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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让他自成一派,无拘无束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
老狐狸们本打算给他吃点苦头,殊不知,这完全就是给他送部队啊!
总统的选举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选票变得尤为重要,陈文成凭着自己卓越的口才,几次同台中重挫敌人,为自己赢得极高的声誉,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这个时候正值关键时候,稍有闪失,就会落得全盘皆空的局面。
“爸,我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想……”
陈文成用手指比了一个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事那么畏缩了?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放手去做,无需忌惮什么,爸爸永远支持你。”
“可是……”
“傻孩子,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爸爸老了,这些东西,你迟早都是要接手的,不要怕错,错算什么?错了就重头再来,如果因为害怕犹豫不前,那么你就永远止步于此,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
他回去草拟了演讲稿,竖日,陈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令媒体们错愕的是,这次出场的不是陈文成,而是陈子槿。
青年一袭墨绿的军服,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锐利,仿佛未开封的宝剑,他站在演讲台上,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我曾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社会治安差,都怪那些黑户,总是在背后搞事情。但是,我们有没有考虑过黑户的源头什么?是财阀幕后的支持,还是,流动商人贪婪的欲望?他们本应该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却不得不被拐卖至此,没有居民身份证,不得不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人口贩卖不是这个年代才有,他生活的年代就有记载着黑三角的黑暗贸易。
“联邦的传统是什么?平等,自由,和谐,我在黑户身上,看到一丝的平等,甚至看不到一点的人权,虽说联邦没有奴隶制,这些贩卖而来的奴隶呢?他们是外来居民,没有办户口,没办法得到身份证,光脑,大家都知道这些基础东西是多么的重要,联邦一直鼓励生育,发展劳动力,难道这些人就不算人吗?所以,我提议,联邦应该接纳这些外来的居民,让他们融入我们。”
他的一袭话,很快就在报刊,互联网上相继发布,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这一袭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资产阶级吗?他是打算向整个阶级宣战吗?
是的,黑户是最廉价的劳动力,他们没有工钱,只要给口饭就可以了,不少的不法商人经常会去其他的低级的文明去捕捉人口,甚至进行贩卖,赚取暴利。
这些东西,大家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特意指出来,就像一个人身上有脓包,别人看到是看到,但是,没有人会主动上去帮他挤出来。
网络上吵成了一锅粥,上演了一场口水大战。
同时,有评论家质疑,他是不是在喊口号?毕竟,他即将调任到杂奴的部队,他这番噱头,可以更加服众。
更有人指出,陈老幺分明就是在父亲造势,特意借此哗众取宠。
陈子槿第二天啪啪啪的打脸,在社交网路上发布基金会信息,以及基金组织,只要有人举报,有人求救,基金组织就会组织相关人手上前营救。
当然,基金组织刚刚成立,他哪有什么相关人手,不过,过几天就有了。
果不其然,他当天就收到了各种私信,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门,虽说三三两两,数量不多,但是,说明他的辛苦没有白费,有人相信了他。
他在基金会的第一批人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竹无韵。
小姑娘日子过得不错,小脸都变圆了不少,她身边还有不少当初被他救下的兽人,一见他来,兽人们纷纷热络的冲着他打招呼。
陈子槿逐一点头示意,“大家不必拘束,基金会刚刚成立,人手不足,可能需要辛苦大家了。”说罢,他向众人鞠了一个躬,态度很谦和,着实让人挑不出错来。
然而,他这次的大刀阔斧,着实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这不,他的基金会才成立几天,上门找茬的人不在少数,他在的时候,还好,他不在的时候,简直要翻天了。
竹无韵看着前来搞事的众人,当仁不让,将其打个半死,作为一名巫,临走前,不忘给他们加点佐料。
陈子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别看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武力值爆表,简直堪称战斗机,他不由感慨,不愧是男主的女人,果然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啊!
