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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似笑非笑：“感觉如何？”
“反正还没死。”顾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道。“你说的任务线索是怎么回事？”
“每个里世界，都有独特的规则。因为鬼物无法战胜，这些规则就是为了保护玩家，不陷入必死的局面之中。”张玉茗对游戏十分熟悉。
顾欢点了点头，未置可否，他突然浑身打量：“我刚刚满地里又滚又爬的，弄得全身都是灰，怎么出来又干净了。”
“大部分初级的里世界，都无法影响现实，换句话说，即使你在里世界断手断脚地穿过界门，在现实中也会重新长全的。”
张玉茗双手抱胸：“知道吗，你这次里世界一游，在这里才不过两分钟。”
“你刚刚提到了初级里世界，难道还有高级的？”顾欢抓住关键词问。
“这个以后你会自己感觉到的，里世界多种多样，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张玉茗摇了摇头，垂下手，向着会议室外走去。
“既然你完成了试炼，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见面，希望还还活着。”
“等一下……”顾欢追着张玉茗，跑出会议室。
他来到办公大厅，视线中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影。
“奇怪，人呢。”顾欢突然头晕目眩，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他定了定神，清醒过来，走到最近的同事工位边：“看到刚刚和我进会议室的张总了吗？”
“什么？！”你不是一个人进去的吗？同事满脸“你逗我”的表情，夸张地蹬着眼睛。
顾欢心里一惊，急急走到前台，同样得到了刚才没有人出门的回复。
“怎么可能。”好像张玉茗根本就是个虚幻的人物，而他之前经历的试炼任务，只是场幻梦。
“难道张玉茗根本就不存在？”顾欢带着疑问，推开了老总办公室的门。
“哎，我正要找你呢。”经理满脸的微笑。
“经理，早上来公司谈合作的张总，那个长发美女，一脸冷冰冰模样的人，你还记得吗？”顾欢喘着气问。
“你是不是高兴坏了，人发懵了？”经理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温声说。“早上公司也没有人来啊，什么长发美女，没见过。”
“怎么可能，她不是要谈合作，让咱们推广一款游戏吗？”顾欢声音开始颤抖。
“你说得是觉醒游戏？”经理突然收起了笑脸，将他的手机递给顾欢。
屏幕上，是一个熟悉的骷髅头，下面是“觉醒游戏”四个字。
“这个游戏上周就在app下载排行榜了，还是你全程策划的，忘记了吗？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张总啊，对方公司是李总，男的。”经理盯着顾欢，眼睛眨也不眨。
“哦，我知道了。”顾欢尴尬地笑了笑，浑身冰凉。
他哆嗦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那款游戏也在上面。而几分钟前，他还在和张玉茗讨论推广项目，随后又经历了一场诡异的里世界之旅。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失忆了。那个张玉茗，难道真的不存在吗？
“安心啦，我知道你最近忙项目太累，正好甲方资金也到位了。刚刚我让财务给你发了20万的税后奖金，你拿着去休息一段时间吧。”经理拍了拍顾欢的肩膀，鼓励地说。
“好的，那我就休息几天吧。”顾欢喃喃道，宛如行尸走般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他一路都在尝试沟通脑海中的游戏，却也发现杳无音讯，灵力也使用不出来。
“所以，我真的是产生了幻觉？”顾欢抓着头发，无助地瘫在工位上，双目无神，机械地打开电脑。“可是，明明感觉体力更强了啊。”
熟悉的骷髅头，突然浮现在桌面上，空洞的眼眶盯着他，似乎正发出无声的嘲笑。
“啊！”顾欢神情崩溃，猛地将显示器一把抱起，扔在地上。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电脑桌面是微软自带的原始图片，一年都没变过。
扔完了电脑，顾欢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也软软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