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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看他一眼，摇摇头道：“不用妄自菲薄，你也很优秀啊。”
宋辞愣了一下，很快他别过头，目光无处安放。他的脸上又开始发烫了，和黎洛说话时他总是很容易陷入这样的状态，然后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装作没事人那样回答她的话。
这让他有些气馁。
正好这时，店员将打包好的奶茶送来，这个举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拯救了宋辞。黎洛接过奶茶，向店员道谢之后，起身和宋辞一起向电影院走去。
宋辞拎着自己的红枣牛奶，他看着黎洛喝下一口冒着热气的热可可之后满脸幸福的模样，心情也不由得愉悦起来，顺口问道：“那你呢？你想考哪所高中？”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黎洛。
如果是前一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十九中，可现在十九中对她而言和程一言已经绑定了，想起来都是心理阴影。
黎洛的为难也落入宋辞的眼里，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笑了笑道，“我还没想好呢。”
“那也没关系。”宋辞笑道，“反正你还有一年，可以慢慢思考。”
黎洛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内容，说着说着聊到了陈霄，宋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问道：“你跟陈晓钰是不是有很深的矛盾？”
“很深算不上。”提到这个人，黎洛语气仍旧温和，淡淡道，“她单方面看不惯我朋友，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宋辞侧目看她，突然说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黎洛“哈”一声：“道歉干什么？”
“因为没有帮到你。”宋辞说。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当初是黎洛将他拉了出来，而他在黎洛最困难的时候，并没有帮上她什么。
闻言黎洛只是笑着摇摇头，她抬起头看着宋辞，眸子清亮：“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如果不是你，陈霄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这个说法并不能让宋辞满意，他仍旧自责道：“可是你会招惹上陈霄也是因为我。”
“……并不是因为你。”黎洛定定地看着他。
黎洛的目光之中一向蕴含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拥有的沉着与冷静，只是这一次，多出了几分严肃，与……冷漠。
是的，冷漠，就像公事公办那样，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这是宋辞唯一看明白的东西，所以尽管这次黎洛注视着他，他却没有任何腼腆，只是内心有些不安的情绪在不停翻涌。
黎洛是无法照顾他这些情绪的，她只是淡淡道：“当时不管是谁，我都会去帮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是特殊的，也不需要为此负任何责任。”
宋辞将黎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对上黎洛的目光，嘴角的微笑已然变得苦涩。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他当然知道。但他知道是一回事，从黎洛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口，他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意义所在。
因为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连，她不想和他建立特殊的关系，她不想让他将整件事情浪漫化。
仅此而已。
“嗯，我明白的。”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