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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遂对其厚加封赏,并多次明言是木槿为其请封。那人谢绝官衔,却领下厚赐;平素虽孤僻冷情,但见木槿入宫也会颔首致意,有时得到些珍奇之物,也会在木槿入宫之时送上,看着并不像从前那般目无下尘,骄纵乖张...
也许他是可信的。
毕竟,在异国他乡,也唯余了一个萧木槿可以称作他的亲友。
而且,他不但武艺绝佳,对医毒之道也颇是精通,加上之前服的药渐渐发挥作用,不久木槿的伤处便开始有有知觉, 从前她最厌恶的灼烧般的疼通,此时弥足珍贵,因为它正宣告了她的死里逃生...
"绯期哥哥..."
她模糊地唤道。
那人利落地为她伤处敷了药,绑好,才扶她靠山壁坐了,正对着他的面容。
果然是孟绯期。
一身艳红的衣衫,极招眼的颜色,却迥然不同于同样爱穿红紫衣衫的许从悦。
许从悦艳烈却亲切,很多姑娘在发现他猎豹般的眼神前,先看到了他出身贵家气韵天成的贵气,以及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而孟绯期俊秀却冰冷,一身红衣如此迫不及待地期盼众人注目,只为众人能发现,有一个人是如此骄傲地不屑于众人注目,遗世独立于众人之外。
可没有人会先留意到他的俊秀风姿。
几乎所有人在觉出他一身寒意后,都远远弃他或离他而去,从此畏之如虎,或敬而远之。
他还是一贯的倨傲和冷漠,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慢慢开口道:"醒了?"
木槿渐渐看清周围,却是一个干燥清爽的岩洞,小小的洞口便在一眼可见的不远处。她坐于一堆干草上,而这堆干草显然不是孟绯期寻来的。
旁边有一对兀鹰,头都被削了下来,掉在一堆被砸坏的狼藉鸟蛋中。
兀鹰以腐肉为食,喜居高岩,筑巢孵蛋处也必在高处。
想来此处必是高崖上的一处岩洞,孟绯期见有兀鹰出入,径自仗了绝世轻功带她飞将上来,毫不客气地杀了兀鹰鸠占雀巢。
迷迷糊糊时便听到的嘈杂声音,并不是她的幻觉。此时她听得更清晰,远远近近传来的,应是许多人搜山的声音。她甚至听到有人在附近大声呼唤:"太子妃!太子妃..."
无疑,救兵已到。
既已惊动孟绯期出手,她的其他护卫不可能不知道;如此险境,也不可能不通知太子相援。
她向外观望着,扶了山石,正要挣扎着站起,却觉肩上一沉。
木槿回眸定睛看时,一颗心都似猛地一沉。
她的伤处已被包扎,衣衫破裂,孟绯期的手正搭在她 露的肩上。即便她中毒受伤触感不那么敏锐,肌肤相触的热意,以及剑客独有的粗糙茧意已经清晰地传来。
他的眸光沉郁,如海如潮,木槿看不明白,却有种毛发耸然的感觉森然而起。
她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动弹,只扬唇向他憨憨一笑,"绯期哥哥,外面似乎有人在找我。是不是太子府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找过来了,甚至已经在搜山,却不能搜到此地。
必是此处岩洞甚高,甚至可能就在绝壁之上。便是下面的人翻遍整座山,也不会料到她会在抬头一眼可以看到的光秃秃的岩壁之内。
她看不透这个救了她的人到底居心何在。
孟绯期盯着她,却轻轻一笑,"木槿,你平时并不叫我哥哥。在蜀国时,你偶尔看到我,都会绕着走开,是不是?"
木槿抬眸,不解地看着他,"绯期哥哥何出此言?从前在蜀国,我大多时候给关在深宫里,也没见过绯期哥哥几次吧?便是四哥六哥他们,也不常见到的。"
"四哥..."
孟绯期嘲讽一笑,"也不过是贱婢之子罢了,蠢笨如猪,却能靠了依附萧以靖承继梁王之位!"
木槿垂头把玩着她手边的小包裹,柔声道:"绯期哥哥快别说这话了!五哥寻常和我讲起来,都说当年伯父着实亏了你们母子,一直想着要有所补偿。在五哥心里,绯期哥哥原与四哥、六哥和七哥他们并无分别,都是骨肉至亲的兄弟。只是梁王之位,素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所循者不过祖制而已,与五哥何干?"
孟绯期叹道:"人说你呆呢,我瞧着你比谁都刁钻。你甚至没你五哥坦白。"
木槿一愕,"绯期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孟绯期抚摸着自己的左腕,悠悠道:"你不懂么?那我告诉你。你五哥逐我离蜀时,曾经明着警告我,让我安分些,若敢对木槿不利,千里万里,都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木槿却真的沉吟了。
她远嫁吴国后,五哥萧以靖极少有信来,她也默契地极少有信去。
只是辗转间,她也听说五哥威权益重,朝臣无不敬伏;她还听说他终于娶了妻,那位郑家小姐她当年见过,容色出众,看着温温婉婉却言行爽利,堪称良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