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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桑葚微微一笑，也大大方方的把外套穿上，扣子系上——然后，她准备撩开被子。
丁零这下真的紧张起来了：“穿裤子没？”
桑葚一愣，随即噗哧一笑：“拜托了，你别把我当无脑女好不好？”
丁零心中大定，他坐到床边，然后用拐杖将轮椅勾到床边，接着替桑葚撩开被子——果然，穿了长裤的。
丁零屁股朝着被窝后面挪动了一点，然后将手伸向桑葚。她会意的伸出手，两人握着之后，丁零微微用力，将桑葚拉到自己怀里。
幽香扑鼻中，丁零一阵恍惚，不过片刻后，他恢复镇定，将手伸向桑葚的双腿。他微微用力，桑葚便整个人卧到了他的怀里。
“我重不重？”就在丁零正在蓄力，准备将桑葚一鼓作气的放进轮椅中的时候，怀里的小姑娘睁大眼，脸含着羞怯和笑意问道。
丁零感受着怀里轻飘飘的女孩，他摇摇头：“很轻，你恢复后得多吃一点才行。对了，今天有进步没？”
桑葚目光向下，望向自己的双腿，轻声道：“不知道……你试试？”
丁零下意识的点头，然后他抽出右手，轻轻的捏着桑葚的小腿。
“没有……上面一点。”
“再上面一点。”
当丁零几乎是屏住呼吸的揉向桑葚的大腿时，他突然感到，怀中的女孩身躯微微一颤。她并不丰满的臀部因此而触碰到了丁零最敏感的地方。
被丁零一直强行用理智压制着的某个地方立刻全面反弹。
“呀！”女孩满脸通红，轻轻叫了出来，然后，丁零便感到他的腰间猛地一痛——那是桑葚掐的。
“啊！对不起……”丁零突然结巴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将桑葚放到轮椅上。别过脸，喘着气。
“你……”桑葚咬着嘴唇，虽然在脸红，却并没有厌恶的意思，她轻轻的吸了几口气后，呼吸渐渐平稳起来，而后轻声笑道：“色狼！”
深呼吸数次后的丁零也恢复镇定，他无辜的摊开手：“正常的反应啊……”说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可真狠啊……”
看着丁零一脸哭相，桑葚笑了，在轮椅上她伸出手，刚好够到丁零的衣服：“我看看拧痛没？”
“还好……能扛得住。”丁零自不必在这方面来获得同情，他视线停在桑葚的腿上，然后正色道：“小腿是真的没反应吗？”
闻言涉及自己的病情，桑葚的表情也慎重起来，她抿着嘴，偏着头，回忆了数秒钟后也正色道：“你再摸摸？”
丁零立刻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桑葚噗哧一笑，随即收敛了笑容疑惑道：“是真的没反应，膝盖哪里，用力掐的话会有点感知。”
“那就是越往下，反应就越小。”丁零皱着眉道：“这样的情况，就超出我的经验范畴了。因为当初我是直接就恢复了知觉，现在只是在恢复力气。”说着，丁零抓过单拐，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如果要强制走的话，应该可以走几步。”
桑葚羡慕的看着他叹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用拐杖啊。”
听着桑葚第二次如此叹息，丁零微微一笑，他安慰道：“你太没追求了！恢复完全的正常才应该是正常的愿望。”
话虽如此，但缓慢的恢复却让桑葚难以升起太大的信心，特别是在比对丁零一天比一天好转时，她仰头看着丁零，轻轻的叹了声：“唉！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面没反应……我也打过电话问过医生，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叫我过两天去医院复查，这几天他在外地参加一个医学交流会。”
“嗯。”丁零说着，视线又停在桑葚的脚下，他皱皱眉，重新坐到床上轻声道：“你试过脚板心没？”
“试过一次……后来就没试了，自己要弄弯曲很容易，要再搬直就麻烦了。”桑葚轻声道：“总不能让落姐帮忙吧。”
“我来试试，你坐稳了。”丁零说着，弯下腰去，将桑葚的双腿直接抬到了自己的腿上。
桑葚抓住轮椅的扶手，将轮椅调高了一点。
看着桑葚小巧如珠玉似的脚趾，丁零轻轻吸了口气，镇定心神后将手伸向她的脚心。
丁零明显感觉到，桑葚的腿微微朝后缩了缩。
“感觉到痒了？”
“好像……有一点。但不确定。”桑葚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双腿：“你再试试？”
“嗯。”丁零说着，开始凭着记忆中有数的几次去洗脚房的时候，那些洗脚师傅的足部按摩手法来给桑葚按摩。
他感觉到，桑葚的脚弓，因为他的按摩，明显的变得紧张起来。
三分钟后，丁零松开手。
“我觉得，你这就是缺少刺激。”丁零松开手，正色道：“我们楼下有个足疗店，请一个师傅上门来，每天帮你按摩两个小时，绝对有效！”
