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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楼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四处赶来,两方人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百晓楼还活着的大约还有三十余个,勉强的能与剩余的二十多个金刀堂的杀手战个平手。
正在这时,般若带着一大批大内高手赶来支援。
她望向卫长轻之时,是掩不住的担忧与紧张。见卫长轻还有力气打斗,她才放下了心,专心的去斩杀金刀堂之人。
有了大内高手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
那些金刀堂的人,皆已殒命。
卫长轻这才松了口气。
流年一直被华笙楼在怀里,等金刀堂的人都已倒地之时,华笙才微微松开了流年,探了探流年与卫长轻的伤势。
见卫长轻受的都是轻伤,华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把流年半拥在怀中。
郑左与百草堂堂主何曾义一同翻查着地上的那些尸体,很快就有了答案。
“楼主,这些人乃是金刀堂的人。”
百草堂是百晓楼在京城中的据点,何曾义负责着京城之中的各项事务,所以他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少的。
金刀堂的幕后主子是卫士杰,这事情京城中有不少的权贵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偶尔也会有事需要雇用金刀堂的人。
权贵们知道的事情,华笙自然也能知道。
她脸色铁青,看来,这些杀手都是冲着卫长轻来的!
她见四处又有百晓楼的楼众聚集而来,就重新吹响了竹哨,撤了那调令,免得剩余的人又会朝这里赶来。
般若细细记下百晓楼众人的面孔,朝着华笙抱拳道:“华楼主,此事就交由我等处理吧。”
华笙不与她争,只是嘱咐郑左他们把这些弟兄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了。
好在卫长轻受的均是轻伤,加之有般若在此,她也就不担心卫长轻了。
她小心的避过流年右肩上的伤口,将她横抱起来,运上轻功就朝皇宫奔去了。
流年伤得很重,她要赶紧带流年回去上药,不然再拖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流年轻轻揽住华笙的脖颈,糯糯的唤了句:“师傅……”
华笙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肩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疼吗?”
华笙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方才的大战,流年不敢掉以轻心,许是当时她只顾对敌了,所以才会忽略了身上的伤,华笙这么一问,所有的疼痛仿佛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泪刷刷的就流下了。
“疼。”
那泪水仿佛击打在华笙的心上,她连忙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流年脸颊发凉。她羞愧的将脸颊埋入华笙的肩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景秀宫内,流苏早已召了女医在殿中等候。见华笙抱着浑身是血的流年回来了,流苏立刻就让女医去为她疗伤。
上药之时,流年咬着牙忍耐,那钻心的痛楚疼得她冷汗直流。
华笙握住了流年的手,眉心紧蹙。
包扎完毕后,女医便退出了流年的房间。
流年用她未伤的左手,抚上了华笙眉间的褶皱,而她的右手,只能垂在了身侧。
“师傅,别担心了,我没事啦!”
“嗯。”
华笙擦了擦流年额上的汗水,替她穿上了中衣,然后就在她的身侧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流年。
流年靠着华笙,听着她有力的心跳,渐渐阖上了眼。
等流年熟睡之后,华笙才离开了她的房内。
出了房门,她就朝着卫长轻的房间走去,没想到竟在半路上遇到了流苏。
“我已经让女医替长轻上过药了,她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歇下了。流年怎么样了?”
听流苏这么说,华笙便放心了。
“上了药,现在睡下了,大概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了。”
流苏略带歉意的说:“这次是我疏忽了,才会害她们深陷困境。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流苏只防着齐王会不会对华笙下黑手,却忽略了卫长轻与卫国公府的关系,毕竟卫长轻的身世她也是在今日才确认的,她万万没想到,卫长轻仅去了一趟卫国公府,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更没想到,卫士杰会如此急不可耐,仅见了卫长轻一面就会下如此狠手。
毕竟这事太巧了,白天华笙才刚警告过她,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难免她会遭到华笙的怀疑。她不想让她好不容易才拉到同阵营的人会因此事与她反目,所以她必定会给华笙一个交代。
华笙不知道为什么卫长轻去了一趟卫国公府,就会被卫士杰认出。
原本,她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流苏在背后推波助澜,才会让卫士杰知道了长轻的身世。
不过她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不像是流苏会做的事。
因为,般若带的那批人出现的太迟了。
若非是她们二人手中有她给的竹哨,而她又正好刚走到宫门口,那她们现在定会命丧黄泉了。
若是流苏做的,她定然不会让她们有丧命的可能。所以那批侍卫绝不会在那时才会赶到。
因为她们若是死了,齐王府,丞相府,加之百晓楼,定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还会有卫国公府。
所以,流苏不会让她们死。
会这么不计后果一心想让卫长轻死的,看来也只有卫士杰了。
所以在流苏说会给她一个交代的时候,她毫不客气的接受了,“我不想让卫士杰还有机会威胁到长轻的性命,想必以殿下的能力,应当是能做到的吧?”
流苏笑着应下了,“好。”
告别华笙之后,流苏立刻散了一条消息出去。
郡主遇袭,至今生死未卜。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