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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圣展望着秋老头面露无奈之色,若是有法子的话,他一点都不舍得让周琰替自己奔波劳累。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追着于谦要银子,可是人家压根理都不理他!当时急得萧圣展都想半夜去他们家扔石头,可惜石头没扔成,他倒是被撵出了户部。
任他计策万千,却遇上了铁面无私,油盐不进的的于尚书,奈何!奈何!幸亏他家媳妇给力,有她出马硬是一次次的从倔老头手里抠出了银子,所以找媳妇还是要睁大眼睛,找个有能力又……俊俏的,找到了就要紧紧的抓住,就像他一样。
秋老头瞅着萧圣展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得意,心里就有股想揍扁他的冲动,但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萧大人,您在里面吗?。”
秋老头立马不生气了,他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呵呵!桃花上门,看你怎么办!
萧圣展脸上的笑瞬时没了,他沉下了脸,开封府的女人们难道都嫁不出去了吗?!一个两个全都风雨无阻的,打着慰问的名义天天到工地上晃悠,在他和周琰面前衣服穿的是一日比一日少,因为周琰一直都是男装打扮,所以看起来显得比萧圣展还帅,媳妇比自己还吸引女人这简直让人不能忍!
萧圣展老早就想解决掉这些花花草草的,可是周琰嫌弃挖渠的日子太幸苦,就把她们当成了生活的调剂品,而且只要她们一到工地,那些干活的男人们就个个充满了干劲,那挖渠的速度突突的直上,看到这些现成的兴奋/剂,周琰就更不乐意让萧圣展把人赶走了。
但是眼瞅着自己的媳妇见天的招蜂引蝶,尽管她们都是女的,可是她们看周琰的目光,还是让萧圣展非常不爽!
所以趁着周琰不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对他和周琰有企图的女人都打发掉。
“进来吧!’萧圣展示意周天赐和他一起坐到椅子上,对只长胸不长脑子的女人来说,迂回婉转的拒绝看来她是不懂的,要彻底的让这样的女人死心,最好的法子就是狠狠狠!
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提着一个大食盒,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她对着萧圣展行了一礼道:“萧大人,今儿中午的饭是我亲手做的,您……”
“难不成本官家的厨娘面子如此大,竟能使唤到知府家的千金来替她做饭?!”萧圣展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出口打断了她,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看来这个张婶是不能留了。
周琰在的时候,都是三元和翠花奶做饭!她回到帝都,她俩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去了,所以萧圣展只得找了一个做饭的大婶,没想到却是个手短的,她收了人家的银子自然就给别人办事。
“不……不是的,张婶与我家有些渊源,今儿她病了,我正好来看她,所以才替她做了一顿饭,您看今儿中午我做了您最爱吃的鱼香虾仁……”显然这个借口大美人想了很久。
“本官不爱吃鱼香虾仁。”萧圣展眼不眨的就道。
“啊……那还有您喜欢吃的五色腐竹……”大美人顿时有点手脚无措起来,张婶明明说过的萧大人最喜欢吃鱼香虾仁,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本官一闻到腐竹的味道就想吐!”萧圣展继续板着脸的说。
“扑哧!”秋老头看着满脸涨红的大美人一下子笑起来,他再看了一样萧圣展,心道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能吃下一大盘三元做的腐竹。
“……萧大人,这里还有很多菜,总有一样是您喜欢的吧。”大美人满脸涨红的站在那里,她现在知道了萧圣展其实是故意的,但是她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她娘说过萧大人是世子,只要能被他看中了,即使是给他做个妾室也比嫁给普通官宦人家强。
萧圣展慢慢的站起来,紧紧的盯着大美人,大美人被他看得立马低眉垂眼,羞涩的不敢和他直视 ,她脸红耳赤的期盼着,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的萧圣展能说出她想听的话。
“无论你拿出什么菜本官都不会喜欢吃,非但不会吃还一看到就会恶心,无论是人还是菜!”
砰!!
秋老头好像听见了一颗心碎裂的声音。他看着含着泪跑了的大美人,对着萧圣展又是摇头又是啧嘴,作孽呀!!真是不解风情!