然而,男主弯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竹无韵虽说才来不久,但是,她学习能力很强,上手也快,再加上武力值高,很快就在基金会里小有声望。
陈子槿马上就要走马上任,基金会里的事务,他必须找一个作为代理,竹无韵则成为了不二的人选。
她被拐卖过,她深知其中的痛苦,不可能被轻易的收买,同时,小姑娘脑筋灵活,手腕得力,武力值爆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不日,陈子槿走马上任,不得不,他这一波声势浩大的记者会,着实让不少人认识了他,杂奴里虽说大部分都不懂联邦的文字,但是,其中的将官确实习过一些,更是将他的话一传再传。
人们难免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虽说没有见面,难免会抱有好感,这样一来,给他的上任平添了不少的助力。
陈子槿的手腕可谓得到陈父真传,他一来就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时不时自己贴钱给炊事班改善伙食,这般下来,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正好,近来天气渐渐转凉,陈子槿干脆给将士们准备了一人两件棉衣,一个新鞋,一双袜子。
杂奴一直以来自成一派,空降的将官不少,但是,一直没有人能够把他们驯服,很多刚来几个月就匆匆调走了。
陈子槿还组织基金会进部队演讲,慰问。
杂奴们之所以愿意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主要是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家人才能够有口饭吃,不至于给别人一天到晚干活。
这些年,陈子槿为了帮褚庄筹集军费,弄了不少的建设,什么大型农场啊,什么商场百货啊,什么美妆店啊,这些店都需要工人,他能够为这些黑户提供就业的岗位。
基金会的人将消息散播了出去,少校照顾,工人的工作是按时算钱,不仅如此,还吃住。
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杂奴们的眼中却是得来不易的机会,消息一散播出来,报名的人竟人满为患。
陈子槿打铁趁热,通过基金会的口,表示自己可以免费给黑户的孩子们上学,免费给孩子们传授知识。
正所谓再穷,不能穷教育啊,自己大字不识就算了,总不能连累孩子啊。
陈家的教导是军政合一,擅兵法就够了?不行!政治必修跟上。
陈子槿给甜头的同时,不忘告诉他们,他们能够拥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大棒甜枣双管齐下,才是驭人的良策。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虽说部队里任有一小部分对他不满,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根本掀不起风浪,他敢挑事,不用陈子槿出手,就会有人出手教训。
你自己不想好好过,我们还想好好过呢!弄得我家小崽子没有书读,我第一个打死你!
陈子槿在部队里声望如日中天,他顾不上休息,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陈褚圆的蛹不见了,他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不见了?他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一时之间,他都慌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发现垃圾桶里多了一些零食袋,他这些天都没有回家,根本不能有零食袋,他眼前一亮,赶忙去打开冰箱。
果不其然,陈褚圆这只馋猫都快把冰箱当家了,拿着小被子,在里面把自己裹成一团,冰箱里的食物已经被这厮扫荡一半了。
陈子槿:“……”
他的内心好微妙啊!
他拧起这只小胖虫,直接把它从冰箱里抓了出来。
陈褚圆激动的喊道:“粑粑。”
陈子槿用食指弹了弹它的小屁股,不满道:“你可让我好找啊,我可找你半天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粑粑呀。”
陈子槿就差没有流下感动的泪水了,自家儿砸真的是长大了,终于不用咿咿吖吖了。
“下次不许乱钻冰箱,要不然,你一个月都不许吃零食,关你小黑屋。”陈大猫恶狠狠的威胁道。
“QAQ粑粑不要,我下次不敢了,不要抢我的零食。”
“……”
敢情后面的关小黑屋就自觉无视了?
陈褚圆见形势不对,赶忙卖萌打滚,撒娇得不要不要的,见它这般,哪怕陈子槿吃了炸药,都得在它面前熄火。
“不许乱跑知道吗?看到人来了,一定要藏好,不要被别人发现,知道吗?”
