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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都可以靠努力取得进步,爱情也不例外。
只是它对努力的要求比什么都苛刻。
没有缘分,走穿千山万水都还是要错过。
而老天爷赏脸,即便背对背向前,也仍可以到世界尽头再相遇。
——
初次懂得心动的秦深,简直像个忽然闯入宝藏的小强盗。
即大开眼界、又狂喜万分。
根本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就开始随着心灵的欲望一往无前。
他曾以为自己早因父亲与母亲的关系而厌恶情感,对任何追求者都没给过好脸色。
可人世间偏偏出现个沈牧。
瞬间让任何道理都不再有意义。
虽然两人间意外的吻摧毁了施救者与被救者之间的和平信任,也令沈牧开始对这位纨绔公子敬而远之。
但秦深半点不受打击,反而因不再被当作孩子对待而倍感舒心,找人调查来关于沈牧的所有信息,便每日乐此不疲地纠缠在他身边,惹他生气、瞧他无奈,无论怎样都乐在其中。
——
某个周五的下午,盛夏的阳光灿然无比。
青春无敌的中学校园里回荡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以运动场最甚。
秦深忽悠着门卫混进去,四处闲逛了圈,很容易便找到正在带男生们打篮球的沈牧。
那个年轻男人就像上帝充满耐心的杰作,肌肉线条在奔跑与跳跃中格外流畅,漆黑的发丝被汗打湿,有几缕垂在白皙的脸庞,仿佛在迎着太阳发着光。
即便周围加油的女生格外多,可是鹤立鸡群的秦深还是惹她们让开路,站到前排肆无忌惮地凝望意中人。
沈牧感受到那种灼热目光,不由气喘吁吁地停住动作,毫无办法地投来回视的目光。
——
体育老师的办公室里没什么书本,更多是私人运动器械。
正好此刻无人,也不怕被谁看到说闲话。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沈牧边喝着水边质问:“不是警告过你,少再烦我。”
秦深厚颜无耻:“当然是来找你,我也回答过你,别的要求都可以,就这件事做不到。”
沈牧用湿毛巾擦了把脸,自顾自地到更衣室找衣物准备洗澡,简直像身边根本没有旁人般目不斜视。
“喂,不就是亲你一下吗?你又没对象,干吗那么大反应,这么纯情吗?”秦深瞬间拦住他的去路。
“逼我揍你?”沈牧抬眸反问。
“随便啊,反正我也习惯了。”秦深年轻的脸上浮出笑意。
其实沈牧哪次也没把他打到怎么样,忽而发现这家伙嘴角残留着点血痕青肿,不禁疑惑:“你怎么了?看来有人比我先行一步。”
秦深摸了下,不在意地撇撇嘴:“我哥不是彻底失踪了吗,现在警察都没办法,家里自然跟着乱七八糟,昨天我去我爸办公室,不小心撞见他老婆,自然没受到什么好待遇,那女人跟疯子没两样。”
沈牧皱眉:“她怎么可以随便打你?”
“对啊,只有你能打我。”秦深立刻离他更近了些。
虽然对方年龄小,但身高带来的压力还是令沈牧觉得不自在,一把将其推开问:“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秦深拉住沈牧的手腕说:“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你不是单身吗?凭什么不能跟我试一试?”
“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沈牧用力反抗。
“你敢说你喜欢女人!”秦深像个矫健又不知深浅的小狮子,猛地把他按到桌边控制住,然后俯身在沈牧的脸边闭眸轻嗅:“真好闻,第一次见你,我就闻得到同类的味道。”
沈牧毫不客气,忍无可忍地挥手揍到他脸上:“小小年纪这么变态!有功夫在外面胡言乱语,不入回家多读几本书。”
“等秋天我就要去美国念大学了,所以你该珍惜现在和我相处机会才对。”秦深说完,立刻强调:“别露出瞧不起人的眼神,是我自己凭本事考去的,和家里没关系,我一直很优秀。”
“哦。”沈牧拿着干净衣服自顾自地往外走。
“等下,我是来邀请你去听音乐会的。”秦深又拦住他,从衣兜里摸出两张鎏金的票:“是我妈妈领奏。”
“你妈妈?”沈牧接到手里,瞧着“许伽子”这三个字,冒出些许的好奇。
“我都已经答应她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得陪我去,不然我就叫你学生看看什么叫少儿不宜。”秦深威胁道。
沈牧没可能与他打闹,竟然伸手拍了下他的脸:“好。”
这些日子秦深已经被拒绝到麻木,未想今日竟然如此轻松便得逞,不由满脸诧异。
——
鲜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看起来和它主人同样个性张扬。
沈牧瞧见停在校门口的夸张座驾,格外庆幸自己早下了半个小时的班,不至于被全校师生看热闹。
故作绅士的秦深为他打开车门,竟从副驾驶座拿出捧干干净净的栀子花:“送给你。”
纯白的花瓣掩映在翠绿的叶脉间,散发出令人愉悦的清香。
沈牧愣愣接过,不晓得他在耍什么花招。
”我读到你大学时在校报上登过的文章,说自己很喜欢孤儿院门口的栀子花,栀子花在这个季节太难找了,这可是花店空运来的。”秦深得意洋洋:“不过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可以让你看到,一年四季、风雨无阻——”
“校报?”沈牧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收到鲜花,无语地质问他:“你不会把我和弟弟的个人信息全都打听过了吧?”
“那又怎样,我感兴趣。”秦深扶着车门理直气壮:“如果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不必了。”沈牧自顾自地坐进去系好安全带:“不是说音乐会快开始,已经来不及了吗?”
“对!”秦深立刻坐好并发动跑车,顺着导航朝市中心的音乐厅驶去。
这不是位普通人家的年轻人,即便没有正统的身份,得天独厚的成长条件还是让他成长得与普罗大众截然不同。
——对于生活坎坷而又平静的沈牧而言,秦深当然同样属于特殊的存在。
而该怎么对待这个存在,当初真的难以想明白。
直到后来很多事都已经进行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脑袋里也还是不知道答案。
好在脑袋不知道的事,心总是知道的。
——
许伽子属于非常有个人魅力的艺术家,当她穿着华服站在演奏厅的舞台上,带领着乐队演奏出那一曲曲天籁之音的时候,简直和光芒万丈的女神没有区别,即便丝毫不通音律,沈牧还是聆听得很入神,虽然他没有西服革履,在观众中间显得扎眼,但是同样穿着便服陪在身边的秦深,又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个小时的表演时间,在璀璨的大厅稍纵即逝。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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