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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过来!”
聂焱清凌凌的低吼了一句。
不仅温玉的哭声止住了,在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呆了片刻。医院通常都是很安静的,再说聂焱手上有伤,刚才经过小手术,麻醉还没有完全退去,脸色更是苍白的厉害,他突然爆发,就让人措手不及。
梁柔全副心神其实在温玉进门后就专注在温玉身上了,根本没明白聂焱为什么发脾气。
聂焱瞪向梁柔的方向,更确切的说,是瞪向就站在梁柔身后的柯桓。
柯桓一脸的无所谓,他并不退让。
聂焱呼呼喘气,然后有些孩子气的说:“梁柔,我要喝水。”
梁柔‘哦哦’两声,转头就给聂焱倒水。聂焱明明只是伤了一只手臂,却像是彻底残废了一样,水端到跟前,也不自己喝,就抻着脖子让梁柔给喂。要是平时,这样亲密的举动,梁柔肯定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做,可是今天不同,有个温玉紧盯着她看,梁柔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占有欲冒头,就很顺着聂焱,给聂焱喂水。
接下来聂焱就跟使唤丫鬟一样的,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喊疼让梁柔给他吹,把个梁柔使唤的忙不停。
柯桓看不下去,正打算让聂焱消停些,就听温玉开了口。
温玉眼睛里透出鄙视,“聂焱,她是你请的阿姨吗?”
聂焱窝火是因为看到柯桓对梁柔的贼心不死,他让梁柔照顾他,也只是想要宣扬主权。可是到了温玉嘴里,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
经过这么一阵,聂焱手臂上的麻醉药彻底消了劲儿,一阵阵的刺痛。被疼痛折磨着,聂焱不可能有好脾气,他从来都是混不吝,从前对温玉是懒得搭理,听温玉说梁柔的不是,当场就发了火,“你是个什么东西?她是我老婆,你嘴巴放干净点!”
说着话就把手边刚才梁柔给倒的一杯水彻底掀翻了。
水溅了温玉一身。
温玉没想到聂焱会这么做,她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
温玉当场恼了,站起来指着梁柔就打算破口大骂,结果柯桓先一步,拖起温玉就直接出了门。关墨哪里敢耽搁,急忙跟着一起出去。
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梁柔跟聂焱两个。
气氛却并不好。
梁柔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聂焱起冲突,今晚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她真的觉得很疲惫。心惊胆战之后,其实更多的是后怕。
静默片刻之后,梁柔去拿了抹布拖把出来收拾被聂焱突然发火弄脏的地面,一杯水除了泼在温玉身上的,其他的就都落在地上,湿了一片。
聂焱就看着她收拾,火气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聂焱问梁柔。
梁柔摇摇头,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温玉的存在,梁柔一直都知道,不过是自我逃避不去承认而已。而且今晚经历过生死,梁柔对情情爱爱好像失去了兴趣。
满脑子都是元彰一身是血的模样,心有余悸。
元彰到现在都还在抢救,梁柔自己就是医生,以元彰中枪的位置以及流血的流量来判断,元彰恐怕不那么容易抢救回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温玉来的太快了,挑了个最让人心情沉重的时候来,梁柔轻轻摇头,“元彰还没消息呢。”
提起元彰,就是聂焱也觉得沉重。
这种时候说些谈情说爱的事情,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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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桓拉着温玉出来,也懒的解释许多,简单粗暴的说:“你想怎么跟聂焱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梁柔,你不许动!”
温玉都玄幻了。
柯桓跟温玉一家算是世交,温岐海很喜欢柯桓父亲写的武侠小说,柯家旗下的报纸,也是温岐海每天都必看的。原本老一辈柯桓的父亲写社论很有深度,到这几年柯桓接手,一些文章也写的非常具有时效性。
温岐海还特意找过柯桓去家里,谈论政事,分析时弊。
“你居然帮她不帮我?”温玉很难以接受,梁柔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没背景没钱,要什么没什么。早在温玉调查清楚梁柔的身份之时,温玉就根本没把梁柔看在眼里。
现在听柯桓居然帮梁柔不帮她,温玉的难以接受可想而知。
在温玉看来,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吗?十个梁柔打成捆,都比不过她一个!
