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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happy ending
“等等。”云晓雾扬起眉眼,挣扎欲阻止时珩的行径,她低喘着问,“你想干什么?快停下……”
时珩神色不变,全然不顾云晓雾的意愿,指尖微动,凶猛的真元如狼似虎地杀进云晓雾的心口,围剿了左右逃窜的系统。
‘咔咔……啊啊啊……’系统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云晓雾心尖亦猛地一阵刺痛,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女生怔愣地抬起头,眼底充斥着无法置信的惊异,她颤.抖着声线,干涩地问:“你……把系统干掉了?”
时珩收回真元,他沉默了片刻,闭上眼睛,缓慢地点点头。
云晓雾的脸在一刹那间丧失了所有的血色,她似是忘了如何呼吸一般,茫然地僵坐在沙发上。
半分钟后,女生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她忽然惊醒过来,语无伦次地开口:“你怎么可以……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阿离他……我……我们……”
接着,云晓雾猛地抬起头,不要命地扯过时珩的领子,平日里清淡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她哑着嗓子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你怎么不去死!”
她红着眼睛,将手中厚重的课本狠狠地砸向时珩,随后,她不解气地继续抡起拳头挥去。
时珩沉默地伸起长臂,将发狂的女生揽进怀里,全然不在意云晓雾对他的拳打脚踢,他眉宇间无喜无悲,任由对方将情绪宣泄到他身上,但仔细看去,男人那暗不见底的墨色眸子里,却泛着一种毫无生息的死寂。
他敛去眸中的波澜,安静地揽着暴动的女生。
云晓雾闹腾了很长时间,最后她半昏半睡地靠在时珩怀里,不再说话。
第二日清晨,云晓雾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沉沉地陷在一张柔.软的双人大床上,被单是简约精致的黑色。
她转了转头,厚实的窗帘严实地挡住了外面的艳阳,仅能从帘缝间隐约窥见一道亮黄.色的光线,房间里昏暗无比,极适合睡眠。
她继续转头,大床的另一侧亦凹陷了下去,一个男人靠坐在床上,他低着头,借着床头灯微弱的暖光,翻看着一本书籍。
云晓雾眨了眨眼睛,那是她的西方经济学……
她在床上蠕动了下,脑中迷蒙的睡意稍退,她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舒适宽大的睡衣。
似是察觉了她的动静,时珩合上书籍,他侧头看了看团在他旁边的女生,浅声问道:“睡醒了?想吃些什么?”
云晓雾没有心情过问房间与睡衣的事情,她蠕动到时珩身侧,伸手拽上他的手腕,紧紧地握住,就像握住了唯一的希望一般,她低言细语地为昨天的失礼道歉,接着又期盼地追问:“你能送我去仙侠世界吗?”
时珩的表情一顿,继而,他若无其事地挣开云晓雾的手,从床上站起身,走到一旁偌大的衣柜处。
他打开衣柜,从满柜子的女士服装中挑出一件浅色的长裙,他一边审视长裙,一边计划道:“我们下楼吧,一起去喝早茶,如何?”
云晓雾恍若未闻,她不依不饶地跟到时珩的身后,轻轻地扯了扯他背部的衣料,微弱地乞求:“至少让我去一次……至少让我与朋友道个别,可以吗?”
男人正对着衣柜,云晓雾看不清他的神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听见他淡淡地说道:“我既毁了天道之力,自然不可能再送你去那个世界,你无须再问了。”
…………
自那回被时珩明确地拒绝了后,云晓雾无言地在房间里蹲了多日,她不记得上学,不记得吃饭,恍惚间,时珩似乎长久地陪在她的身边,有时候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有时候则是柔声在她耳边述说了什么。
她没有留心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只是一直在想。
她是否……真的无法再去仙侠世界了?
她是不是再也见不着阿离了?
见不着他耳根处的淡红,摸不着他掌心的温度,听不着……他无边无际的脑洞。
再也……无法相见了啊。
云晓雾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还有什么比永离更让人绝望?
有么?
