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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特别安排的,行程仓促,所以这次训练只能算是个……阉割版?”看着监控内被自己安排的精兵强将押解至训练场的学员们,范烟雨不禁坏笑道,“不过刚才监控中,顾家的小姑娘是挺狠的啊——熟睡之中遇袭,竟然下意识地选择迅速反击,不愧是你带出来的,老钱。要不这次反战俘训练……我嘱托几句,给她加点料?”
“还是别了,老范。”钱宇谦不禁苦笑道,“这两个多月已经把那丫头折腾的不轻了,我还在担心怎么和她母亲交代呢——要是小丫头没能挺过你的‘特别安排’,呵呵……不只是我,你也难辞其咎啊!”
“行了,我心里有数。”听到钱宇谦搬出柳雅辛威吓她,范烟雨嘴一撇,并没有反驳,“话说回来……‘天落行动’,你们那边准备得如何?”
“这个问题不该问我,”钱宇谦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只负责军方这里的指挥工作,‘伍’和安全局那里的工作,已经交给其他几位老前辈了。你想了解的话,可以去找找你的老朋友——呵呵,你知道,他的老师可是这次‘落天行动’的核心策划者之一呢。”
“别开玩笑了——只要还在铆山,我和山外永远都是有一层障壁的。”范烟雨的声音略有些低落,“不过既然是林教授他们负责安全局那里的调度,我也不必多问了。毕竟……呵,林教授的想法,我琢磨不透,更劝不动。”
“这倒也是——好了,看,学员们已经进入预定的训练场地了。”钱宇谦指向屏幕,画面中的学员们已经全部被押解至“炼狱”的入口了,“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放心,随时待命。”范烟雨微微一笑,肯定地回答道——但不知为何,从她那肯定的回答之中,钱宇谦竟听出一丝……担忧。
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
在这种紧要关头,钱宇谦已经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安排顾柳言作为钓饵已经是一步相当凶险的棋着了,若不是行动时间受限,钱宇谦说什么也不会让小丫头冒这么大的风险。虽然范烟雨也是老朋友了,但毕竟这次的对手——武云天也曾是自己和老范的战友,若是此时范烟雨有所藏私,那对于顾柳言和自己而言,都可能成为灭顶之灾。
“老范……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心中权衡再三后,谨慎的钱宇谦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对于钱宇谦的提问,范烟雨并没有回应,只是警惕地关注着屏幕中铆山各处人员的一举一动。
“你……已经知道大鱼的身份了?”短暂的观察范烟雨的神态后,钱宇谦进一步问道。
“……唉,但愿是我想错了。”范烟雨的语气格外苍凉,“老钱,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直至今日我依旧无法离开铆山……”
说到此处,钱宇谦心中一惊,随即也不禁叹了口气——话已至此,他已经知道范烟雨心中真正的担忧了。
“铆山……真的很缺后继之人了,我……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可造之材。”
【三】
货车驶入了预定的训练场地,被押解而来的学员们被蒙面士兵押下了车,团团围住,用枪胁迫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时有士兵向空中鸣枪示威,学员们之中不时传来声声皮肉相撞的声响与学员的闷哼——那是不服从命令的学员们被负责看管的士兵殴打发出的声音。
灯火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铆山基地映得格外明亮,但基地内的气氛却格外令人窒息。面对周围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蒙面士兵,哪怕是那些心中有所准备的老资历学员们也不禁感到格外的沉重,仿佛他们真的已经落入敌手。就连身怀特别任务的顾柳言也不禁被代入情境之中,不由自主地盯着“俘虏”队伍前的高台,紧张地等待着那些蒙面士兵的首领——也就是本项训练的教官的到来。
很快,一名头戴贝雷帽、身着防弹衣、戴着黑色护目镜的蒙面人在一众士兵的护卫下走上高台,扫视过脚下被迫抱头蹲下的“俘虏”学员们,似是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配枪,朝天鸣枪两声,大声呵斥道:“都给我蹲好了!不许抬头!——现在铆山已经被我们秘密拿下了,之前的情报上说,你们都是来到铆山基地训练的菜鸟,我呢,心善,暂时放了你们一条活路。现在,只要把你们所在部队的番号、指挥官以及你们所知道的情报告诉我,我就放你们回家,要不然——”
话至此处,蒙面首领忽然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两名蒙面士兵将一名伤痕累累、满身血污的铆山基地人员押上高台。首领并没有废话,再次拔出手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从受刑者的前额飞出,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深洞。首领又是一声冷哼,飞起一脚,将受刑者踹下高台,踢进了抱头下蹲的学员们之中,吓得几名资历尚浅、胆量较小的女性学员失声惊叫,急忙躲闪。周边负责看守的蒙面士兵见状,立刻鸣枪示警,强行控制住了受到惊吓的学员重新蹲好。
“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处决”了不从的铆山俘虏后,首领指着被自己踢入人群中的尸体,冷冷地向台下的学员警告道。
……演得真不错。
虽然知晓这一切都只是临场做戏,但迫于规则的限制以及身旁荷枪实弹的蒙面士兵的威慑,顾柳言也只能双手抱头、乖乖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暗地里苦笑着感叹着这群蒙面士兵们的演技之高超。根据之前她从钱宇谦那里所了解的关于反战俘训练的内容来看,接下来才是为他们准备的最纯粹的炼狱。
“行了,想必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蒙面的首领语气依旧充满了威胁性,凛冽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山洞之中,格外令人窒息,“不听话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那么,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谁先来?!”
