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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他轻声道。
鼻尖萦绕着兰草香，叶苏眨了眨眼，眼前确实是他那一身琉璃白。脸颊贴在微凉的锦缎上，仿佛闻见秋夜里霜露的寒意。
好笑，吹了一天风的是她，凭什么在他身边嗅到冰凉的气息。
“滚！”她还是伸手去推他。
“别动。”江淮彦紧紧箍住怀里的人，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叶苏叫他滚，身为一国太子，可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她挣扎着，可她因为头疼力道并不怎么大，他居然觉得紧张无措，除了用力抱紧她，呵斥她别动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陪你的薛流霞去，陪她们主仆两说笑话赏风景去。”挣扎无果，叶苏便放松下来，索性不做徒劳无功的动作。她本来就觉得不好过，干脆省点力气好了。
“你在吃醋？”江淮彦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愉悦。
“自作多情。”被戳中心事，即便自己已经千百次意识到并承认的情绪，此刻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认。他坐在车里陪老婆，她一个人吹风暗自神伤。
凭什么？
“那你为什么生气？”江淮彦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扯下盖在她身上的沈复的外衫随手一扔，紧紧抱着她。
“关你何事？你爹当初求亲前没告诉你，中南公主脾气又大又臭么！”叶苏靠在他的胸膛上，目光瞥向一旁。呵，视线死角，没人看得到他们。
她无意挑了个好地方。
“说没说有差别么？你还不是选了别的男人。”说起这事江淮彦便又觉得不痛快起来，握着叶苏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哪里比他差？”
见他这一脸正经，叶苏不禁失笑。
有什么可比性？她选择的时候谁都没见过，何况她现在只想把陆渺千刀万剐扒层皮。
“我那时没见过你。”她有气无力道。
江淮彦眼底攒起些笑意，认真看着叶苏。
“若是见过我，便选择我？”
“我怎么知道？”叶苏轻嗤，不可否认他那张脸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为了能让叶昭坐稳皇位，她亦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你说什么？”江淮彦亮起的眸子又黯淡下去，脸色晦暗不明。
却还是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你妻子在车上，你总在这里纠缠我做什么？”叶苏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腕竟叫她挣脱开来，抬手就要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却叫他提起，被他摆弄成两腿跨开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犹自因为他的动作而惊愕羞恼时，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住，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这会儿更加昏乱。
“我们两在一块的时候不许提起别人。”江淮彦狠狠在她唇间厮磨，气息越发粗重。
“你放肆！”叶苏伸手去推他，上一次在柴房外纠缠时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她紧贴着他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点变化，她又惊又骇，“江淮彦，你要干什么！”
“恩？”江淮彦松开她的唇，略微退后一些，一双凤眸深沉如深潭，因为与她的纠缠而泛起涟漪，“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伸手轻抚叶苏的唇角，勾勒出唇形，停留在下唇正中，微微用力。看着她迷离而慌张的眼神，他轻笑一声又覆上去。
“我杀了你。”叶苏咬住他的唇，江淮彦却仍不放开她。直到甜腥涌上舌尖，分明伤得是他，却是叶苏心间涩疼。
“你们中南的人只会嚷嚷着要杀谁么？”江淮彦侧过脸，从她的唇角一路吻到耳垂，轻轻吹了口气。攥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这里。”
江淮彦松了叶苏的手，探到她的发间。
叶苏的掌心贴着江淮彦的心脏，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头发忽然散落下来，尖细的簪子被塞进她的手里，还余着他发间的温度。
“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就杀了我。”江淮彦贴在叶苏的耳边轻声道，手掌从她的裙摆下探入，缓缓抚上腿部线条，“不然，就乖乖做我的人。”
叶苏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发簪就在掌握在自己手上，尖端抵在他的胸口，只要她用力刺、进去，就能让他停下动作。
只是，刺进去之后，他们的关系便再无转圜余地了是么。
她怎么舍得，连咬破了他的唇她都觉得心疼。他是在赌什么，赌自己的心意么？他在逼自己袒露心意是么。
那么，顺了他的意又何妨？她早就输得干干净净。
抵着他胸膛的发簪从手里落下，她揽上江淮彦的脖子。
“别在这儿。”旁边还有人，肖庄也在，他们不能暴露。
她手里发簪落下的一瞬，江淮彦心间的躁怒便尽数消散，听见她娇柔的喘、息和哀求。越发急不可耐，江淮彦将她抱起，身形朝树林深处飞掠。
他轻功了得，轻松离开完全没叫守夜的士兵发现。
“苏苏…”
江淮彦带她寻到一处水潭边，将她放在谭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轻抚她的脸颊，她的呼吸已经混乱，领口敞开，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
叶苏伸手抚上耳后掩饰的交界处，轻轻将它撕下，侧过脸不看他。
“只要是你，我不在意。”江淮彦俯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下，迫开她的齿关，轻吻噬咬，温柔诱哄，“不要忍着。”
“你快点。”叶苏曲起腿想踹他。
万一薛流霞或者翠儿醒了寻他，发现他俩不见了怎么办！
而江淮彦所理解的显然不是这个意思，邪肆一笑，眸色越发火热深沉。
几番抵死纠缠下来，叶苏被他折磨得几乎失去意识。江淮彦打横抱起她到湖边，用从他外衫上扯下的锦缎沾了水为她擦拭身体。
白皙莹润的躯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青紫，嘴唇一触上她的肌肤便无法控制自己，江淮彦怜惜地为她擦拭身体每一处。
抱着她在谭边静静坐了一会儿，他含着已经昏睡的叶苏的唇狎弄了一会儿才替她覆好人、皮面具，抱着她回到驻扎的营地。悄悄落在马车边，携叶苏一同钻进马车里。将安神香放在薛流霞和翠儿鼻端让她们嗅了几口，才抱着叶苏在一旁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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