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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霍佑伸在抬起眼皮的时候,对赵飞淡淡地说:“女的给我,男的我没什么用。”
轰的一下,我感觉世界都快塌了。
他明明有保住孙霆均的实力,为什么不?
这时候我感觉我的手被他轻轻一握,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因为我不够了解霍佑伸,或者说我根本不了解霍佑伸。
我回头看了眼被按得死死的他,还有一地叫痛的人,这种感觉就像孙霆均跪在‘死人堆’里看着我。
他仿佛再用他的眼神在对我说:“程乙舒啊,为什么一次次抛弃我,在关键时刻丢掉我?我是垃圾吗?就算退到了朋友的身份也只是被伤害的命吗?”
我的心被孙霆均的笑容深深刺伤,因为他笑得实在太料峭了。
“走。”霍佑伸抓住我的手腕,向我投了个十分凶狠的眼神。
我纵然有一万个不想走,可先前为了麻痹赵飞,他已经对我和孙建国勾结这件事深信不疑,如果这时候我再表现出对孙霆均关心,他在赵飞手上怕是只会更惨。
我差点当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眼神一寸一寸地从孙霆均脸上移开。
直到霍佑伸带着我走进电梯,我看着电梯门合上,才嘶声力竭地指着霍佑:“你把他留那和叫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霍佑伸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四两拨千斤地说:“你懂什么?现在才是开始。”
我眼睛一睁:“什么意思?”
仿佛又有一丝丝的希望在心口盘旋。
霍佑伸盯着电梯下坠的楼层,淡淡地说:“沈芳的邮件被孙霆均看见了,孙霆均二话不说开始打电话找人,打了几个电话后就冲了出去。沈芳心里没了主意,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让她延迟报警时间二十分钟。这会儿赵飞肯定会和孙霆均扯几句话,而且地上那么多爬不起来的人也需要时间清场,晚三十分钟,是最好的时机。等我们下了楼,要是没出意外已经有几十号便衣警察在外头了。”
我不禁唏嘘,十分庆幸霍佑伸即便被商临教训过一次,但他心里似乎能够理解商临的所作所为。要不然,如果商临的对手是霍佑伸,那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因为霍佑伸的心思也相当缜密。
难怪临走时他拉着我进了另外一个电梯门,让那几个外国人又坐另外一部电梯。
如果真如他所说,一会电梯门开我会看见几十号便衣。那我和霍佑伸一男一女基本上不会引起警方到底注意。而北京是大都市,外国人口很多,寥寥几个外国人出来也不会引起警方注意。
连这么细微的细节霍佑伸也全都想到了。
等便衣们一拥而入到达被报案的楼层,看见那么混乱的场面,更加把我们的脸忘了。更何况赵飞敢在走廊里撒野,他必然是已经摧毁了这幢大楼的监控设备。
环环相扣,几乎滴水不漏。
我不由侧目看了眼身边西装革履的霍佑伸,他站姿笔直地冲我笑了笑:“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说起来我手臂上竖起的汗毛这会还没趴下去,特别是赵飞要挑我眼珠那会,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完了。
可这会儿我竟好好地站在他身边,呼吸着相对自由的空气,还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霍佑伸说:“小舒,今晚我会送你一份真正的大礼。”
不等我好奇,滴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金属门开。
我兀自处着神,听见门开的声音后就下意识往前迈了一脚。
脚尖却抵到一双男人的鞋。
我抬头,一张如同镌刻在记忆深处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
商临,用他一双阴柔且淡漠地眼睛瞧着我。
他的身后跟着被人用轮椅推着的陶四。
陶四的嘴里叼了根雪茄,他荡着一贯猥琐的笑容冲我说:“嫂子,发什么愣呢你,咱临哥来接你了。”
话音落定,站在陶四身后的几十个便衣刑警在头儿的指挥下,大部门都从安全通道的入口相当有秩序地上去,还有一小部分则留在了一楼。
我一怔,半张着嘴。
我原以为,霍佑伸的算计已经是高超到了一定境界,可陶四突然冒出来的一席话竟让我闹钟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电梯门忽地又合了一下。
啪的一声,商临一掌就给拍了回去。
我的手被商临一扯,熟悉而又疏离的怀抱瞬间包裹住了我。
“傻妞,跟爷回家了。”商临的嘴角邪性的一挑,大手也当即在我臀部狠狠的一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戏弄得面红耳赤,脸上竟火辣辣地烧灼起来。
他不顾霍佑伸是否在场,直接把我拉出了大楼,拉到了一辆暴龙重机前跨了上去。
“还不上来?”他阴测测地说。
“你,你不是和我离婚了吗?”我生平第一次,像个傻白甜一样问着傻逼哄哄的问题。
其实我心里知道,不管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在对我好了,或者说又想和我在一起了。
“谁和你离了?我签字了吗?”他坚硬而又缓慢地说。
我慢慢地抬开腿儿,坐在后面,伸手抱住他。
尽管今夜的风卷得异常大,尽管他的车速飙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可我搂住他的腰,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车停在了别墅的负一层,我和他相继下车。
他没急着离开,往重机上一坐道:“程乙舒,你胆子挺大啊。要不是我安排那姑娘给我发了那么多短信,加上昨晚陶四来了医院。你是不是真打算和赵飞那种人渣玩命儿?值?”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我垂了下头,不想说话。
下巴很快就被他挑起,他额前荡着发丝儿说:“怎么着?听不得爷骂你?程乙舒我告诉你,我今天不仅要骂你!”
听着意思,还有更惨的?
他是知道了吗?
知道我和霍佑伸的亲密都是在演戏?还是更多的事?
重重疑问快要在我脑子里爆炸掉。
他抽了根烟,沉默了许久后才碾碎了烟蒂拉着我离开负一层。
但阿临没有带我去别墅,而是去了通过山定的一条羊肠小道。
我跟着他走了一小会就到达了山顶。
他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扫了几下灰让我坐下。
我坐在上面,他就随意多了,直接一屁股扎在我身边说:“程乙舒,霍佑伸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回中东的飞机票。他在孙建国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有关于当年的证据,并且及时交到了警方手里。他说他很喜欢你,但很可惜,你还没有那种让他愿意放弃一切也要陪着你的魅力。他说想送你一份礼物,那份礼物就是我。”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顿觉从头到尾真正被玩的人其实是我。但相逢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我连争吵的心都不愿意再有。
夜色下,他的嘴唇凑到我耳边,很是流氓地对我说:“打过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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