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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小离为难地叹了口气，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莫斯年的肩，语重心长地教育他：“爸，你有钱又帅，除了脾气臭点，冷了点，按照网上的说法，算钻石王老五。但再贵的王老五，也不能对女孩子用强的，硬来只会挨打的。”</p>
莫斯年阴测测地看他一眼：“莫小离，你是不是觉得你生病了，我就不会揍你？”</p>
小离捂住屁股蹦回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小脑袋。</p>
“爸，苏阿姨说了，她没结婚，没有老公，你去追她吧！”</p>
“我追她？”莫斯年挑了挑眉，看着床上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小孩，“你不是让我把你妈找回来吗？你觉得苏颜是你妈？”</p>
提到妈妈，小离眼里的神采明显黯淡了两分。</p>
他将头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久，里面才传出小孩闷闷的声音：“她有妈妈的感觉，我想让她当我的妈妈。”</p>
莫斯年放下电脑，走过去拉开被子，小离眼圈红红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他迅速抹干净了，嘴硬：“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没有哭。”</p>
莫斯年无可奈何地勾了勾嘴角。</p>
“那么喜欢苏阿姨？”</p>
“嗯。”他用力点头。</p>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对一个外人的喜爱。</p>
夜深。</p>
小离已经睡着了。</p>
莫斯年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是一沓傅沛送来的资料。</p>
资料里的内容都是关于薄暮白的。</p>
薄家的少爷，两年前回的国，这次出现在平城的医院是来看望他住院的恩师。他来平城三天，一次都没去过疗养院。那个叫苏妍的女人，和他不可能有交集。</p>
傅沛做事仔细，薄暮白从小到大的信息都在里面。</p>
莫斯年翻过其中一页，动作微顿，那是一张有点年头的合照，但像素很高。照片里一男一女，穿着校服，男生俊朗温和，正弯腰和坐在草地上翻书的女孩说话，快门按下的瞬间，女孩察觉，皱着眉侧过头，被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张清丽出尘的脸。</p>
莫斯年的呼吸被那一张薄薄的照片压得很重。</p>
没有谁……没有谁再有那样一张脸，那样一双眼睛……看上去淡漠如雾，实则至情至性，谁进了她眼里，入了她心里，她就把命投进去，爱得隐忍又轰轰烈烈，至死方休。</p>
那是他的阿染……</p>
是许多年前，还没遇见他的林染。</p>
她和薄暮白是高中同学。</p>
莫斯年眼前又浮现出苏颜那张脸，和林染并不相像，可她们身上又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最要命的是……苏颜给他的感觉。</p>
再加上薄暮白。</p>
一缕寒芒掠过漆黑的眸底，莫斯年剑走偏锋，有了个大胆的猜测……</p>
“傅沛，安排几张生面孔，盯着薄暮白。”</p>
“是。”</p>
“另外，把下周安排在S市的应酬，改到平城来。”</p>
傅沛有些讶异：“您要留在这里？”</p>
“嗯。”</p>
至少在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他不打算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