陈褚圆点了点头,担心孩子皮,俩个爹从小就给它科普了不少,就怕它在家里浪惯了,跑到外人面前浪。
虽说是一只雄虫,但是,在俩个爹的宠溺之下,陈褚圆简直就是一个“小公举”,是家里的萌值担当。
俩人把孩子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它过多的与外界的接触,小家伙心思比较单纯,标准的乖宝宝,粑粑这么说,它就这么做。
小家伙比较好养,给它开着电视机,放一堆零食,就够了。
当然,俩个爹并没有那么不负责任,经常会轮流给陈褚圆讲故事,教它认字,陪它画画,带它去游乐园玩耍。
小家伙心底也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眼,但是,它并没有消极,反倒有一些乐在其中,它是粑粑爹爹独一无二的崽崽。
陈子槿逐渐在部队站稳脚跟,前线就传来噩耗,褚少将为了掩护部队撤退,以身殉义。
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之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人,说没就没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根本无法冷静,驾驶着机甲连夜赶路,赶往事发地。
驻守的士兵并不认识他,将他拦在外面,他赶忙出示工作证件,催促道:“你们现在的负责人是谁?让他来见我!”
“是是是。”
区区一个少校,这般的口气着实是有一些狂妄了,但是,他迟早都是陈家的继承人,狂妄一些倒也无妨。
吴浚泉姗姗来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子槿,你怎么来了?”
陈子槿单刀直切道:“褚庄的尸体在哪?”
“额。”
“我要看他的尸体。”
陈子槿绝不相信褚庄会轻易的离开,他可是男主,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哪怕再大的风浪,都不可能将他打趴下。
“子槿,你这样不太好吧?”
陈子槿的眸子微眯,“我这次前来是代表议会前来了,确认褚庄少将是否死亡。”
他好像话里有话,仿佛褚庄不是战亡,而是被人私藏了。
“子槿,你哪里的话,你想要见少将的遗容,我自然是不会拦的,请随我来。”吴浚泉领着他走进耳室,里面摆着一个棺材,人想必已经入棺了,棺材前摆放着蜡烛,祭品。
陈子槿双手握拳,强忍着心中的抱上,催促道:“开棺,我要亲自验尸。”
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少校,你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分了吧?少将已经长眠,你这般扰他安眠,不太好吧?”
陈子槿冷笑一声,“我让你开就开,哪有那么多废话,出了事,我担着。”
吴浚泉呵呵一笑,“既然陈少校执意如此,来人,开棺,让陈少校看个够。”
“咔。”
士兵们推动着棺板,里面的男人已经被人梳理干净,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陈子槿的心猛得被人揪紧,疼得难以呼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错愕的喃喃着。
“粑粑,那个人不是爹地,那个脸是假的……”
陈子槿身躯一震,干脆把戏做足,整个人跪在棺材前,嚎啕大哭起来,好几次都快哭晕了过去,简直闻着为悲伤。
吴浚泉紧绷的心总算是松弛了下来,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他扶了下来。
陈子槿哭得难以自己,被士兵扶到厢房里,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士兵见他情绪激动,不敢太靠近,只好默默的退了出来,给他留下单独的空间。
等人走后,陈子槿小声的询问道:“圆圆,房间里有摄像头吗?”
“有。”
小家伙能够用脑电波跟他交流,除了夫夫俩,基本上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圆圆,你能够想办法屏蔽它的信号吗?”
“_(:зゝ∠)_圆圆试试。”
精神攻击的能力,是雄虫与生俱来的,夫夫俩一直都知道它有这个能力,但是,它的年纪太小了,俩个人都不敢让它卵用,生怕它一个拿捏不好,反而伤到自己。
陈褚圆用精神力感知着摄像头的所在,精神触手猛得将其缠绕住。
“粑粑,屏蔽掉了。”
陈子槿深吸了口气,“圆圆,你说棺材里的人不是你爹地?你有什么证据吗?”
陈褚圆点了点头,“他身上没有圆圆的精神标记,不是爹地。”
幼虫没有进入成年体时易受伤害,片刻都不能够离开父母,会在父母身上留下精神标记,避免跟家长走散。
闻言,陈子槿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棺材里的褚庄是假的,那么真的褚庄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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