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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老朋友吗?”
“就在这个不远处,我带你见见另外一种神魂道的修炼方法。”
二道人摸着下巴道:“嗯…听说最近他们好像要举办一个大型仪式,成功了之后举教飞升……”
南岳郡岱月城曾隶属于曾经的南越国,其西北部约五百里处便是昔日赫赫有名的西崖山。
不仅如此,还有一条三界河的支流纵贯岱月城,这条河流成为了支撑全城农业繁荣的生命之渠。
岱岳城此地官府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周围数个市区地域辽阔,几乎覆盖了半个郡县。这片广袤的土地,尽数被神秘的拜月教掌控。
居住在此地的百姓们,大多笃信拜月教,对其顶礼膜拜,甚至对朝廷都知之甚少。久而久之,这里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于国家之外的小天地,拜月教贺然已有“国中之国”之势。
今日正值本月十五,待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夜空,恰值月圆。也正是拜月教即将举办化月仪式之时。
平易手持挂帆,依旧扮作那位神机妙算的老叟模样。这是他精心打造的新形象与崭新身份,并自取雅号“天命老人”。
洞悉命途、指点理解,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一把白帆正反两面各写着八个大字,之前写的当然不是这个,不过自从昨天遇到了二道人和鹈鹕,他玩心大起,决定指点指点那几个银线发亮的人。于是顺着牵引,便来到了这岱月城。
“算卦,算卦!”
平易半眯着眼睛进了城,直接停到了路中央,好在赶马的拜月教徒及时拉住了奔跑的云踏,才避免了让马车撞到他。
年轻的拜月教徒,气哄哄的皱起眉大喊道:“老头,你站在路中间不要命了!”
“哎哟,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多少年前听过一次。”平易站在原地回忆,可他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随后摇了摇头。
“算了,就算想起来有什么用,那人估计早就作土了。”
平易没有搭理那个年轻的教徒,而是直接越过他,表情严肃地走到马车的面前,煞有其事的对着里面的人道:“我看你眉戴凶相,恐怕有祸事降临啊!”
“大胆老头,你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年轻教徒怒了,不理会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们董教主出言不逊。
“青峰不得无礼!”轿子内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响起,随后他拉开幕帘,露出了他的真容。
里面竟然是一位和蔼又威严的中年人,看他这时的容貌,想必年轻的时候十分帅气,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轻少女。
中年人下车一拱手道:“在下拜月教教主董新明,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平易一撇嘴说了一句:“但是你们教主有涵养,不像某些人呢。”
青峰听完,气的要发狂,指着他道:“你…你这老头…”
“哎!青峰!”董教主提高了几声,看了自己这个徒弟一眼。
青峰只好憋着一口气,把马车牵到路旁,免得影响交通。
“这位董教主你有祸事啊!而且不止你,你们全教都有祸事啊!”
董教主只是呵呵一笑,依然好言相道:“好好好老先生,你可不要危言耸听的啊!我们拜月教只是安心的做研究,安心的修炼,从不与其他实力较弱,又如何有祸事啊?”
“哎,这祸事由内而外。就像那外面的野兽群,为了那几个领头的厉害,凶手下面就开始乱了。下面一乱的,其他的猛兽就会一拥而上,占领这块地盘。”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会失败,甚至会危及生命!”董教主脸色微变,他可不是大嘴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便已知晓平易说的是什么。
说完这句,他眼带着笑意,但语气中已经有了深深的抵触。“原来先生是劝我们不要化月的,是谁请你过来的?让我猜一猜?莫不是白莲教和无生教的人。”
“白莲教,无生教什么跟什么呀?”平易差点被他气笑了,他就那么没有排面吗?
唉,本来想看在小六子的面上救上你们一救,结果一上来就给我乱按身份。
虽然这话说的也没错,往上数一千年他的确是这两个教的祖师爷。
“事到如今,老夫已然不再隶属于这两大教派,今日前来,只是想要善意地提醒于你:满月与化月两者之间相差甚远,跨度实在太大……
你们这些弟子天资聪颖、资质过人固然不假,但与昔日那位得天独厚之人相较,终究还是欠缺了些许机缘。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里面的水很深,你们把握不住啊!”
