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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锦期待的目光，柳宵有点无语。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射中十环？
还有，你应该躲在我身后才对，不要给我惹事啊！
“我第一次玩。”他解释道。
同时他也不想破坏月菲的相亲。
纪槐序推了推眼睛，笑道：“柳宵，是这么称呼吧？看你用箭的姿势，确实不像是第一次玩，还是不要藏拙了吧，你我比一场怎么样？”
柳宵淡淡一笑：“我没有藏拙，确实是第一次玩，不过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玩过弓箭呢？”
却没想到纪槐序已经发现了月菲的变化。
平日里月菲对什么反应都比较平淡，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从不会过分表露自己的内心，但是自从刚刚见到柳宵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纪槐序之前邀请她多次，都没能如愿，今天好不容易答应，但是一个上午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唯一看起来比较亲近的是挽着自己的手臂。
不过那也只是礼貌性的，只挽着手臂却不让牵手。
而见到柳宵以后，话多了不说，还主动表达想射箭，甚至学着秦锦鼓掌夸奖自己。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月菲。
心中隐隐有些妒意。
所以想比较个高下。
纪槐序道：“年轻人应当有一腔热血，没想到柳宵小弟一点冲劲都没有。”
把我当情敌？
柳宵皱了皱眉。
不过这个表情在其他人眼中更像是生气，不耐烦。
“柳宵。”月菲道，“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一个忙。”
说完月菲看向了秦锦。
柳宵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是最后一天，组长私下里给自己的最后期限，明天秦锦的事就要以官方名义处理。
而她，可以在职务之外，以私人名义帮自己查看一下秦锦是否真的是超凡者。
有她这个医师帮忙，就可以排除秦锦使用了超凡物品的可能性。
毕竟自己的“历史”能力发动需要肢体接触，而自己又不想，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
不过柳宵明白不代表别人明白。
在秦锦眼中，月菲看自己就像是挑衅。
“不……不需要，柳宵哥哥要是赢了，我会帮他做事的，不需要你。”
月菲依旧没有理她，转而向纪槐序道：“你若是醒了，我就答应你，当你女朋友。”
纪槐序喜出望外，满脸不可置信：“真的？”
月菲道：“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柳宵有点于心不忍，不能图自己省事，搞砸别人的相亲吧？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虽然他们俩八字还没一撇。
看着站在一旁的月菲，柳宵犹豫不决。
“怎么比，柳宵小弟你来决定吧。”
纪槐序大度地将规则制定权让了出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柳宵眯了眯眼。
自己明明没答应，对方却替自己答应了下来，他想走，但是又舍不得一顿早饭钱。
最终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月菲，搭箭拉弓，一发射出。
笃！
6环。
“一人十箭，谁的环数总和大谁赢，这是我的第一箭。”
月菲脸色难看，瞪了过来，她明白柳宵似乎想成全纪槐序。
“好！”
纪槐序满口答应，抬手就是一箭，又是9环。
“别答应的太早，纪大哥。”柳宵笑道，“我说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一人十箭。”
说着伸手点了点秦锦和月菲。
既然自己不好替对方做决定，那就把这个决定权交还给月菲自己吧。
纪槐序看了眼月菲，笑容消失，脸色难看了起来，随后又看了看秦锦射出的那支脱了靶的箭。
月菲上前拿起弓，搭箭射了一个7环，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纪槐序还在犹豫时，月菲又拿起一支箭道：“可以，我先来。”
柳宵愣了一下。
只见月菲手下不停，一箭接着一箭，转瞬间就将余下九支箭都射了出去。
仅有一支脱靶，最高的甚至达到了9环，一共61环。
十支箭全部射中十环是一百环，但大部分射箭比较好的人，也没法达到满分，都射中八九环的话，分数大概八九十。
看着这个大概是平均水平的分数，柳宵有点头疼。
这是又把问题抛给我了啊！
秦锦不想服软，也走上前拿起箭：“柳宵哥哥，我也先来吧。”
说着慢慢搭上箭，拉弓。
看着乱晃的箭尖，柳宵上前扶了一下。
“你的弓不需要这么竖直，稍微倾斜一点，这样箭就不会脱落了。”
秦锦调整好，送来了手。
箭出，入靶。
3环。
秦锦高兴地跳了起来。
后面秦锦的每一次拉弓，柳宵都会帮她看一下姿势，看箭尖是否歪斜。
在他认真的指导下，秦锦甚至没有一支箭脱靶，最后得到了54环，比月菲低了7环。
柳宵本来就已经比纪槐序低了3环。现在一共差了10环。
他如果想赢，需要在余下的9箭中超过纪槐序10环。
纪槐序在心里算了一下，得到了“绝无可能”的答案，笑容不由地浮现于脸上。
柳宵已经尽量帮秦锦提高分数了，这中间甚至没有作弊。
不过自己要想赢，那只能作弊了。
除非纪槐序能连续9箭都射中9环甚至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