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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砰” 苣菱猛地抱住了他，清秀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不要，不要！枭鸠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死的！会死的！”
枭鸠居高临下地望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子，俊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死？我不是早死了？”
他低头，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痛意
“你是怕他死？还是怕我死？”
他猛地推开她，朝她低吼着重复道“说！你是怕他死？还是怕我死？”
被骤然推开，苣菱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她顾不得火辣辣疼痛的后背，右手撑起身子，抬头望向‘殷无言’。
此时他的身躯已经被那鬼头撕咬得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鲜血染得一地殷红。
可他还是仰头大笑，乱发飞舞着，活像个癫痫者。
有什么从脸上滑落，苣菱伸手擦了擦，才发现那些全都是自己的泪水。她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好一会才拉着嗓子哀叹着，吐出了弱不可闻的一个字
“你。”
枭鸠忽然愣住了，他讷讷地愣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
半响后他才声音急促地问道
“你说什么？”
苣菱又重复道“你，是你，我怕你死！”
如此重复了好几遍，她的眼眸已经盛满了泪水
“以你元婴的虚弱程度，除非再温养千年，否则不能再找宿体了，枭鸠，不要再折腾自己也不要再折腾无言了，好吗？”
她哽咽着说道
“你们俩个是一条命啊！”
枭鸠盯着她，盯着她，忽然他慢慢放下了手，周围的黑气渐渐消退下去，他低着头嘶哑地冷笑
“哈，苣菱，你这个谎话未免也太假了？无言？叫的可真亲密，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他。”
苣菱望着他身上汩汩流下的鲜血，上前抱住了他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那血色浸湿了她的发丝，她的声音细弱而轻柔
“枭鸠……枭鸠”
听到她这样唤着自己，枭鸠眼眸中有一抹柔光闪过“嗯。”
苣菱轻声说道“我不想你死，也不想无言死。你与无言本来就是……本来就是……”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枭鸠的眼神冷了，他伸手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语气却充斥着冰冷无情“等我元婴养的强大起来，吞噬了他的魂魄，自此后我和他便是一个人了。”
他的眸光冰冷而狠毒
“无论你爱他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都无所谓了，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苣菱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
殷无言一睁眼时，看到的便是苣菱那张清秀的小脸。
此时他的周身感觉暖烘烘的，体内破碎的经脉也尽数修复完好，甚至于修为也有了小幅度的提升。反观苣菱的脸色浮现出了不正常的青色，她对自己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无言，你醒来了啊！咳……”
“苣菱，你是不是又使用内丹了？”殷无言眉头微皱起。
他手掌微抬，顺势就想为她探脉。
苣菱却是避了开，垂着眼低声说道
“我没事的，修养一阵子便好了。”
“谢谢你。”收回了手，殷无言从储物袋中拿出几株灵草递给了苣菱，脸上带着些许微温的暖意“这些上等灵草应当对你身体有益，若还遇到些珍贵的，我再为你寻来。”
见她紧紧握着灵草的根茎，垂头不语的模样，殷无言叹了一口气，又道
“放心，待我报完仇，一定陪你一同去找莽谷的入口，让你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
宽宽的衣袖下，苣菱的双手相互绞动着
“从前，我对你说我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回到莽谷，回到之前那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
她咬了咬下唇，接着道
“无言……你知道我为何执意要回到那处吗？还有……清水村的风景，你当真没有半点印象吗？”
殷无言静静地看着苣菱，他清隽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他清声询问
“我初次去那处时，确实有几分熟悉之感，苣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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