这时，零落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什么两个小时？”
丁零和桑葚同时转头，看着零落手中还拿着一根莴笋，她看到桑葚那放在丁零腿上的双腿，顿时明白了：“足部按摩？”
丁零点头随口道：“是啊——你拿根菜干什么？”
“切……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动静，怕你欺负桑桑呗……”零落将莴笋对着丁零作势欲抛。
丁零脸一红，好在他是背着光，零落没看到。他很快道：“我的意思是请个足疗师傅上门来按摩。”
“不要……”出乎他意料的，桑葚出言反对道：“不用……”
“为什么呢？”丁零奇怪的道：“足疗师傅专业多了。”
零落笑道：“要不我来吧？”
丁零立刻摇头：“别……你做饭都那么累了。怎么忍心再让你做这种体力活？”
桑葚低垂着眼帘，咬着嘴唇轻声道：“拜托……足疗师傅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女都有啊。不过一般来说，你这种情况需要男师傅。”
“男的就更算了。”说着，桑葚瞪了丁零一眼：“你以为大姑娘的脚是随便给人捏来捏去的么？”
丁零愕然，立刻腹诽不已——是谁还笑嘻嘻的让他多试试的？
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片刻后他提议道：“那找个女师傅吧？”
“还是有心理障碍。”却不料桑葚还是摇头：“不习惯被不熟悉的人摸。”
丁零苦笑不已，他望向零落，零落对他耸耸肩，做了个爱莫难助的表情后退出了房门。
“那每天等吃饭的时候就我帮你揉揉吧。”丁零看着腿上白生生的脚丫，叹道：“先说啊，我这个可真不专业。”
桑葚咬着唇，眼波流转：“谁稀罕专业了？”
“……好吧。”丁零说着，轻轻的吸了口气，开始帮桑葚揉捏起来。然而，任凭他在内心如何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却始终无法专注起来。反倒是桑葚，在他动作的时候，她反而很专注的看着丁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受着因为自己的揉捏而传来的阵阵紧张感，丁零总算是稍稍进入了一点状态，他没有抬头，低声道：“我看你的腿都有些萎缩了，难道这几年都没有管的么？”
说着，丁零轻轻的撩起桑葚的裤管，看着她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腿，竟和普通人的小手臂差不了多少。
“我性子倔强，母亲管不了我……那个时候我一直都自暴自弃，认定了自己从此再也无法站起来了。”桑葚凝视着自己的小腿，轻声道：“你知道吗？我还尝试过自杀。”
丁零一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却看到桑葚自嘲的笑着点头：“可惜当时连选择自杀方式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会想到自杀的哪怕是不能站起来也不可能去自杀啊？”丁零摇着头，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的……譬如你想跑，完全就可以在游戏中体验，现实中，你就当它是虚幻就行了。”
“可惜现实中要吃喝拉撒。”桑葚轻声道，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你是真的不知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吗？”
说着，桑葚闭上眼，脸上升起痛苦：“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些状况真的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丁零默然，轻轻的抚摸着桑葚的小腿——他完全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我就想到结束这种屈辱的生存。”
丁零叹道：“那样多傻啊。”
“是啊……那样多傻啊。”桑葚睁开眼，嘴角再次浮出笑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丁零含笑点头：“那必须的。”
这时，他衣服口袋处传来嗡嗡的响声，拿出手机后，只看了一眼号码，他便愣住了。
片刻后，他接通通话。
手机传来一个充满笑意的蕴含着强大自信的声音：“猫，给你送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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