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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所谓何故啊?”
“太常今年七十有三了,”孙秀仔细咀嚼着司马伦话语中的意思,抚须笑道:“只怕赵王此问,还得士龙贤侄来答啊。”
见孙秀将话头引导自己身上,当即朗声答道:“回赵王的话,太常张公常言才学政道都乃身外之物,如今只好诸家典籍,却是怀有留存善本,好传之于后世,教化天下的苦心。”
“原来如此,”司马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陆云似乎又要往政学机义上扯,便岔开话题:“士龙一路行来,观小王这府邸如何啊?”
“方才云观赵王藩署,墙高院广,奴仆健壮,想来必是颇有讲究。”
不待赵王说话,边上一宾客却插话道:“张太常常言东南翘楚,士衡士龙也,今观之,老太常所言并非虚话。”说完站起身来,朝赵王拱拱手,又继续道:“陆士龙初临尊府,轻易便瞧出了赵王的虚实,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呐。”
陆云虽不识他,初听他言语,倒觉得是在为自家解围一般。又见他年长,且坐在宾位上席,忙朝他辑了辑,恭敬地问道:“还未请教尊驾。”
“不敢,在下贾谧。”贾谧倒豪爽,侧身随意朝陆云虚拱,算是还礼,“陆士龙机敏是机敏,毕竟来京日浅,不知赵王履历了。”
陆云今日来黄老庄之前,于赵王,已经做足了功课。只是他与贾谧素不相识,不知道贾谧所问何意,便也回了一礼,谨慎的答道:“还请司徒赐教。”
贾谧瞧陆云一脸疑惑,便脸上挂满洋洋自得地神气,继续说道:“赵王历戍边关,数年来整军勒马,与北地杂胡征战多年,经年养成习俗,以军法治家,又有何奇怪?”
至于此时,陆云才知贾谧匣剑帷灯的,竟是一直在替司马伦说话。陆云见他言语间显露出对自家颇为不屑,顿时心中生怒。又想起张华曾说过贾谧来历,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若此时与他一般见识,那无异于自取其辱了。
魏亡晋替,贾谧家门贵幸,自贾谧外祖父贾充时起。贾谧本姓韩,本是贾充小女贾午的儿子,却因外祖父贾充子贾黎民早卒,因此过继给贾黎民为嗣,遂改姓了贾。时有人言“杀人放火富贵终,修桥补路贫贱死”的,说的就是其外祖父贾充。贾充本是曹魏重臣,曾为曹魏平定了钟会之乱而得显于魏帝。司马氏掌权后,贾充却马上见风使舵,倾心附合司马氏。时魏帝曹髦持剑登车,自宫中出,讨伐权臣司马昭,魏臣贾充竟率军士与曹髦拒战,是以贾氏于司马氏有拥立之功。
仗着外祖有拥立之功,姑母贾南风又为东宫太子妃,贾谧一时间也是权势熏天,威福无比。司马伦看中他在朝中的权势,便刻意与之结交,邀他今日来黄老庄议论国政,探听宫内消息。贾谧本是一纨绔子弟,如何细想赵王心计。这时见陆云似乎语出不善,便想他一介布衣,东南土著,开口第一句话就像是在寻赵王的难堪,是以当下出言替赵王分解。
贾谧言语中似乎对陆云颇有不屑,但陆云又何尝瞧得起贾谧半分?
想他也算外戚一支,却与宗王走动,见识低劣竟至于此。陆云也有急智,略一思索,便微一欠身,气度从容地笑道:“贾司徒大名,云早有耳闻,京中传言司徒殷勤好客,向来交游广泛,不想司徒与赵王也是如此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