蹲下的俘虏之中一片寂静——似乎所有学员都已经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傻了。不耐烦的首领朝着学员们面前的地面连开数枪,嘶吼声充满了怒意:“他妈的,我再问一遍——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指挥官是谁?”
“去你的!”
俘虏群之中突然响起了几名学员不屈不挠的怒吼——这是对反战俘训练有一些了解的年轻学员们的回敬。显然,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场训练而已,正好趁这个机会发泄一番前些日子对痛苦繁重的训练的不满,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反正自己是不会因为这样的挑衅而受到致命的威胁的。
但也很可惜,这群“勇敢”的学员们对这场训练的了解也仅此而已。他们的确不会因为言语的挑衅就被台上的教官枪决,但他们也的确不明白,想当这只出头鸟,他们接下来将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哦?!喜欢当英雄是吧——把那几个刚才乱喊的给我带上来!”
很快,“恼羞成怒”的蒙面首领命令包围着俘虏的士兵们将适才的“出头鸟”们押上高台。在经历过反战俘训练的老学员们无奈的暗自叹息中,在资历尚浅的学员们惊恐之中带着一些钦佩的目送下,几位勇于反抗的学员们被一旁的蒙面士兵押上高台。首领并没有多一句废话,向身旁的卫兵使了个眼色。身强力壮的卫兵顿时明白了首领的意思,还没等学员们享受完逞英雄的快感,上去便是拳打脚踢,招招到肉。饶是如此血气方刚的学员,也没法承受如此超常规的肢体暴力,刚开始不去的怒吼逐渐变成了痛苦的惨叫。一顿招呼过后,适才反抗的学员们那桀骜不驯的面庞瞬间变得鼻青脸肿,或哭丧不堪,或咬牙切齿。
“哼,要不是看着你们几个对我还有点价值,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你们!”首领似乎余怒未消,冲着被狠狠揍了一顿的学员们吼道,“卫兵!把这几个贱骨头押下去!给我好好招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不杀杀你们的锐气,你们是不知道老子有多狠的!押下去!”
“是!”
勇敢的学员们被押下高台后,整片场地又恢复了那令人窒息的沉寂。亲眼见证了蒙面士兵手段的学员们心中不禁都是一沉。尤其是一些女性学员们,眼神之中满是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担忧——当然,这其中自然不包括正在暗暗幸灾乐祸的顾柳言。
“我再问一遍——最后一遍!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你们的指挥官是谁?!!”
首领的声音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连看守士兵身旁的军犬也跟着向学员们狂吠不止——但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这是一个Z国军人的底线:绝不出卖自己的国家与集体。尽管这群学员们大多都还非常年轻,但幸运的是,面对如此巨大的恐惧,他们虽然不曾挺身而出,但也没有选择屈服。
“好!很好!非常好!”见无人投降,蒙面首领咬牙切齿地拍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你们的嘴能有多硬!”
“把他们分别押下去!别亏待他们——知道他们吐出我想要的答案……或者下地狱为止。”
随着蒙面首领的最后一道命令,一旁的士兵们冲入俘虏群之中,粗暴地将俘虏们强行分成数组,分别赶入了山洞深处的审讯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