温玉的高傲写在脸上,柯桓看见就烦,“你有什么值得我帮的?凭你的眼泪?真不嫌丢人!”在柯桓看,温玉这么跑来哭一场,完全就是博同情,耍心计。
梁柔那才是真哭,在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哭。哪里会像温玉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真丢人。
这话其实柯桓是冤枉温玉了,她可真不是假哭啊。
温玉从小就被放在玻璃罐子里护着长大,别说看到聂焱这样泛着血色的受伤手臂,就是割破一点点的伤口,对温玉来说都是极可怕的事。看到聂焱半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苍白,温玉是真的被吓哭了。再加上温玉上一次聂焱出车祸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所以这一次就更愧疚了些。
只不过柯桓根本不信温玉,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会哭?谁信?
温玉简直不能更愤怒,对着柯桓大发脾气说:“我有什么丢人的?她不要脸扒着聂焱不放,都不嫌丢人!贱人!”
在温玉看,梁柔完全就是痴心妄想,死赖着聂焱不放。
柯桓没客气,挥手就准备抽温玉,他是听不得外人说梁柔一句不好的,这种维护,其实跟情爱的关系都不怎么大。柯桓深知梁柔的品行,现在要是叶枭在这里,估摸着也得抽温玉。
幸好关墨拉住了柯桓的手,“消消气,当给我个面子。”有他这么个当‘哥’的在,怎么着也不能让温玉被人打了啊。
柯桓这才收了手,转头到一边抽烟去了。
温玉虽然没被打,可是柯桓能做出这动作,就已经惊呆了温玉。还敢动手?
习惯使然,温玉理所应当的对着关墨说:“关墨哥!你看看他!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事情,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怎奈关墨并不是温玉那三个不论青红皂白都会帮着妹妹的哥。
关墨其实很烦,元彰跟聂焱这么一次两次的被袭击,就跟乌云遮在头顶上一样,谁也料不准,什么时候会下雨。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是关墨最反感的,再者还有元家,这里面牵扯到的人,不止一个,甚至不止一个家族那么简单。
关墨满脑门子的官司,现在还要为了温玉争风吃醋的事情伤脑筋,简直不能更郁闷。
关墨多年在部队,就算平时嘻嘻哈哈看起来很无害,可是一旦严肃起来,那种军人的凌厉就凸显了出来,他板着脸训温玉,“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跑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要说柯桓对温玉动手,这事情温玉是震惊更多。现在关墨的态度,就让温玉满心满眼都是委屈了。上一次聂焱出事,她被劝住没有来,其后的时间里,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她当时的举动表示心寒。温令茹也说温玉做的不对,当初聂焱出车祸,温岐海都特意关注了,偏偏温家的几个孩子全部当了旁观者,一个都没有多问聂焱一句。
这次温玉吸取经验,赶在第一时间来了,怎么还是要被训。
“你还是不是我哥!”温玉生气的质问。
关墨揉头,他就是再好的脾气,遇上温玉这么不依不饶,心情也还是差。这种低气压的时刻,其实最忌讳的就是温玉这样纠结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闹的不可开交的人。
真是时运不济。
关墨这么想着,平时温玉看着也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一次次的犯错。这时候来,难道不该关心凶手,关心聂焱的伤还有元彰的情况吗?再看看温玉干了什么,闹腾的人心烦。
关墨提起嗓子,“赶紧给我回家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走!”
温玉第二次哭,她实在的想不通关墨这一次两次的是什么意思,上次她没来,说她错了。这次她来了,又说她错了。
温玉哭着转头跑走。
关墨盯着温玉的背影,一声叹息。
温玉不过是过去的很多年被保护的太好,身边的人都顺着她,所以让温玉根本不懂得怎么迁就别人。
柯桓烟还叼在嘴上,他也懒得看温玉,就站在走廊的窗口边抽烟,眼睛有些无神的望着黑洞洞的天空。关墨走到柯桓身边,没好气的说:“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关墨是真头疼,他儿子出生之后就跟兄弟们聚的少了。没想到才多久没盯着,就能出这么大的乱子。柯桓对梁柔的那个眼神,别说聂焱看了要发火,就是关墨看了,也觉得不舒服。
兄弟妻不可戏。
柯桓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攫取的光,谁看了都会不舒服。
柯桓其实已经沉浸了下来,他为了梁柔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其实自己也知道不对。可是他忍不住,尤其是在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后,柯桓觉得自己更不可能放手了。他问关墨,“聂焱这边短时间内消停不了,梁柔她能全身而退吗?”