没有吧。
此时此刻,阿离是否依然在等待着她,他是不是亦如她一般,心心念念地寻思着相见的法子?
是了,他等过她多少次、多少年?那些日子他是如何度过的?
是不是像她现在这般,绝望?
云晓雾呼吸一窒。
不可以,她不可以放弃。
阿离还在等她啊。
云晓雾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眸子里微光闪烁。
时珩不帮她,她就去蜀山,去昆仑,去传说中所有的仙山上,一定能遇到某个奇人异士,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在等着她去发现。
正巧,这天时珩外出了,不在家中,云晓雾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隐去了身形,御剑朝北方飞去。
行了不足五分之一的路程,她便被时珩截了下来。
男人轻而易举将她从高速移动的飞剑上抱下来,紧紧圈在怀里,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低不可闻地喃喃道:“到处都找不到你。”
云晓雾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明显的脆弱和不安。
“下次出门,记得留个字条给我。”时珩呼出一口气,抬手欲揉揉云晓雾的额头。
云晓雾一偏头,避过了男人的大手。她木然地望着一旁的景物,不答话。
她知道,时珩与她非亲非故,他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她确实不该对他摆脸色。
然而,他无端端阻碍她去见阿离,毁了系统,绝了她所有的念想……她当真无法用正常的态度待他。
时珩眉角微动,看似不甚在意地收回了手,他闭目掩去眸中的暗沉,沉默了好半天,才缓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抱歉,我尚有事。”云晓雾摇了摇头,退后一步。
闻言,时珩蹙起了眉头:“你……”他思索了一瞬,一挑眉头,“你莫不是还未放弃?”
云晓雾并不打算搭理时珩,她召回双剑,准备继续启程。
时珩上前拉住云晓雾,他面露复杂之色,说不清是无奈还是烦躁:“别白费力气了,这世上,再无其他修真者。”
女生却不信男人的话,执意要离开,最后,男人忍无可忍地封了云晓雾的真元,直接把她扛回了家。
真元被封,并不能使云晓雾丧失信心,某日趁时珩不在,她掏出银.行.卡往机场跑去,可惜,在上飞机的前一刻,她又被截住了,这一回,时珩掰断了她的银.行.卡。
云晓雾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特么什么毛病?那是我的钱啊钱啊。”
总而言之,云晓雾又被拎回了时珩家。
事情发展到这里,云晓雾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深深的危机感拨弄着她的神经,时珩他有问题吧?绝逼是没有吃药吧?他应该滚去神经病院才对吧?
她觉得,此刻最迫切的事情,不是如何穿越时空,而是如何逃离时珩的掌控。
他太过强大,她远远不是对手。
云晓雾摸着下巴,沉思起逃跑的计划策略。
唔……
云晓雾向时珩表示要搬回宿舍住,当晚,她们寝室遭了火灾。
卧了个大槽,G省如此潮湿的地方,火个毛灾啊,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
听到云晓雾的抱怨,时珩双手抱胸,自在地靠在门边,他瞧了眼气鼓鼓的云晓雾,无所谓地轻笑:“有用即可。”
接下来,云晓雾尝试和家里人联络,结果,手机、电脑、iPad等等通讯设备一.夜之间,全体凭空消失。
云晓雾借口去上学,妄图跑路,可还没跑出校园,便被时珩抓回来,关在家里不允许外出。
每次计划失败后,她的自由范围便缩小一圈,最后,她被脸色阴郁的时珩强行锁在房间里。
没有网络,没有通讯设备,连电视都没有,她被迫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生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沉闷压抑。
简单得仿若只剩下她与时珩。
云晓雾恼得想死,暴躁得把时珩家搅得一团乱。
她直立在时珩的床上,怒不可遏地俯视男人,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时珩揉了揉自己胀痛的额角,疲惫地靠上.床,他低声问:“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云晓雾亦心情不佳,她点点头,直言不讳:“是的。”
时珩蓦地握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手臂不自觉地抽搐着。
看了眼不说话的时珩,云晓雾语调低缓下来,却更加刺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当你是我的谁啊?父母?主人?呵……别让人发笑了。”
女生穿着单薄的睡衣,她弯下身,蹲坐在床上,低低地发出一串笑声,过了片刻,她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苍白的侧脸冷得让人心底发凉。
时珩隐忍地呼出一口浊气,他坐到云晓雾跟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沙哑地道:“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好说。”
女生凉凉地扬起眉眼,一字一顿地讽刺:“呵,开什么玩笑。我讨厌你,我……从未如此得厌恶过一个人。”
闻言,时珩墨色的瞳孔一缩,怔愣了许久,才迷茫地一手扶上自己的额头,眼中尽是如置梦中的恍惚,他无声地自问着:“怎么会这样?”