“老先生此言差矣,依在下之见,我们能把握得住。”拜月教主嘴角轻扬,含笑转身登上马车离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仅凭这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动摇众人的决心,那这场化月仪式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群修习真气之道的家伙,无非是不愿见到他们神魂道一脉崛起罢了。
虽然这条道路崎岖险峻异常,但他们一定会为后来者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正如同当年的大月尊者所做的那样。
“哎,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呀!像这种人无论如何规劝都是徒劳无益。罢了罢了,权当是来看一场闹剧罢了。”平易无奈地叹息摇头,转身离去。
“前辈,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你,看来咱们当真是有缘分呐!”扛着巨大鹈鹕的二道人,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平易身后,满脸笑容地拱了拱手,高声说道。
平易撇了撇嘴冷笑,
缘分?
哼!
他对这个二道人再了解不过了,无利不起早,拜月教即将举行的十二化月仪式而来。估计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要知道,这场仪式能够产生整整十二个珍贵无比的道念,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哎呀呀,董叔叔,好久不见啊!上次春阳师父的葬礼,我都没见到叔叔你呀。”
二道人先是向平易行了个礼,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董教主跟前,眉飞色舞地开始介绍起他身边的人来:“来来来,给您引见一下,这位便是我师兄‘大嘴’。您别看他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鹈鹕,其实他的来历可不简单哦,乃是出自葫芦洞天呐!”
董教主听后亦是面露惊讶之色,失声说道:“什么?竟来自葫芦洞天?春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找到了进入其中的法门。”
董新明虽然对这个背叛自己师长的二道人并不喜欢,甚至称得上厌恶。但葫芦洞天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也并没有怀疑二道人说的是假话,因为全天天下敢撒这样的谎人不多,在每一个都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存在。并且也不会去撒这样的谎。
“说到底,我也是沾了慕容兄台的机缘。”
“慕容哲就是被你坑死的那位?”
“董叔叔,此言差矣。我和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最终到头来他也不是求仁得仁了吗?”
董新明语气不善道:“你不要叫我叔叔了,按辈分来算你,我算是同辈。今日你过来也是来劝我的?”
“并不是,我是来关系的,并提前祝贺你马到成功。”
“呵,那就借你吉言了。”董新明冷哼一声上了马车,“青峰,驾车!”
一语之下,青峰无事,几人一甩鞭子,马车再次跑起。
路上的行人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纷纷让出路来之后各干各的,就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这岱月城的秩序当真是好啊!”大嘴鹈鹕不经意间夸了一句。刚才他一直观察并没有说话他似乎感觉,这个董教主隐隐约约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师弟。
“师弟呀,这位真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像啊。”
“以前既是朋友也是长辈,后来因为道不同,逐渐产生了一点嫌弃罢了。”
“他为什么要嫌弃你。”
二道人一笑,“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他们修的是太阴之道吧?”
大嘴鹈鹕有些愤愤不平道,“真要是这样,那他们也太狂妄了吧!他们的大月尊不都是我师尊的弟子吗,按照这个辈分算,他还是咱们的师侄呢。”
“师兄啊,各轮各的,各轮各的吧。”
毕竟他们这一脉辈分本来就挺乱的。
“前辈,不知有能否有幸请你一同去观看呢?”
平易无所谓道:“一起就一起呗,你们跟着我也不能撵不是。”
深夜子时,两轮明月在空中相会最后缓缓的融合成为一处。
这是每个十六年才会见到的一次场景,时间不等人,如今在教中的满月修士,年纪都已经大了。有的甚至只剩下几天寿命,全靠各种药剂吊命。
就连教主董新明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他们又不甘心这样转世重来。于是便选择了放手一搏。
“就在此时了!”
