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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给发放完毕后，广场上已经不剩多少人，总管被一群杂役包围，他从袖口摸出几枚铜钱，丢给这些杂役，又从他们手中拿走灵石塞进怀里。
定时发放月给，是长春观的规矩，一个杂役总管不敢违背，但发完灵石之后，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总管和杂役一样，也只是普通人，但因为能接触大量灵石，他的修炼速度比其他人快数倍。
道观发放给杂役的灵石，大部分被他用钱低价收回，自己修炼长春功，马上就要达到锻体境界。
总管厌恶顾子羽，是因为他处处与自己作对，想管理好一个群体，一定要铲平这种“刺头”。
“左手发灵石，右手就拿回去...”
顾子羽冷笑一声，只见杂役们突然躁动起来，把一个人围在中间，管事带头把这人踢倒在地。
“给我打！”
杂役们不敢怠慢，赶紧踢打起来，顾子羽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挤开人群，用身体护住地上的人。
“你这个疯子，怎么回来了？”
管事一看是顾子羽，皱眉疑惑说道，他突然觉得顾子羽身上，好像起了什么变化...
顾子羽没有回答，他蹲下身，扶起地上的人，这人身上满是脚印，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正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顾子羽。
“顾哥...”
顾子羽怀里的人，是他在长春观唯一的朋友，大名叫杨明，生性淳朴软弱，与顾子羽年龄相仿，被总管取了个绰号叫“傻子”。
刚进长春观的时候，顾子羽经常受人欺辱，有一次他被打急了，直言自己来自其他世界，谁知道这些人非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唯一相信顾子羽话的人，只有杨明，两人平时相互扶持，经常被总管欺负，又被其他杂役排挤。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真是一对好兄弟！”
总管翘起嘴角，讥讽说道，其他杂役也跟着笑起来，顾子羽沉默不语，仔细查看杨明的伤势，所幸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治伤要紧，顾子羽把杨明扶起，准备离开广场，总管冷哼一声，其他杂役立刻围拢，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站住！谁让你走了？”
总管双手抱胸，他打量了一会，只觉得顾子羽整个人气质一变，原本低垂佝偻的身姿，现在挺的笔直，一双眼睛无畏的直视自己，看的他心中烦躁。
“把灵石留下！”
丢出一个铜板，总管高声喝道，怎么发就怎么收，一个灵石都别想带走。
这简直就是明抢，顾子羽脸色难看，正要发作，杨明费力伸出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顾哥，给他们吧...”
杨明声音呜咽，把一颗灵石从怀中掏出，交给顾子羽，说完紧闭双眼，满脸悲愤，嘴唇死死抿在一起。
顾子羽手握灵石，心中怒火涌动，他护在杨明身前，与人群对峙，双眼紧盯着总管，态度明显，总管面露凶色，抬手一挥。
“打！”
一声令下，人群顿时包围过来，顾子羽站在中间，直接飞起一脚，踢在近前一名杂役身上，骨裂声响起，这人像被马车撞了一样，直接飞出数米，倒在地上不断哀嚎。
“我看谁敢拿！”
顾子羽举起手中灵石，大喊一声，震慑住所有人，人群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总管双眼通红，气的血气冲脑，也大吼一声。
“愣着干什么！谁打死这个疯子，我奖他灵石十颗！”
重赏之下，人群看顾子羽的眼神都变了，很快有人禁受不住诱惑，鼓起勇气扑向顾子羽，然后像破口袋一样被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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