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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身而退,他日一定会与你算这笔——帐!”
四夜惨死,无半可忍的悲愤,驼策着姥姥的怒火愈烧愈猛,火势之猛,甚至透过她的肌肤而出,转攻着她的无双门从,赫见她身上霍地冒出熊熊烈火。
“这是……”独孤一方见状,笑意斗地凝顿,眉头一皱,立即对团团守护他的杀手之狼道:
“这才伙身上的火似是劲招前奏!杀手之狼,先别理会老夫,快趁她在未出招前把她擒下,快!”
铁狼回首一瞥独孤一方,接着暴喝一声:
“兄弟们,上吧!”
一声号令,二十一头杀手之狼己如流星劲出,凌空掠过无双门下,挺动二十一柄八尺狼刀,疾扑处于核心的姥姥。
刀未至,二十道雄浑刀劲已乔得姥姥身上的衣衫籁籁作响,杀手之狼名列江湖第二杀手,并非徒负虚名啊!可惜——今日他们遇上的对手,是他们想象不到的!他们将要面对的劲招,也井非他们所能想象!刀劲扑面,姥姥犹非常冷静,此时她身上的火已十分猛烈,是她出的时候了!遽地,她朝天怒吼一声,身驱突然急剧膨胀,一张脸,赫然变为一片赤红,变为一张男面独孤一方远远一瞄此一骤变,陡地“啊”的叫了一声,而姥姥却并役瞧扑近来的二十一头手之狼一眼,只是相着独孤一方,豪气地道:
“独孤畜生!你不是很想得到倾城之恋吗”老妾今不让你看看,仅得它百分之一威力的‘情倾七世’到底如何利害,让你羡慕至死吧——”
语声方轻,姥姥猛然暴喝一声,提劲急吐,正是她的劲招——“精倾七世!”
真真正正的“情倾七世!”
因为这一次,姥姥已经豁尽了,她一下子便把所有功力攻级催至七级七世的绝顶功力,再非用以对付沈牧的情倾“一”世!“熊”的一声!在姥姥身上翟地暴绽六条巨大火龙!六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啊!这就是最顶级功力的“情倾七世”!七龙张牙舞爪,穷凶极恶,正扑近的二十一头杀手之狼首当其冲、未及抵抗,未及惨叫,“碰”然一声巨响!便给火龙矗至浑身以离破碎,骨血漫天飞洒,当场死无全尸,惨不忍睹!同一时间,七条火龙去势未尽,再扑向转攻姥姥的无双门下,众门下岂曾见过世上有如些招,纷纷怆惶后退,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七条火龙的血盆大口,已怀一将他们吞噬!不错!姥姥这次已经不再留情,这些甘心为独孤一方卖命的无双走狗,他们平素欺压无双低下城民,本就死有余辜,他们的命,她已不再关心,她如今只有一个目的——杀出重围!杀!六条火龙一直的杀,顷刻之间,四周惨嚎撕天,弥漫着一片浓浓备雾,恍如人间地狱!也不知过了多久,惨嚎声终于停了下来,周遭的血雾亦逐渐消散,独孤一方朝自己的门众眺去,当下为之咋舌!只见总数二千的门众,竟有千名已经倒毙地上,身上还满布给火的毙的伤痕,其余仍然幸存的人马,亦有大半伤交煎,这一招,这一役,没料到会如斯伤亡惨重!而姥姥,早已踪影杳然!她终于——杀出重围!独孤一方乍睹这惨烈一幕,虽云咋舌,惟在咋舌之余,眉目之间却出奇地泛起一丝喜悦之色,就像如获至宝一般,自顾沉吟道:
“呵呵,这就是仅得倾城之恋百分之一威力的情倾七世真是相当精彩……”
“本城主如今对倾城这恋,真是愈来愈不兴趣,愈来愈好奇了,哈哈……”
有兴趣未必表示便可拥有,尤其是姥姥已经逸去,要再次引她现身,她现身,只怕比登天更难。
然而,上天对于独孤一方,未免太眷顾了,正当他费煞思量之际,他其中三名门下,碎然兵着一个人排众上前,把那个人重重抛到地上,下跪道:
“禀城主,我们几经辛苦,终于生擒了这个人!”
