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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沧州,自率随从进驻大城县,以便保持与章钺部主力之间的军情联系。
而在前一天,显德五年腊月初三,也就是萧锡默授首的当天早上,沧州北面的乾宁镇外黄河叉道,也是沧州运河码头,天将蒙蒙亮时便有数百战船开出隐蔽的河湾,早已集结待命的横海军八千五百人陆续登上战船,而河岸边薄雾笼罩下,数百押衙亲兵打着旗号仪仗,簇拥着章钺最后登船。
“出发!”章钺大喝一声,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令士兵听了热血沸腾的激励之言,这次出战明面上的理由甚至是有点遮遮掩掩,名义上是说率水师巡视河防。
之所以如此,虽有为了战争初期做到出其不意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为了军心。因为自五代以来对辽军作战败多胜少,辽军每年南下打草谷,一方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中原周军的自信,若公开宣称北伐,无疑会让士兵心生恐慌,但将领和中高级军官则通知到了,动员的命令也只在上层。
出发时间起早点,当天傍晚便到独流口北面的易水与运河交汇口处,直接到北岸的辽境登陆扎营休息。次日一面传令给独流寨、拒马河南岸沧州境内到出海口的小南河寨、双港寨、泥沽河寨的乾符军高度戒备;一面派人北上,去宁州劝降。
宁州本属莫、赢两州各一部分,辽国侵占后改了辖地,将拒马河南岸的益津关、淤口关一带相关重要地方设为宁州,现任的州刺史是一名本地豪族出身的汉将,名叫王洪,夹为周、辽边境的豪族多首鼠两端玩骑墙,据部将所说此人也不例外,往年也放任流民南逃,声誉还不错,所以章钺派一名牙军指挥使前去劝降。
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三日后便有回复,章钺大喜过望,率部改从陆路推进到淤口关接防后,又派王洪去益津关劝降,但守将终延辉是一名辽东渤海人,见章钺率兵不多心中犹豫不决,推诿着迟迟没有答复,但也没拒绝。
章钺也不急,率兵加固淤口关城防,同时传令留镇的公孙祺一边转运粮食到独流口军寨屯集,一边征调民夫疏通运河,并打探西路袁彦部、中路薛文谦部进军情况。只要这两路兵贵神速,给力一点拿下瓦桥关,那么益津关也是唾手可得的事。
因三地隔得远,要协调一致是非常困难的,也就在同一天,薛文谦率兵一万从武强县渡河直扑河间,途经乐寿,都监王彦俊本心存轻视,薛文谦命他支援粮草甚至出言不逊,结果待大军经过城下,西北军无论是装备还是兵员素质、行军作战纪律都与众不同,森严有序,王彦俊马上跪地请罪,率兵从征帮着运粮,到河间时又亲至城下劝降,结果被拒。
河间可不同别的地方,这儿不但是河北三关以南重镇,而且自古是富饶之地,辽国对这儿也非常重视,所以赢州刺史、兼河间提辖述律安剌是奚人贵族出身,属辽国后族,有很高的地位,加上拥兵也有近万,依仗墙高城厚,自然不可能率城投降。
一场硬仗不可避免,薛文谦、明金鹏联名通报章钺和袁彦,并在河间城南紧邻运河扎下大营,分兵攻取州南部三面的肃宁军、博野县,以便与袁彦的西路军打通,东面攻取永宁军、景城县等地。这些是与成德镇、横海镇交界之地多是汉将驻防,以骑兵快速机动突袭,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