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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他：“卖女装的你要去干什么？你要当女装大佬？”说完她就拿出手机给黎洛发网址。
赵川哼一声，也不强求。他坐在胡月的对面，盯着胡月的脸出神半天，忽然不解地说道：“胡月，你长得这么好看，想赚钱有的是办法啊。现在直播这么流行，你可以开直播啊，到时候一天打赏的金额说不定都抵你一个月的工资了。”
听到赵川的话，胡月抬起头来，她停顿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想在大众面前露脸……”
赵川说的，她不是没想过。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家境不好，所以她努力读书，想要出人头地，可她不是读书的料，成绩长期徘徊在中下游。她曾经因为自己愚钝的大脑难受过，想要像黎洛或者李冰清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考入班上前十。可惜这个愿望直到高中时期她也没有实现，但与此同时，她知道了美貌的威力。
她家境不好，她人不聪明，可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追她的人很多。小时候她觉得这种所谓表白更像是一种游戏，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高中，当她看见两个男生为她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不得不说她被震住了。
等到上了大学，她受到的骚扰比以前还要多一倍。附近的一所学校有个很出名的富二代，他一直在追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家境不好以后，让她跟他，每个月会往她卡里打二十万。
胡月不是没有心动过，可她还是在接住那张银行卡之前收回了手。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凭借空洞的美貌陪聊陪笑甚至陪*睡来换取金钱，她更想凭借那些切实的脑力或者体力劳动、凭借独立的人格而不是像菟丝花一样赚取酬劳。
室友们知道她的难处，她们给她出主意说可以去直播但直播就那么容易吗？里面同样充满了各种门道与潜规则，显然胡月还没有准备好。
“也是。”赵川见状连忙道，“你要是红了指不定有多少人来骚扰你，现在这样也好，乐得清静。”
他们聊天的时间里，黎洛已经点进胡月当模特的那家网店。
这家网店的服装很有特色，跟胡月说的一样，使用的元素大多偏甜美，比如小花朵、蝴蝶结、褶皱蕾丝边等等。不过又用清新一点的配色冲淡了甜美感，让衣服看上去更日常。
照片里的胡月经过精心装扮，在镜头下显得清纯可爱，充满活力，她衬衣服，衣服也衬她。这么一看，店主的审美确实不赖。
黎洛看中了一款毛衣和带蕾丝的内衬，她下了单，赵川闹着要看胡月的照片，她只好把手机递给他看。
“真漂亮！”赵川一边翻阅，一边忍不住惊叹。
在另外三个人的衬托之下，傅星辰显得格外安静，他时不时喝一口茶，目光却飘忽不定。
他从前话就不多，在李冰清离开之后越发沉默。
黎洛即使注意到他的安静也无能为力，最后只得幽幽地叹一口气。
看完照片的赵川把手机还给黎洛，他托住自己的脸，看向胡月，眼里满是憧憬：“同样都是妈生的，怎么你这么好看，我就没有这么好看呢？”
“投胎是门技术活啊。”黎洛笑道。
她刚想把赵川递回来的手机收起来，铃声骤然响起，看见来电显示时，她轻轻皱了下眉。
是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