随即,他一手死死地抓住云晓雾的肩膀,一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女生看着自己,他低迷地问道:“你看着我,我究竟……哪里不合你意了。”
云晓雾闭上眼睛,懒得再多说一句。
“呵……”时珩自嘲地挑起唇角,如墨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渊,“我确实不是你的谁。你既如此问,那我们来建立点关系吧。”
听到这话,云晓雾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得有些口吃:“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肩膀被他掐得痛到了骨髓里,一动不能动,然而,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吻,却轻得宛如羽毛扫过,仿若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一时间,云晓雾莫名得想起了姜离。
她鼻子一酸,奋力地挣扎了起来:“你特么放开我,这是犯罪啊,要坐牢的。”
时珩眼底的幽光浑浊开来,他不耐地按住乱动的云晓雾,随手从储物戒子中掏出一条绳索,将云晓雾的手臂举过头,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云晓雾心底泛凉,惊恐地在床上扭来扭去,试图挣脱时珩的桎梏,却无济于事,甚至引得男人眸色愈发深沉。
她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样?
“咔嚓。”单薄的睡衣被男人撕成了两半。
………………………………一群河蟹爬来爬去………………………………
事后,时珩餍足地放松了精神,他侧身环着赤.裸的女生,云晓雾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口处,沉沉地睡着,她身上满是暧.昧的青紫痕迹。
时珩擦去了她身上的汗迹与某些可疑的液体,他俯在她耳边叹息:“恨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从这之后,云晓雾的日子过得更混乱了,时常昼夜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实在是某个人过于丧心病狂,修真者的体力上限在哪里?云晓雾表示她至今只知道她自己的上限。
她甚至都没有心思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疲惫得连反抗的心思都淡了。
云晓雾揉着腰板,缩进被窝里补眠,好累好累感觉要被榨干了……
她正要进入甜美的梦乡,背后又伸来一双健壮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云晓雾按捺着脾气,哼了两声:“你能不能有点节制?”
滚烫的身躯贴上了她的背部,耳边传来对方含糊的声音:“没,抱着睡。”
“不要。”云晓雾扒拉着时珩的手臂,“抱着抱着一会儿又滚到一起了。”
两人没扯两句,云晓雾便困倦地睡过去了。
一旁的时珩却睁开了眼睛,他撑起身体,一寸寸地抚.摸过云晓雾的容颜,他卷起一抹缠.绵缱绻的笑痕,眼中的星光仿若穿过了千年的岁月,在漫漫无边的黑暗中闪烁。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时珩大幅度减少了外出的频率,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房间里,“陪伴”某个稚嫩的姑娘。
而云晓雾也终于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心思又活络起来,继续起作死的逃跑计划。
她知道,面对强得没有极限的时珩,再逃跑根本就是作死。
指不定他哪天气糊涂了,把她绑起来玩儿s.m.就糟糕了。
可是,不跑又能如何?当真如此和他不明不白地耗一辈子?当真一直被困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她不愿意。
她死也不愿意。
贞洁没了就算了,但自由……她无法忍受被限制自由的人生,一秒也不能。
云晓雾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她戳了戳时珩的胸膛,问:“你不闷吗?每天待在家里?”
时珩顺势握住女生的小手,随性地答道:“不闷,我很舒服。”
云晓雾:“……”
卧槽,谁问他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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