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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口中的腥臭味。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砰——
妖兽被那道身影砸入了地面，坚硬的大理石都碎裂。
柳宵连连后退，劫后余生，大口喘着气。
烟尘散去，他定神看了过去。
三十多岁面容瘦长，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袍，头发很长，在头顶挽了个髻，发髻上插着一根玉簪，最醒目的是那两撇胡子。
他此刻正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须，脚底下那只妖兽疯狂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法逃脱。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白衣人道。
第二次？
柳宵震惊，这不是第一次吗？不对，应该说对于我来说是第二次，对于白衣人来说应该是第一次才对，难道总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忘了？刚刚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他什么意思？
柳宵没听懂。
“我不明白。”
白衣人没有说话，脚下用力，“咔”地一声，妖兽安静了下来。
这就解决了？档案中明明记载，白衣人与妖兽的战斗摧毁了整个16号楼！
不对，如果妖兽有那么强的战斗力，自己怎么可能可以支撑这么久？
所以这也是神殿的安排，简化一切不重要的，只让自己与白衣人对话？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白衣人一脸无所谓：“你说。”
“你是谁？”
“还有别的问题吗？”
什么意思？
柳宵满肚子疑问，又问道：“第二个问题，我是谁？”
白衣人沉默了许久，又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柳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还是继续问了下去：“你后来会跟我说‘你不该来的’，我为什么不该来？”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奇怪，但是白衣人听懂了，不过他的回答柳宵没听懂：
“那不是后来，那是曾经，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曾经？什么意思……你，你记得两年后发生的事？！”
白衣人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柳宵：“我当然记得。”
这人，不是历史上的，这人是本尊，跟自己一样是被拉入这个世界的，难怪他会说是我叫他来的！
神殿，真是大手笔！
“我不明白，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还有，你要解决什么事情？”
白衣人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解决你。”
啊？
没给柳宵任何反应机会，白衣人右手从空气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影一晃到了柳宵面前，然后匕首直接刺向他心口。
柳宵胸口衣服一阵扭曲，将匕首层层包住，但是并没有完全挡住锋利的刀刃，一阵剧痛传来，衣服上有鲜血渗出。
“我是不是跟你……有仇？”
柳宵忍着疼痛咬牙问道。
白衣人没有回答，抬起左手一掌拍在了他的额头。
柳宵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他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他看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而同时自己又在向后方飞去，他低头，看到了自己飘在半空的身体。
t恤衫，牛仔裤，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脸，结果摸到了眼镜。
如果他还在身体里，那他的全身汗毛一定都竖了起来。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而现在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暴露了！
不知道周围是否有神殿的人在看着，也不知道督查组什么时候到。
白衣人脸色剧变，甚至比柳宵更难看：“你是谁？！”
经历最初的慌乱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现在的状态，需要找个机会回到身体里。
不过即使神殿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也没办法了。
摆烂吧。
此刻他反而不慌了，冷声道：“我一直在问我是谁，可你不告诉我。”
白衣人眼神中露出思索，最后突然松了口气，如同做出了取舍：“无所谓了，你去死吧。”
说完左手对着柳宵的灵魂一握，柳宵顿时感觉自己全身如同被抽筋剔骨，一瞬间就疼的要昏死过去，可是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昏不过去只能硬抗。
“啊——”
他紧咬牙关，手臂奋力一挥。
只见他的肉体突然抬起了右手，一把按住了白衣人的手，同时左手也抬起碰了一下心口的匕首。
这并不是他的肉体突然醒过来了，而是柳宵自己使用超凡能力进行的控制。
打断白衣人的能力之后，柳宵立即控制自己返回了身体，同时利用超凡能力控制住了匕首，将其一把从白衣人手中夺了过来。
看着柳宵张开双目，白衣人感觉右手同时一空，不过他反应极快，右手一巴掌再次拍在柳宵额头。
不过这一次柳宵只是被他拍的扬起了头，灵魂没有再离开。
“超凡免疫？”
白衣人发出了一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