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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女老少甚至襁褓之中的婴儿都在微笑。
他们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角度丝毫不差，那种奇异的笑容，明明表现的是开心，但在这黑夜的环境之中，没有丝毫的月亮星星，只有战场残余的火焰的环境之下，一切显得那么惊恐。
降龙尊者处变不惊，反而一声暴喝：“哪里来的魑魅魍魉？吃我一拳。”
繁密的手印连成一片，恐怖的气息通天彻地，一道金色的佛光从近百万的大唐子民身上碾压过去。
这是降龙尊者的成名法诀——降龙印，算得上是他的至强攻击，即便是同为大罗境界的强者在这一击之下，都要受到恐怖的压力，更不要说一群没有修行过的凡人。
“见鬼了！”
伏虎罗汉感觉额头上冒汗，心中生处惊恐的感觉，通天彻底的降龙印仅仅是余波就让这片广场成为一口大湖，按理来说，那上百万凡人全都会灰飞烟灭。
但让他们两人都觉得诡异的是，那上百万凡人依然在原地，嘴角还露出那诡异的笑容，在残余金色佛光之下，阴森而又诡异。
降龙尊者扭头想出现在他身边的不动明王，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我给明王讲个笑话吧！佛门最为强大的明王和两尊罗汉撞鬼了，好不好笑！”
不知何时，整片天地都被朦胧的雾气笼罩，即便以大罗金仙级别强者的力量都没有办法看穿这一片迷雾。
那是时间和空间共同扭曲，还掺杂了恐怖的力量，不动明王全身的神力都运转，原本黑色躯体变为青色。
三头六臂神通被他施展了而出，百万佛兵消失在他们身边，却又被他强行伸手从虚空中秘出，浮现在他的掌中佛国之内。
那一群佛兵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有些迷茫的看着不动明王。
“呼，真他妈的邪门了，看样子我们是被大唐埋伏了。”
伏虎罗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全身都开始绽放金色的光芒，无穷无尽地梁从他的身上涌出，照亮周围的一切。
“滚回西天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刀枪，大唐男儿奉陪到底。”
“你那条龙给我们下酒，说不定城门就开了。”
……
黑色的阴影之中，白天被他们毁灭的那座城池又重新出现，那些早已死去的士兵又出现在城墙上，冷面将军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们，不带丝毫的感情。
“局势有点不妙了！”
不动明王的脸色凝重，即便以他准圣级别的神觉都分辨不出方向，这一片天地之中，他完全就是一个瞎子。
那重新出现的城墙，以及那些士兵，即便以降龙罗汉和伏虎罗汉的目光来看，他们都是真实的，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没有丝毫的虚假。
“化虚为实，化实为虚！这是圣人的手段！”
不动明王手中的兵器握的很紧，但一颗心却不住的往下掉。
越是强大的人物，越是明白那一层差距有多么恐怖，而且即便是圣人，也没有办法这般轻易的化虚为实，化实为虚。
“阿弥陀佛！”
他高诵了一声佛号，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号称无处不在的佛门圣人，没有回应他的乞求，这里已经好像超过三界六道，不在五行之中。
降龙尊者和伏虎罗汉同时沉默，知道今天必然是陷入死亡的危机，那也没有办法扭转。
降龙豪迈的大笑道：“能够死在圣人的手中，这一辈子也不算太亏了。”
“嗷呜……”
在他的座下，那头青龙剧烈的颤抖，肚子不断收缩，又不断膨胀。
降龙察觉到不妙，但还没来得及插手，那条青龙就惨叫着爆碎，从肚子那一截断裂，哀嚎一声，坠入迷雾之中，消失不见。
伏虎的那头白虎同样是如此，只是更加凄惨，除了一颗虎头留下，剩下的全都破碎，天空下了一场绚丽的血雨。
“他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鬼知道它们吃了什么？”
不动明王看出一些端倪，但却没有办法真正的探究虚实实。
三人看着漫天破碎的血肉之中，一缕精气升腾，形成一个一身青衣，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
那位青年男子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立身在虚空中，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是一位强者的一道精气！”
不动明王倒吸一口凉气，瞳孔不断的收缩，而降龙伏虎则看着那在黑色物体之中，若隐若现的城墙，那无数的士兵以及上百万的大唐居民。
他们的表情活灵活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记忆，但在这时，他们全都露平静祥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