随着董教主这一声,提醒十二人快速围坐成一圈,以自己修炼的月相依次排列。
无光月、新朔月、上弦月、左亏月、双全月、右盈月、下弦月、暮沉月、日显月、日隐月、晴空月、阴云月。
12个月相在12个或老或少,背后慢慢显化,最后不断变大,慢慢升空。并不断底吸收着他们体内的纯粹的神魂之力。
然而十二个月像还没等升到半空,原本明亮的月相,便开始暗淡下来。
并与天空中那巨大圆月对比,显得意外的渺小,天上的大月还未等本能的压制,他们就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此刻,无数教徒在周围祈祷观望,希望自己的教主们能够成功。
可惜这又怎么可能,不到百里的距离,他们就已经耗尽自己全身的能量。
再加上他们本就是借他人之道,并没有悟出自己新的东西融入其中,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随着时间的推移,升空的月相越来越大,颜色却越来越淡。
平易在旁负手抬头,没意外地摇了摇头道,“果然,还是现实专治头铁之人。”
“哦,这么说来,前辈已经预料到他们一定会失败了”二道人在一旁问道。
“他们缺的东西太多了,能不失败吗。”
大嘴鹈鹕忍不住问道,“那他们缺的是什么?”
平易没有把秘密藏起来,直接道:“心境、天赋,以及最重要的,灵感大王灵感不灭光。他们这悟性…一个可能不够,大概需要12个,一人一个吧。这样才能有一点可能……牺牲掉十一人,助一人成功。”
一旁的青峰听闻此言,根本不相信,认为他在胡言乱语。
“什么灵感不灭光?我根本就没听过,我不信!老头你是在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的吧,师父他们怎么会失败!”
平易摊了摊手:“你看,你自己心都慌了。没什么看头了,当月相全都淡去,估计连尸骨都留不下只剩下一件衣服。”
说完,他扛着幡朝着远处走去,青峰还想去追,可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这时,天空中的月相彻底淡化消失,在场所有的拜月教教众心如死灰。
因为,高台之上的那十二个人也随着月相消失了,只剩下一件衣服。
天空中双月也开始分离,并没有多出其他跟随的月亮,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二道人满脸笑意,随手接收到了12枚,各式月亮的道念。
忽然,一声狼嚎!
数十个黑衣人影从人群里面窜出来,开始对拜月教的剩余高层杀戮,场面一片血腥,遍地哀嚎!
“师弟,我们要出手帮忙吗?”大嘴鹈鹕有心想要帮忙。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让他心颤的压力。不远处,一个三米高身影,肩上扛着一个俊美青年,缓缓走来。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这位咱们俩可打不过,走了走了。”
二道人一手抓住自己的师兄,赶忙挥动自己的法宝虚空金尺,一步踏入虚空,离开了岱月城。
长乐看着离开人影,眼角中闪过一丝不屑,“走了,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最后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肩上青年的脸,“不要急,他欠你的,我一定会找机会还回来。”
“王,拜月教的高层悉数在此,至于研究员……除了还有十几个留在新神农教派没有回来,剩下的也全在这儿了。”
一名猪头人将数百个头颅摆成一座高塔立在长乐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汇报道。
长乐看着那个人头高塔冷冷道:“神农教派,我倒是忘了,当初也有他们的一份。青蛇、苍狼,给你们两个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去云川通知神农教派一声,让他们把当初故意谎报年限的人全部交出来,我相信他们不想知道后果。”
“多谢王开恩!”两者诚心跪拜之后,很快起身借着夜色消失。
“那他们的追捕任务?”肩头上青年,不禁问道。
长乐笑了笑,早已掌控全局,“我已经派人通知各地的镇武司了,让他们牢牢看见那对父女,相信他们很快就会露面的。”
“而且,我已经在清河附近布置了人手,就算第一次伏击失败,还会有下一次机会。”
不过,他也只是敢在清河附近,布置人手,至于清河之内,哪里有他无法面对的人。
为了两族和平,有些人他是可以放过的,只要他们把嘴巴闭严了;有些人不能放的,例如,那个挑衅皇权的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