”来人“
”大人”周琰给萧圣展留下的暗卫进来了。
“把今儿的事巧妙的传播出去,知府千金都铩羽而归了,我看谁还敢往这里凑!”萧圣展瞟了一眼秋老头,除了周琰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风情好不好,这样待到周琰回来后,看到这个清清静静的场面指定高兴。(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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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一下朝,就急急忙忙的向户部赶去,昨儿她知道了于楚俦的身份后,就亡羊补牢了一下,她让曲斌通知了孟修德,让他想办法堵住状元楼里当时在场人的嘴,好让于楚俦被脱光光的事传不出去,至少在她要到银两之前不要让别人知道。
“殿下,于大人就在前面。”二元在后面小声的提醒着周琰。
“于大人,我正好要去找您,咱们一起到户部谈一谈,如何。“周琰看到了于谦后,极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殿下,臣是特地在这里等您的,户部人多嘴杂,有些事我想和殿下私下里讲一讲。”于谦走到周琰面前恭敬的道。
周琰一愣后立马道:“于大人,有话请直说。”
“臣是来谢谢殿下昨日对小儿手下留情,也谢谢您和孟大人没有让这件事传出去,给小儿留了些脸面。”
东窗事发了!!
于谦说的平静,周琰却听的胆战心惊,难不成这是打了小的老的来报仇了!
“殿下不必多心!臣是真心实意来谢谢殿下的。“于谦看了看周琰的脸色,继续道:“臣一直忙于公务,对小儿的管教多有疏忽,让他养成了狂妄奢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想想他做的事,让臣觉得自己都快无颜面见殿下了!所以臣让人连夜把他送到了乡下老宅,请家叔代为管教,待到秋闱之前再送他回来。”
你这是要堵死咱的路!老狐狸!
“殿下一定以为臣一直在针对您,是不是!”于谦看了看压抑着怒火的周琰,温和的说:“绝对不是这样!其实臣对您的期望比谁都高!臣知道国库能充盈至此,全是殿下的功劳!您一定觉得奇怪,既然如此,臣为什么还要一直为难您?”
“是,我是觉得奇怪!现在除了土地兼并计划,又没有其他用到大批银两的地方,您只要再给我一年的银子,我指定能把永周渠修建起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周琰也不介意说点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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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永周的国库既是陛下的,也是天下人的!他不是殿下一个人的!臣一直不赞成修建永周渠,不仅是因为它没用,还是因为永周的底子太薄了,它经不起折腾!”于谦两眼直视周琰,口气开始严厉起来。
“五年前那场大战,就掏空了我们的国库!这五年来臣费尽心思,殚精竭虑攒下了这点家底,可是又被殿下掏走了大半!这些年契丹虎视眈眈,苗疆蠢蠢欲动,战事眼瞅着一触即发,这种情况下,臣还拨了不少的银两给您修建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永周渠,对臣来来说做到这步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不是没有用……”周琰连忙辩解。
“殿下!”于谦打断了她的话,道:“请恕臣无礼,永周渠的重要性,您已经不止一次向臣阐述过,但是臣还是那句话,臣不信!!”
您不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吧,现在契丹因为有乔子房,酒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契丹要打过来,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军队是不是腿软的还能站得起来。至于苗疆那里,他们善守不善攻,只要我们不先出手,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可惜有些话事关机密不能对外讲!周琰只得无奈的看着这个倔老头,知道要说服他比登天还难!要是到时候人都被大水冲走了,看你拿什么和契丹苗疆拼命!
于谦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臣佩服殿下不屈不挠的毅力,但是臣之前给您的银子已经是国库的极限了,臣不能再从国库给您拨银两了,这些是臣所有的财产,也是臣的一点心意,虽然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殿下的燃眉之急,但这是臣最后能为您做的了,请殿下收下吧。”
周琰“……”
周琰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银票,看着于谦消瘦的身影渐渐走远,她另一只手松了又握起来,握了又松开,如此数次,最后她喟然一叹!
