫带着哭腔,她不顾一切将双手伸向孩子想要将其抱住,却被布劳恩死死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方嘉良皱起眉头,抬手随便朝着两个老人指了一下,吩咐保镖:“把他们拆了。”
几分钟后,地上多了一堆散乱的零件,方嘉良脚下多了两个脑组织维生装置。
只要保持稳定的电源供应,他们就可以在恐惧、慌乱、绝望、无奈中保持被固定的生命状态。
看着满面无助的罗彪妻子,方嘉良自言自语:“这女的长得还可以。你们谁有兴趣,现在就可以跟她来一次。”
现在的科技手段可以让所有女人都成为符合正常审美观的漂亮妞。这种容颜层面的修改不需要美容师,只要从城市资料库里购买相关的美容资源,自己动手或者前往专业美容店让机器人操刀,就可以获得一张美丽分数高达九十分以上的脸。
与旧时代一样,“美容”是个花销极大的词。
虽然只是一张脸,却无法通过语言描述让机器明白真实状况。计算机只懂得一家一等于二,它永远不会对“美丽”两个字产生特殊意识。
你想成为寡姐吗?前提是你得有她的照片。
变成杨恭茹也不是问题,所需资源是一样的。
你还可以具有双向选择,左脸貂蝉,右脸林亲霞,关键在于有钱,有资源。
城市资料库里的美容资源价格昂贵,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旧时代的产品配方。所以除了天生天养,“漂亮女人都很有钱”这句话完全符合地下世界的正常逻辑。
罗彪是恒威拳馆的管事,收入颇丰。他给自己老婆换一张漂亮的脸蛋也在情理之中。
三个保镖拖着罗彪妻子去了隔壁房间。房门敞开着,很快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空气中飘散开无比浓烈的机油味。
方嘉良站起来,缓步走到满面惊恐的孩子面前。
他抓住脆弱的右腿用力一拉,硬生生将其扯掉。
稚嫩的痛觉神经立刻将可怕信息传递回大脑,孩子脸色变得煞白,他在方嘉良的钢爪中拼命挣扎,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你给我看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方嘉良把孩子重重扔在地上,他用森冷的目光环视四周,仿佛空气中存在着一个神秘的隐身人:“罗彪,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儿。”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你是个心肠冷硬的混蛋兼杂碎。家人的死活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也许你和他们之间已经达成某种默契。嘿嘿嘿嘿……我想说的是,接下来这里将被推平,你会像肮脏的老鼠一样从洞里被撵出来。”
“作为示范,我会把你儿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下来,蘸着他的血……这是很不错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