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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罢了。</p>
林染心里薄凉地想着，不再纠缠这个话题。</p>
薄暮白想带她去他名下的一间公寓落脚，林染拒绝了，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暂住。等薄暮白离开后，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思考良久，摸出手机，迟疑地按下一串号码。</p>
还好不是空号。</p>
铃响了好一阵，那边的人才懒懒接起：“谁啊？”女人里少有的烟嗓，独特好认。</p>
“任菲，我是林染。”哪怕五年没联系，也没有开场白，她俩都是直来直往的人，林染直说，“我有点事找你帮忙，给个友情价吧。”</p>
此时的莫宅客厅里，灯火通明。</p>
莫庭生穿着中式睡衣，闷头喝了两口茶，余光瞥了眼对面的臭小子，一张冰山脸，支着腿坐在那儿，气场阴沉骇人。</p>
“你早知道林染活着？”莫斯年嗓音很淡，听不出情绪，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平静底下压着怎样一场惊涛骇浪。</p>
“最近才知道。”莫庭生放下茶盏，略显老态却依然锋利的眼神看向莫斯年，“你和薄家针锋相对，我不可能完全坐视不理，让人去盯了薄暮白，发现他身边藏了个女人。本来想让阿元把人带来，我亲自会会。没想到那个女人听见小离出车祸的消息很上心，主动让阿元带她去医院。那女人就是林染？可阿元见过，说不像。”</p>
莫庭生最后一句明显困惑。</p>
莫斯年表情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听完，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良久，薄唇轻启：“那个女人就是林染，您的儿媳。我的女人您不必操心，我会带回来。”</p>
“呵……”莫庭生冷声道，“有我在一天，她就别想进门！”</p>
莫斯年清冷地翘了翘嘴角：“您不妨试试。”</p>
“莫斯年！！”莫庭气得瞪眼，而那男人施然起身，朝他礼节性地颔首，长腿一迈就走了。</p>
两代人的交锋，青出于蓝远胜于蓝，莫庭生盯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阴霾，他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对阿元说：“这小子，不好掌控！”</p>
黑色的林肯轿车内，莫斯年静坐在后座，神色晦暗不明，思考着什么。半许，他取出手机，主动打了电话。</p>
林染刚洗完澡，孕期的身子容易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被手机铃声震醒，撑开眼皮一看来电，吓得瞬间醒了瞌睡。</p>
她清了清嗓子，捏着喉咙，做出睡意盎然的样子接听：“莫先生，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吗？”</p>
“你在哪？”</p>
莫斯年隐隐有种感觉，南园那个女人和林染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p>
“我当然是在床上躺着了，一个人呢……”林染故意咬字暧昧，拉长了尾音，风骚入骨。</p>
这回他没有摔电话，反而主动淡声问：“明天早餐想吃什么？”</p>
林染微眯了眯眼，知道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她顺他心意，出言挑衅：“莫先生不是说要亲自陪我的吗？跟你一块儿，吃什么都行，只要莫先生有那个胆子。”</p>
话音刚落，莫斯年那边就直接挂了，一句多余的回应都没有。</p>
但林染可不敢耽搁，当即就联系了阿元，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过去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