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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山去。光是在路途上需要的花费就已经不菲。
更不用说荆山左近都是山地,可供耕作的田地严重不足,更兼撂荒多年,要将上万百姓放置在此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势必不能全放在这里。”陆循之对郑云鸣建议:“只能留下少数人在这里开垦荒田。剩下的人可以安置在从老鸦山到荆门和峡州之间的土地上,这里原本少人耕种,土地荒芜的很厉害,可是根据前去勘测的人说,这里的土质虽然比不上三海八柜的肥沃,却也可以号称中等之田。”
“在荆山上放置烽火台。”郑云鸣点头道:“一旦敌人来犯,老营可以收纳附近的百姓。而老营南边的屯田农夫可以迅速向荆门军撤退。再从漳水转道江陵。”
话虽如此说,但当郑云鸣走在队伍中间,亲眼看到了山峦间偶尔才显露出的几块田地,剩下的只有茂密的山林和连片的荒草,心中也禁不住为未来耕种的艰难忧心。
当队伍行进到荆山脚下的开阔地带时,方才看见了连绵不绝的稻田,田中稻苗正是奋力成长的季节,山野间翠绿葱茏,纵横的阡陌间不时有农人牵着耕牛经过,如果不是远处起伏的黛色山峦,郑云鸣几乎以为自己还身置在秀丽的江南。
杨掞走在队伍中看见前面的宪儿骑着一头毛驴,正在和身边的韩四郎性致勃发的谈论着这里和江南的景色哪个更美。向前紧走了两步,偷偷的用藏在袖中的铁锥向着驴子的臀部猛刺了下去。
那驴儿吃痛,嘶叫了一声驮着郑宪离了大路,冲入了路边的田地中。宪儿惊叫着试图勒紧缰绳,但是在剧痛的驴子身上一切都是徒劳。驴儿载着惊恐万状的宪儿在田地里狂奔不止,新兵们看着主将的书童在田里惊叫的滑稽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几名军士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才勉强制住了疯跑的驴子,这个时候整片的稻田已经被踩踏的狼藉不堪,听到了消息的农田主人慌忙赶来,但看见这么多官兵站在大路上,只是远远的跺脚叫骂,不敢稍微靠近。
郑云鸣骑在马上,剑眉倒竖,大声喝问道:“郑宪!你都干了什么!上路之前反复申明军纪,如何说来!”
王登大声说道:“有践踏毁坏沿路农田秧苗者,杖二十!”
”我说过了!”郑云鸣的声音升的比王登还高:“有侵犯百姓者,照原惩处例三倍执行!军法官!将郑宪就地责杖六十!”
两名虞侯上前架住了宪儿,全然不理会宪儿的哭喊将其掀翻在地,杖手过来便要动刑。
“等一下!”杨掞举手说道:“郑宪只是初犯,又是因为坐骑受惊,所犯并非本心。依照常例应该减刑!”
众将看见杨掞开了口,也纷纷躬身向郑云鸣求情。毕竟没有人不愿意平白送给主将的近侍者一份恩德。
王登也说道:“畜生受惊非人力所能控制,如果将来因为战马受惊踩踏庄稼,因此也要对军兵施以三倍严刑,其理不公,只怕难以服众。”
郑云鸣瞪了王登一眼:“战马无故受惊便是骑兵调教不严,怎么能称作是无罪?不过念在郑宪只是初犯,且尚有可恕之理,刑杖减半,杖三十!众人不得再开口求情!杖手,为什么还不动刑!”
两名杖手举起黑油木棍,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每一杖下去,宪儿的惨叫声被全军将士和四周渐渐聚拢围观的百姓们听在耳中,许多人都在心里暗暗认为郑云鸣的做法未免是太过苛刻了。
刑杖到二十下的时候,郑云鸣开口叫道:“且住!”
杖手急忙停了手中的棍子,抬头听候长官的命令。
“我是郑宪的主人。”郑云鸣说着翻身下马,动手开始解自己的官袍:“郑宪犯法,是我管束不当,这刑罚该当有一部分用在我身上。”
他这一开口一军皆哗然,在这个时代里贵贱分明,主人出头替为下仆者受过是一件不能想象的事情。
王登当即喝道:“您是一军的主将,怎么能自己来受刑?”
葛怀也赶忙来相劝:“大将您这么做太过分了,主仆虽然亲密毕竟有上下之别,为什么只是郑宪犯了错您还要自己来顶这个刑罚?”
宪儿趴在地上也不住的苦求:“公子不要这么干,宪儿乖乖挨打就是了!”
“葛老不必相劝,”郑云鸣这时候已经脱好了衣服,趴在地上:“这是为你们将来立下规矩,凡有亲兵家奴干犯军法者,主人都有连带干系,杖手,行刑!不然以违抗军令之罪,先将你们斩了!”
两名杖手慌忙跪倒磕头:“无论如何不敢对老爷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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