柯桓现在担心的都不是聂焱最后能不能娶梁柔的问题,而是梁柔能不能安全的活下去。
今晚聂焱是袭击目标,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一次给聂焱挡枪的人是元彰,那么下一次呢?柯桓心脏都像是有人在撕扯,他很清楚,以梁柔的心性,真要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她不会犹豫,一定会挡在聂焱的前面。
虽然想起这样的事,柯桓会觉得很心痛,可是他却知道,如果真的意外出现,梁柔一定会那么做。
柯桓嫉妒聂焱能得到梁柔全身心的爱,又替梁柔心疼,她那样的一个女人,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珍惜,却被拉进了这样一场残酷的局里,说也不敢保证有人能全身而出。
而且.......如果必然会有死伤,梁柔绝对首当其冲。
正如温玉所说,梁柔要什么没什么,是最不受人忌惮的一个。
来自聂焱对立面的威胁,还有温玉这个隐患。温玉现在不过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才会显得有些颓势。但女人成长起来,从来都是迅速的,柯桓看多了豪门里女人的勾心斗角,温玉若能学来三分手段,梁柔都不会有好下场。
要是梁柔在身边,柯桓真的很想摇着她的肩膀问问她,“你是不是真傻?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太脆弱,让柯桓忍不住的想要守护。
关墨气的没法子,劈头盖脸的骂,“梁柔是死是活,那都是老七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原本关墨还当着柯桓是一时情不自禁,听柯桓这话,怎么完全成了没遮没拦的。
梁柔是聂焱的人,好坏都由聂焱去担心,关柯桓什么事?
关墨说这话,柯桓早已经不纠结了。他心里矛盾期已经过去,柯桓也不反驳,就直接说:“老七若是护不住梁柔呢?”
梁柔那么傻,哪里知道豪门争家产的残酷,聂焱若是真走到退无可避的时候,说不准会放弃梁柔,毕竟现在只要聂焱松口跟温玉订婚,聂子赫就彻底成了昨日黄花。
近在咫尺的利益,聂焱会舍得?
柯桓不敢拿人性去赌,这因为有如此多的担心,柯桓更加放不下梁柔。
关墨忍无可忍,挥手就给了柯桓一拳。柯桓身体素质跟关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很快滲出了血。
柯桓也不起来,就躺在地上,听关墨大骂说:“你他妈的最好安份些,要是让我知道你干出什么缺德事,咱们兄弟没得做。”
“温玉跟梁柔,你会帮谁?”柯桓躺在地上幽幽地说。
简单一句话,就把关墨堵的无话可说。
能说什么呢?
要是温玉对聂焱看不上眼,这事情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如今温玉显然是被逼出了真感情,也能是不服输在作祟。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温玉跟梁柔站在了对立面。以关家一族协作互助的家风,关墨自然要站在温玉这一边。
柯桓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如此的担心。
关墨沉吐出一口气,抬脚踢了下柯桓,声音里满是无力,“这事儿,最终还是得老七说了算。”
感情的事,根本不是大家帮谁的问题,说到底,还是得聂焱自己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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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打扫卫生起来,没完没了,拿着抹布一点点的擦病房里的柜子,其实这私立医院,一切都很干净。而且病房的奢华度也高出中心医院好几个度。
根本不用梁柔自己动手,可是她就是想找些事情做,让大脑不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
聂焱就盯着梁柔看她跟没头的苍蝇似得不停的干活。
等梁柔从他床边路过的时候,就从后面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搂过梁柔就拖到床上了。他的力气用的足,梁柔惯性的往后倒,她怕压到他受伤的手,马上回弹要坐起来。
聂焱哪里肯,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
“想什么呢?”她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
梁柔对上聂焱的脸,五味杂陈在心里。
她只是摇头,聂焱就问她,“害怕吗?”
今晚这样的事情,聂焱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是梁柔抓着他不让他下车,说不定在元彰到来之前,他就已经下车了,如果那样,恐怕现在他现在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死........
多么令人恐惧的字眼。
聂焱这么压着梁柔,她的头就不可避免的压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疼的额头冒冷汗,却觉得清醒。聂焱有些余恨的说:“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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