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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 吕舒馨有些疲倦的睁开了眼睛, 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只留下一片皱巴巴的凉被。
“三雕嫂......”周洋揉着眼睛走进来, 身上穿着小龙猫的睡衣，迷迷糊糊的说, “今天去幼儿园要迟到了, 我不想去......”
吕舒馨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虚的把被子网上拉了拉，昨晚上某人估计是饿狠了, 半夜有折腾的她来了两次，身上到处都是印子。
“几点了？”
周洋一骨碌滚到床上，蹭到她旁边滚着：“不知道......”
小家伙的眼睛一直闭着, 枕头边倒是放了一件男士衬衫，看样子应该是新的，吕舒馨在被子里穿好了这才下床, 腿软的她差点跪在地上。
客厅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幼儿园八点半就要求到校，中午放学又早, 这会送去也确实没什么意思。秦三川没在，客厅还是昨晚那副暴风过境似的样子，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身她的衣服, 随便的扔在沙发上。
她皱了皱眉, 轻手轻脚的关上卧室的门, 动手开始收拾屋子。
大件的衣服扔洗衣机里, 贴身的衣物手洗了，阳台上有全自动晾衣架，也是没用过的样子，用过的快餐盒足足装满了六个超大垃圾袋，拎到楼梯间的时候吕舒馨的手臂差点断掉。
忙活了快半个小时，客厅才算稍微恢复了一点原貌。吕舒馨坐在沙发上直喘气，恍然间听到大门的锁被扭开。
秦三川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运动装，浑身都是晶晶亮的汗珠，微微带喘，手里拎着两包打包盒冲她笑了笑：“凑合吃点，中午带你出去吃。”
熟悉的生煎包的味道。
曾经他们住在城中村的时候，楼下不远处就有一家卖的很好的生煎店，吕舒馨的早餐大多数都在那儿解决。
秦三川有些殷勤的打开餐盒夹了一个生煎喂到她嘴边，“原来那一片儿拆迁了，铺子也没有了，我跑了好多地方找着一家味道比较像的，你尝尝行不行，不行我再去远点儿的地方看看。”
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确实有点饿了，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有点怪。又咬了一口，感觉更明显了。
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秦三川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行不行？”
“这不是买的吧？”
秦三川脸上的颜色变了变：“管他买的还是什么，好吃就行，你觉得不好吃吗？不应该啊，我明明尝了的，还可以啊......”
他自己塞了一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没什么怪味儿啊。”
吕舒馨深呼吸，“谁做的？刘佳怡？”
“别吃了别吃了，明天我重新给你找找。”秦三川抢过她手里咬了一半的生煎包塞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真不是刘佳怡，我跟她都几年没联系过了。”
吕舒馨点点头，昨天在电影院他去买票的时候，刘佳怡刚好来影院做活动，这么巧？
“哎呀你不信算了，老实跟你说吧，我这是老妈做的，一大早六点多起来就开始忙活，一出锅我就赶紧带回来了。”秦三川挠了挠头，“我说你这舌头够精的啊，能尝出来是自己家做的。”
“外头用的都是地沟油，有股怪味儿，这个没有。”吕舒馨淡淡道。
秦三川刚想骂一句卧槽，看着她的眼神儿又给憋了回去，手不经意的划拉着布艺沙发上的褶皱：“我妈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去见见她。”
“你跟她说了？”
“啊，说了，拜托啊吕总，我三十五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我妈就跟名侦探柯南似的分分钟在脑海中形成了一系列复杂的推理过程，轻而易举就得出了我有女人了这个事实。”秦三川摊手，无奈的说，“可能是我身上单身狗的味儿没了？”
吕舒馨懒得跟他瞎扯，老人家早起做的东西，她不能不领这个人情。打开快餐盒又吃了两个，其余的全都进了秦三川的肚子。
她不回答，他就不敢问。
中午在外面吃了饭，把周洋送去幼儿园，他们去了趟市局。
汪云有消息了。
李百田指着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落寞的少女，惋惜的说：“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儿了，端了个传销窝子，解救出来的，这姑娘也是机灵，给钱上写了字扔下来，有路人捡到这才报了警。”
吕舒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汪云穿着一身单薄的校服，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失魂落魄。她看了一眼李百田，后者叹着气说：“检查过了，身体没问题，就是估计受打击挺大，那传销拉人的方法还真他妈一股清流，打着恋爱的名义把女孩儿骗到郊区的窝点控制住，解救出来的好多女孩儿现在在坚信‘真爱’，不愿意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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