对这样为国为民的老臣出手,耍些阴谋诡计,她良心难安!所以说,做臣子的太为国为民了,是君王的幸事也是君王的不幸!因为在他们面前,天下的百姓是排在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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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在东宫的门口走来走去,享受着三元白眼的待遇。
周琰去上朝的时候,是不能带三元去的,所以她就在大门口等着周琰回来,没成想今日她没等来殿下,倒是等来一个煞星!
“您不是从五年前开始,就不登咱们家的门了吗?今儿是那股风吹偏了,把您给吹来了!”三
元对着冯青就展开嘲讽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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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捏了捏手里的银票,对着二元道:“把监视于谦的人都撤回来,顺便把这些银子给他送回去!你主子再穷也不会要一个老臣毕生的积蓄。”
“是!殿下,只是于大人为什么要给您一叠银票呢?”
“你没听明白吗?他是在告诉我,作为永周的吏部尚书,他绝对不会再从国库里拨一两银子给我!但是作为我的臣子,他可以砸锅卖铁的支持我!他倒是把公私分的清楚明白,反而是我被他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殿下,那咱们是不是找刘家帮帮忙?”三元看着周琰暗淡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你还敢提刘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益州借的银子还没还上呢!现在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再说了刘增寿可不是吃素的,再开一次口,我身上的这层薄薄的皮非得再让他拔掉一层不可。”
“那怎么办呢?萧大人还在开封眼巴巴的等您着呢!”三元担心的说。
是呀,该怎么办呢!周琰抬起手挠挠脸,不然晚上出去打打土豪,踹踹贪官,看来得好好合计一番,一会儿好好问问曲斌,看看永周谁家最富哪家最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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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元呢,你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打从西面出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五年前就提出绝交的人站在了咱们家的大门口呢?”
刚被三元嘲讽了一顿的冯青,听着周琰的话,俊脸就抽搐了一下,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着什么样的奴才,主仆俩还真是一样的反应。
“殿下,属下有话要说,能否请您借一步说话。”冯青立马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周琰觉得,冯青大概是看她今日还不够糟心的,接着来给她添堵的……属下!多年的朋友五年前突然变身成了她的属下不说,还从此对她敬而远之,见着了就磕头行礼!
靠之!既然已经君臣分明了,你就继续坚持着不见面,不说话,不来往就是了!今儿还跑到她面前来干什么!找打吗!
周琰理也没理他,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冯青苦笑了一下,也默默的跟在周琰后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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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冯青负责看管在益州抓住的复朝楼的杀手,朱文正的尸体也是冯青负责接收的。
在检查的过程中,他在朱文正的贴身衣物里衣物里发现了一枚玉佩,与他身上佩戴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他私下里秘询了了几个朱文正的心腹,才知道原来这枚玉佩是朱家皇子的身份象征。这对冯青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灭顶之灾。
他从小是跟着自己的娘在一个小山村里生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曾经他也问过娘,可是她娘除了哭什么也不说。
他是和吴明一起长大的,因为他长的的像他娘,所以很漂亮,可是就因为这张脸打小起他就没少受苦,但是那些欺负他的人,也从来都得不到好,早晚被他寻摸着机会狠狠的回击回去了。
在他七岁那年,他娘就过世了,她临死之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要他好好的保管好这枚玉佩,说这是他爹留给他的信物。
在他娘死后,村里的人就越发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冯青在村里是住不下去了,一天夜里他就点了一把火烧了房子后,就和吴明一起离开了那里来到了帝都。
但是帝都居,大不易!
像他们这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小娃,为了生存除了卖身为奴外,就是被某个帮派看上做小弟,要是谁也不想依靠,那就乞讨为生,冯青选择了后者。
可是冯青长的太好看了,尽管他蓬头垢面的,还是被一些有心人给盯上了。
有一天,几个懒汉在一个暗巷子里拦下了他,想猥亵他。冯青是打小练出来的机灵,他早就看出来这几个人对他心怀不轨,所以他故意引这几个人到暗巷子里来解决他们。
他先故意示弱,引的几个人大意了后,就从怀里掏出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买的迷药,洒出去后迷的这几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就趁机和吴明毫不手软的一起杀了他们。
待到他杀完人想走的时候,一个人拍着手突然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他看着他们俩笑眯眯的道:“我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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