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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起喝酒,她过来瞧瞧,我有没有安全到家,顺便说点事情,”他手指刮一下我鼻尖,笑着说,“放心吧,就算你今晚不在,我也不会让她进来。”
“真的吗?有事不能打电话吗?现在可是深更半夜。”
“千真万确,宝贝,我之前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打不通。”
我噘嘴嗔着他说:“你现在名声挺臭的,那左拥右抱的照片,我都不知道在媒体看到多少回了。”
“别在意,逢场作戏而已。”他坐下来,搂着我放倒,在我耳边小声魅惑地说,“我正经的初次可是今晚,从前生理都是左右贵妃伺候。”
我脸瞬间热了,嗔了他一眼,“讨厌!”
我想起上次在粥店偷听到那两个女人的对话,倒是很相信顾承希的话,想着他还为我守着这个,我心头涌起丝丝甜蜜。
他目光凝在我脸上,手指轻轻捏着我下巴,深邃的眼眸逐渐灼烈,令我不敢对视,垂下眼睑,脸也更加烧了。
他的唇温柔落下,轻轻辗转在我唇上。
我手臂箍住他,微闭双眸和他回应。
消融心底对他的仇恨,我埋葬在内心深处的痴爱,被他的深吻迅疾复苏,我呼吸逐渐加快,朦胧着双眼,呢喃“承希”。
其实那年出事后,我曾做过很多这样场景的梦,只是每次都是在急转直下的噩梦中惊醒了。
此刻他结实温暖的手臂抱着我,不再如梦中那般虚幻,我真希望这样的甜蜜能天长地久,不要再出现噩梦中断,不要再让我受伤。
“丫头,我想你。”他抱我愈发紧了,把我缓缓放平躺下,手指一颗颗解开我衬衣的纽扣。
“承希,求你以后不要伤害我。”我动情地和他吻着,呢喃出这句话,莫名心酸,眼泪瞬间盈眶,从眼角流下。
他的吻停下,手指轻轻擦拭我的泪,将我搂在怀里抱紧。
手指顺着我耳畔的头发梳理下去,也许因为在牢里呆了几年,他指腹不如从前光滑,带着稍许粗粝,却更有男人的力度与阳刚之气。
他一下一下梳理着,还顺势轻抚我的背,而他原本已灼烈的气息,逐渐平和。
我以为他是还想要的,衣扣都解开了呢,为什么忽然在我问话后,又停下来了呢?
他还是因为不能确定吗?还是我又多想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又害羞问他,沉默了一会,我动了动身子,手臂攀着他后背,去吻他的下巴。
“睡吧,乖,你身体不好,别闹了。”他却很平静地在我耳边低语。
我停止主动,看了他一会,问道:“当年你原本说,那个项目是你弟弟在做,为什么后来认罪的人和坐牢的人是你呢?是不是顾锦恩嫁祸你?”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我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消除我心底所有的隔阂。
他的脸色深沉了,紧抿的唇,微皱的眉头,都在告诉我,他不想说这个话题。
“好吧,我不问了,我妈也说,你救了意鑫,这恩怨到此为止算了,况且你还救了我的命。”我垂下眼睑,有些黯然地说。
“睡吧。”他低沉说。
我翻转身子,背对着他,也不知多久后才睡着。
他的手臂依然搂着我,还在沉睡。
早上醒来时,他不在身边了,我带着难以言说的失落起床。
洗漱之后,去换衣服。
白色裙子上,沾染了些许血迹,穿不出去了,我赶忙拿去洗手间冲洗。
我自己的衬衣太短,遮不住屁股,这样下去吃早餐,似乎太不雅观,毕竟这会有佣人在。
我打开他的衣柜,想找一件他的衬衣穿上,但是打开门的刹那,我惊住了,衣柜里竟然有一大半是女孩子的衣物。
从里到外,春夏秋冬,各个季节,各个款式,满满的一柜子新衣服,连标签都没有动过。
我伸手,拿出一件春天的淡蓝针织衫裙子,很显然,是我的码数,也是我喜欢的淑女风格。
衣柜的格子间里,有一张照片,压在衣服下面,我把照片抽了出来。
一只男人的大手,牵着一只女孩的细白小手,女孩手指上,套着一个狗尾巴草戒指。
我的鼻子瞬间酸涩。
这是那年,我们模拟婚礼,用狗尾巴草戒指定情,拍下的“执子之手”。
照片的反面有字,是他遒劲有力的笔迹: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执他之手,与他偕老,这是我懂事后的唯一心愿,直到五年前那场事故,破灭了我心里最美的梦……
我拿着照片,眼泪簌簌而下,滴落在他的字迹上面。
默默流了一会泪,我转身到床头,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电话。
他接通了,柔声问:“起来了?衣柜里有你的衣服,应该都适合你。”
“我看到了。”我哽咽。
“又哭了?现在爱哭了呢?小时候就见你哭过一次。”他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宠溺。
“小时候”三个字,让我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甜蜜场景,我忍不住哭得更厉害。
我小时候的确只哭过一次,就那次以为他被熊孩子打死了,我哭得死去活来,而后的很多年,因为有他,我从来只会笑,走路笑,上课笑,吃饭笑,一天到晚地笑,连做梦都是笑得欢畅甜蜜……
“丫头,别哭了,下楼去……”
我打断他,哭着问道:“顾承希,我们结婚好吗?
顾承希那边却沉默了,面对静悄悄的手机,我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
“顾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