“哦,姥姥不是早已逸去了吗?他们生擒了什么人?”
独孤一方随即朝这个被抛到地上的人望去,只见这人人已遭五花大绑,更在痛苦呻吟,原来于胸前中了两刀,血渍斑斑,不过伤势虽重,却依然没有香消玉殒。
这个人甫见独孤一方,随即虚弱地求饶:
“别……别杀……我……”
独孤一方乍见此人,反而眉开眼笑,咧嘴道:
“放心!我怎会忍心杀你!”
“本城主还要好好的——”
“呵护你。”
“五夜……二姊!聂……大哥!”
豪光冉褪,给矗退百步的梦终可勉强再次上前,然而两度给倾城之恋的招意重矗之下,目下她己举步维艰,只能一步一步的瞒珊前行,嘴角的血丝还源源不绝滴到地上,她似乎已受了亚重内伤。
好不容易才步至铁门之前,步至深渊之前,梦的一双眸子,已急不及待的扫视铁门之内,在此瞬间,她在心中祈求了千遍万遍,五夜二姊,请你……别要……死……
还有……沈牧……
令她最感内疚的沈牧,只因她骗他实在大多……
遭受如此强猛的招意所袭,沈牧与五夜还能幸存吗?纵使能够幸存,适才他们的身子犹在半空,或许早已给招意矗塔下的万丈深渊,尸骨无觅……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正如梦眼前的情景,也是一个例外。
沈牧并没有死,五夜也没有死,可是二人目前的情况也相当堪虞,距死不远。
他俩的身子正凌空悬在塔底之下,沈牧一手紧扣五夜的手腕,另一手却拼命抓着塔底其中一个尖角,暂可勉强令二人的身躯不臻随进深渊之下,只是谁都可以一眼瞧出,沈牧抓住着塔底尖角的手在不住颤抖,他俩的命,已危如累卵。
看此形势,沈牧应在刚才招意暴绽之间,已用他那比声音更快的身法,挟着五夜闪至塔底,而且一手抓着塔底尖角,他这样做,是估计从塔透出的招意,极可能会集中于塔正面而出,而塔底,纵使有,也不会是火力最强的招意!不出沈牧所料,从巨塔正面透出的招意,果然最为强劲,故在铁门外的梦与招意迎个正着,当场伤上加伤,然而沈牧虽猜中招意最强之位,其实也不好过,尽管他与五夜已悬身于塔底之下,他俩还是给一些向各方乱散的招意矗中,身上皮开肉绽,衣衫破碎,只是若论内伤之深,他们并不如梦而已。
饶是如此,沈牧与五夜所受的内伤,还是足以叫他们再无力掠回铁门那边,沈牧更糟,他一方面要紧捉五夜的手,另一方面又要紧抓塔底尖角,身负内伤的他,二双手要支持他自己与五夜的体重,还有五夜另一手仍紧抓着的青龙偃月刀,他那支紧抓塔底的手,已然青筋暴现,五指也在迸裂出血!二人就这样悬在塔底之下,五夜翘首看着正紧捉自己的沈牧,看着他满身满脸的伤痕,她方才恍然大悟,适才误会他与自己争夺倾城之恋,真是何其可耻!他其实是急于救她,才不借妄顾自身安危,一起掠进铁门之内,可是她还恩将仇报,以刀劈他……
一念至此,五夜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点羞惭不安,她定定的瞄着沈牧,虚弱的道。
“聂……凤,你……与我们……无双城的人……势不两立,你……为何还要……救……
我?”
沈牧昔笑道: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没有……”
“不救你的……理由!”
没有不救人的理由,所以才尽力救人,天!这真是一个优得可以的理由!五夜虽受内伤,听罢这个“傻人”的理由后也不禁心中穷笑,她忽然发觉,沈牧的心,可能比他的脸,更易令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